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熏渾酸地醒來，房中門窗閉，龍喜燭早已經燃盡，帳子昏沉一時間分不出是什麼時辰。

想要翻個，可前橫著條手臂，整個人也被擁著，本就彈不得。

昨夜那些人的記憶，瞬間涌腦海。

裴寂就像是慘了的，不知疲倦地啃噬著，的嗓子喊啞了，整個人就像水做的般。

最后的意識便停留在他讓喊他的名字。

一遍遍地重復著：“阿寂，裴寂，裴寂……夫君……”

裴寂極為喜歡最后那個稱呼，掐著的腰，加深了那個吻，鼓勵般地啞聲道：“越兒真厲害。”

衛南熏晃了晃腦袋，要把這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都給搖出去，可是腫脹，卻是無法抹去的，與他已是最親的人。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覺。

想起來沐浴，又能明顯地察覺到，自己上除了那酸脹不舒服之外，并沒有汗水黏糊糊的存在。

約記起，似乎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裴寂有抱著去拭過，還沒有喊丫鬟，是他親自為的子，只是實在是太困了，在他懷里昏睡過去。

這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妻子不侍奉丈夫沐浴更，反倒換過來了。

前世，不提的新婚夜有多潦草簡陋，一般天明醒來，床榻都是冰冷空的。

但裴寂會憐惜，會顧著的子，不會無止盡地索要，會不在意男尊卑之別親自為沐浴，即便上再酸脹不適，也想要與他更親。

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裴寂的一只手讓枕著，另一只手在上，側枕在肩膀

就著微弱的亮，仔細地打量著裴寂的臉。

他的下頜棱角分明，五又立，眸沉沉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冷漠和傲慢的覺。

這會閉上了眼，遮蔽了鋒芒，則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矜貴公子之，當初裴聿衍就是以溫文爾雅謙和溫而被世人所認可。

但裴聿衍的溫和是裝出來的，他的心暗如蛇蝎。

而裴寂卻不同。

他看似冰冷生人勿近，卻行事有底線，殺也只殺該死之人，被冷漠包裹之下的心實則是溫暖的。

很幸運，可以做那個看穿他冷漠，擁有他溫的人。

心之人就在側，這是追求兩世得來的圓滿，是看著怎麼夠。

衛南熏出沒被著的那只手，指腹輕輕地從他的眉骨往下劃。

有點扎人。

他的頭發烏黑又又，沒想連眉也不，這人真是哪哪都，除了瓣。

他的鼻梁立，形很好看，看著單薄親起來卻很。

衛南熏的手指落在了他的上，輕輕往下一點，就能覺到不亞于子瓣的度，真神奇。

不等反應過來，他的舌尖已經卷著的手指含口中。

瞬間一陣麻之遍布全。

衛南熏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微微抬眼就對上了那雙含笑的眼，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點睡著的樣子。

即便在這昏暗的屋，也顯得那樣明亮。

“你何時醒的，怎麼，怎麼也不出聲，嚇死我了。”

裴寂目灼灼地看著，吐出熱的手指，意味深長地道：“有只貓兒不睡覺，在我上點來點去，誰能睡得著。”

這話不是假的，驚嚇的時候，雙眸楚楚可憐，像極了院中養得那只小虎。

他說的太過歧義了，什麼點來點去的，不過是玩心大發，哪有這麼不，不矜持啊……

衛南熏得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瞎說。”

裴寂卻順著這個姿勢，親了親的掌心，又讓得把手藏回了被子里，卻忘了，兩人赤誠相待，蓋著同一條被褥。

他的手掌著的纖腰，順著那凹陷的缺口，將要往床翻的人摟回了懷中。

著的耳朵，鄭地道：“還疼不疼。”

這本是極為害的問題，可他問得很認真，言語中還有些憐惜，便讓不舍得瞞。

咬著下，搖了搖頭：“已經不難了。”

這不是騙他的假話，是他時刻關注著的神態，很小心也很溫，不過導致的結果是，他每次都會待得很久。

直到開口求饒。

“真的？”

裴寂還有些不信，畢竟是他抱著去沐浴的，傷口有多紅腫他自是清楚，那會還自責過，他已不是那等頭小子，怎麼還這般魯莽。

衛南熏見他有些疚，猶豫了下，環抱著他的腰，著他的耳朵很小聲地說了句什麼。

裴寂本就聽不進說了什麼，只知道妻玉在懷，那撲鼻的香將他包裹。

立即心猿意馬起來。

不等說完，就著這個姿勢親在了的上。

“你不疼，但我疼。”

衛南熏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怎麼又疼，還以為是傷口裂開或是怎麼了，就覺一座大山傾覆而下。

再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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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肅王府的好是顯然易見的，太后皇帝都在宮中，沒有婆媳矛盾要解決，也不需要晨昏定省，想睡到幾時就幾時。

這一覺，兩人直接睡到了正午，從開了口的那個小窗照，還能聞到撲鼻的梅香。

皇帝醒來后，裴寂也不用再日日進宮，他在京中沒差事，自是可以陪著一起賴床。

兩人慢悠悠地起，既是新婦，衛南熏便由曾經的發髻，正式梳上了婦人頭，眉是裴寂為描的。

似乎只是兩個人黏在一塊，就這麼待在屋中，也不會覺得無趣，是描眉就描了一個多時辰。

就是描個眉，有點廢的。

等從屋里出來，重新見到時，已是下午了。

衛南熏還是頭次來肅王府，見著什麼都覺得新鮮得很，便讓裴寂帶著在府上逛一逛。

可裴寂卻喊來了管事，為他們領路介紹。

衛南熏才知道，這府邸建后，裴寂是頭次在這邊過夜，他比衛南熏也沒多了解自己的府邸。

為此還被打趣了：“你也不怕迷路。”

“怕什麼，過幾日就回邊關，到了那邊我再領你四逛。”

衛南熏想著也對，便對逛這邊的府邸失去了興致，這里對他們夫妻來說，是沒有歸屬的，屋子修得再氣派，終究不是他們的家。

隨便在正院逛了圈，待天暗下來，兩人便挽著手去逛夜市了。

之后的幾日，他們除了進宮，見了太后與皇帝，也跪了祖宗的牌位外，幾乎都膩在屋中。

裴寂好好地將這間屋子的每一地方、家居擺設，皆是鉆研悉了一遍。

唯獨有些廢衛南熏的腰，好在第三日要回門，不然可能連一日三餐都要在榻上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