“喆喆，你還小。但有件事，媽媽需要你知道，有些人可能只是你人生的過客。”

“上次媽媽和你說了，被的前提，是自尊自。咱不能因為他沒來，就不堅強，就放棄自己。你永遠都是你自己的，和別人無關。他若你，那是錦上添花，他不你，咱們也要茁壯長。”

“我們要變強大，不是因為有他的，是因為我們本就是強大的人。知道嗎？”

“咱們不因別人的意志和做法，影響自己，咱們就功了。”

林默然和顧泉喆認真地說人生哲理。

自然，這些人生哲理對現在還不到五歲的顧泉喆來說，如同天書，他本就聽不懂，即便聽懂了，也理解不了。

可還是得說。

誰都不希自己人生的第一堂關于與不的素材來自自己最親的人，可真出現了這種況了，也沒辦法，只能坦然面對。

看清了顧景堯和徐靜雅，可顧泉喆看不懂。

作為母親，讓他早點認清現實，不是一件壞事。

“媽媽，你的意思是，他其實并不我？”

顧泉喆淚眼汪汪地問。

林默然心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住，痛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孩子雖小，卻抓住了重點。

“喆喆，媽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媽媽一定是你的。”

“我知道。媽媽也給我買漂亮服，漂亮鞋子，給我吃很多好吃的。胖虎可羨慕了。”

顧泉喆低頭悶悶的道。

“媽媽，我這次是真生氣了，我再也不會理他的。”

顧泉喆小手握拳頭，咬著牙齒恨恨地道。

“咳咳……”后突然響起一記的悉的聲音，顧泉喆一轉頭，就看到站在他后的顧景堯。

他高高大大，好似一座山一樣站在他后，巍峨威武，漆黑眼眸帶著眸中抓包功的笑意沖他笑。

顧泉喆大眼睛沉沉瞪他一眼，一點都沒被他聽到話的窘迫，哼的一聲道，“不理的人就是你。我不怕被你聽到！”

“……”顧景堯哂笑一下，眉頭微蹙，這小孩氣可真大。

不過他沒覺得有什麼，孩子都有孩子氣，過了這一段就好了。

“默然，孩子我來抱。”

顧景堯手。

林默然冷瞥他一眼，用他抱過背過徐靜雅的手來抱顧泉喆？

“我嫌臟！顧同志日理萬機，你還是去好好陪好你的兄弟，陪好你戰友的未婚妻。”

林默然冷冷道。

“默然，你不能好好說話嗎？靜雅那邊，我把給急診科醫生，就即刻趕過來了。”

顧景堯聲音微帶寒霜的道。

“你這麼著急趕過來，我還要謝你，對吧？顧景堯，我昨晚已經請求你了，你要照顧你的兄弟，我不阻攔，只希你能離我們遠點就好。”

“默然，你不能這樣蠻橫無理。人家傷了，我總不能當做沒看見一眼不管。”

“呵呵。”林默然輕笑一聲，若沒看到徐靜雅那挑釁又得意的笑臉，會反省自己，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小肚腸，可偏偏，看到了。

應該說，徐靜雅故意讓看到的。

顧景堯在部隊不是兵王嗎？不是擁有超人的偵查力麼？

一回來，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顧景堯，你心盲眼瞎。不過也對，被蒙蔽雙眼的人，又怎麼能看清楚對方的本質？”

“我當初也一樣，豬油蒙了心，所以現在得自己承擔因果。”

林默然特別不客氣地罵道。

顧景堯噤聲。

眉頭一直深蹙，跟在林默然后。

“孩子檢查結果出來了，先天心臟房間隔缺損，之前醫生怎麼說的？”

“孩子出生后沒多久就查了出來，當時醫生說，可以等孩子長幾年，說不定自然長愈。三歲后，他這況沒好轉，醫生建議手，可孩子抵抗力一直很弱，經常生病，一直沒做手。”

“運氣好的，確實不用治療就能愈合。但你們家孩子這個，不僅僅是房間隔缺損，他這還有一點點畸形，必須要手。”

“畸形”兩個字好似一記重雷一樣砸在頭頂，心臟手風險本來就很高，現在難度又增加了。

“醫生，這個手功率如何？”

“京都這邊，做過這個手的醫生不多。魔都那邊手經驗富的醫生相對多一點，你這邊若愿意做手，我們這邊可以安排最好的醫生。”

醫生非常坦誠地道。

林默然心一點點墜落，覺自己好似踩在鋼上。

現在讓孩子院做手，可現在做的手不是最有經驗的，只有一個孩子，經不起手失敗的打擊。

可現在不安排孩子做手，孩子越來越大，危險就越來越大。

“醫生，魔都哪個醫生做這個手最有經驗，你這邊方便告訴我嗎？”

林默然小心翼翼的問。

“換一般的人，在我面前問其他醫生，我肯定不高興。但你是沈同志的朋友，我給你寫個聯系方式。”

“你準備去的時候，可以提前告訴我，我給你介紹一下。”

林默然得雙眼盈眶，一個勁兒說謝謝。

去魔都不算什麼，對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治好顧泉喆，都不帶怕的。

顧景堯站在林默然后，整個人有些麻木。

看著林默然抱著顧泉喆走出醫生診室的背影，心好似被某些東西重重捶了一下。

這東西的力度又沉又重，比他重傷時候，給他的覺還要雙發力、發。

“默然，孩子病這麼重，我回來這麼久？你為什麼未曾和我談起過半分？”

回家后，顧景堯走到外頭準備晚飯的林默然邊，神沉抑地問。

林默然洗菜的手停了下來，轉頭，聲音輕輕的問，“你問過嗎？”

“你關心我們嗎？”

“你天天住我們家。你還天天帶著泉喆睡。”

兩個反問句，兩個描述句，將顧景堯問得啞口無言。

林默然甚至不知道他為何能問出這種話，他但凡多看他們一眼，多關心一下顧泉喆，多觀察一下給顧泉喆的飲食，就發現他們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可他，沒有。

他眼中，從始至終沒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