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會傻傻地去勸阻,只有裴聿衍做得越過分,他的算計才能真。
馮恕樂呵呵地看著那一顆顆腦袋滾落,底下的大臣已經有接不了的開始嘔吐了,他卻心無比舒暢。
眼見就剩襁褓中連哭聲都很微弱的七皇子還活著。
裴聿衍上前一把抱過,手掌住了那纖弱無骨的脖頸,用力地掐住,手指緩緩地收。
他冷著眼,看那白皙的小臉蛋一點點因窒息而變得發紫,角的笑越扯越大。
就剩這個了,他很快便沒有后顧之憂了。
父皇,你看見了麼,要想沒有后患就該像我這樣狠,想當善人又怕有人篡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懷中的嬰孩即將不再啼哭之時,一柄鋒利無比的劍鋒,從滿殿群臣的腦袋上方劃過,直直地刺了裴聿衍的口。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殿門的方向。
一個他此生都不愿意看見的人,緩步出現在了殿門外。
為何,為何又是他,他不是應當在邊城,為何他所有的失敗都與這人有關。
裴聿衍癱倒下去,手中的嬰孩自然也跟著落地,還好離得最近的大臣下意識地上前,手將那襁褓給接住了。
而已經倒地的裴聿衍,仍是不甘心地仰起頭看向那把金黃的龍椅,手想要去夠,卻永遠也夠不到了。
只能死不瞑目地盯著那把他此生都坐不上的椅子。
站在殿門外的裴寂,冷冷地掃了殿中的眾人,薄輕啟,道:“逆賊以伏誅,歸降者不殺。”
這變故實在是發生的太快,快得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馮恕,明明一切都離他那麼近了,為何裴寂會突然出現。
但裴聿衍已經死了,他可以把所有都推給他,他還有機會活下去。
“王爺!卑職是這廢太子迫的,都是他我,若卑職不從,便要殺卑職全家,還請王爺饒命……”
他丟了手中的刀劍,最先跪了下去,五投地地伏在地上。
裴寂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寡淡地吐出個字來:“殺。”
再多求的話都沒能再說出口,已有從側殿攻進的將士,直直就取了那馮恕的命。
眼見七皇子還有一口氣,殿的大臣們也離了命之憂,他再次面無表地道:“逆賊及其黨羽以誅,撤。”
“是!”
他來得快,去得也極為灑,讓一眾大臣們徹底懵了。
如今皇帝駕崩,廢太子又殺了所有皇子,總不能讓這奄奄一息連是不是裴家脈的七皇子來當皇帝吧?!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張初提著過長的袍角跟在裴寂后,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肅王請留步!”
“肅王!”
烈就在金鑾殿前的廣場上,裴寂一出大殿便上了馬,這會居高臨下地看著氣吁吁很是狼狽的張初。
這人實在是能躲得很,方才那樣的境,他一聲不吭在角落里。
裴聿衍死了,他就蹦出來了。
裴寂不耐地看著他,冷冰冰地道:“說。”
“肅王!不,攝政王!當初陛下可是讓您監國的,如今廢太子弒父弒弟,大燕已無可以托付的明君了,懇請攝政王于此危難之際,登基繼位,保我大燕之江山。”
后面跟出來的百一聽,有道理啊!
不愧是張閣老,就是反應快,這與其隨便上去個宗親,都不如肅王名正言順。
況且放眼普天之下,除了肅王,還有誰有能力坐這個位置。
聞言紛紛跟著張初跪地懇求道:“還請攝政王登記繼位,保我大燕江山!”
他們以為裴寂帶著手下銳便是打著這個主意來的,他們求一求,就能水到渠了。
誰想到,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只膩了眾人一眼,輕蔑譏諷地道:“大燕江山與本王何干。”
隨后一夾馬腹,徑直飛奔而去。
留下百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只能看向最有辦法的張閣老:“閣老,這該如何是好啊。”
張初已經有些明白了裴寂的心思,他幽幽道嘆了口氣,白了那群蠢貨一眼:“攝政王不做這皇帝,難不你我有資格當?”
“還能怎麼辦,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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