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熏很想睜開眼,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眼皮很沉怎麼也睜不開。
能覺到后似乎有人,那是個巨大的軀,一點點靠近。
直至將徹底擁進懷中。
不知道是水溫過燙,還是自己熱得厲害,總覺得不過氣來。
此刻的,就像是上了岸的魚兒,嗓子都要冒煙了。
的手也同樣是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而后的人就像是一堵墻,推那人的作,就像是撓一般,毫沒有作用。
反而讓的雙手都落了他的掌心。
他像是憑空變出了條紅綢子,很是輕巧地在手腕一捆,再打上結兒,便怎麼也掙不開了。
的后背著他的膛,兩人之間再無間隙。
衛南熏覺到那雙大手順著的腰,細細挲著。
本就敏,何況還是在雙眼閉的況下,更放大了其他的,讓那帶著薄繭的手指,所過之都一清二楚。
麻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刺激。
就像是張繃的弓弦,咬了下,不敢讓自己出半點聲音。
直到那雙手掰過的下,毫不客氣地咬上了的。
生生分開了的齒貝,舌尖長驅直,想要汲取所有的氣息般,一點點吮吸舐著,讓不過氣來。
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吻的,是他麼?
衛南熏難耐的眼角泛出了淚花,迷迷糊糊地撐開一條眼。
看見的卻是一團白霧,什麼也看不清。
就在以為自己還在迷霧中時,眼前的景象竟發生了變化,竟是什麼都看清了。
天像了個大,一顆顆豆大的雨水不停地往下砸,這似乎是個山谷,比之前白馬山的還要陡峭,四面皆是山崖峭壁。
整個的形狀就像是個大碗,而就置于這碗的最底部,四周空曠的嚇人。
在哪里?是誰把帶到了這種地方。
就在尋不著方向之時,地面似乎在震,從后不遠傳來了震天的馬蹄聲。
衛南熏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隊一眼不到頭的騎兵齊整地朝山谷而來。
看不清馬上的人,但從著能看出這仿佛不是大燕的士兵,至不是曾經見過的駐京士兵。
好不容易看著人,當然是要問路求助的。
但奇怪的是,本發不出聲音,也彈不得。
而他們也像是看不到般,繼續朝的方向前進,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騎兵團最前面的人,駕馬從上踏過去。
衛南熏認命般閉上了眼,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傳來,整個騎兵隊伍從中間穿行而過。
后知后覺地睜開眼,回頭看去。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的聲音響起,隨之是山谷四面的山崖頂上同時滾下了無數巨石。
直直地沖著士兵們砸去,方才還意氣風發的將士們作一團,他們都是,如何能抵這麼大塊的巨石。
凄慘的哭喊聲在耳邊此起彼伏,目全是紅的。
不,不要!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織夏焦急的聲音就在耳邊,衛南熏陡然間清醒過來,的意識還沉浸在那一場漫天的腥之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直到環顧一圈,看清自己仍在浴桶里,才有種真實。
“我,我這是睡著了?”
“是啊,我去打了熱水回來,想給您加點水,便見您倚在浴桶邊沿睡著了,里還不停地呢喃著不要,可把我嚇壞了。”
衛南熏整個人都還是發愣了,那這麼說,方才所知到的,全都是的夢?
包括一開始有人對做那等恥之事,什麼抱親吻,也是夢?!
其實不管承認不承認,心都清楚的很,那個出現在夢中,與如此親的人是誰。
不僅做夢,還做的是春夢,夢里的人還是裴寂!
這讓完全接不了,既恥又震驚。
桶里的水早就從溫熱變的微涼,一頭又扎了進去,想要用這涼水,好好地沖洗這發懵的腦袋!
“姑娘,這水已經冷了,您再泡下去會著涼的。”
嗚嗚嗚,著涼最好,病了就不需要面對這恥的自己的。
但還是被織夏給撈了出來,干了水珠,又小心地將長發一點點絞干。
“您方才那是怎麼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喚大夫進來。”
衛和玉的腳沒有完全好,大夫就住在們西苑,現在進來也方便。
衛南熏卻像是被踩到了尾的貓,立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是做了夢……”
“被嚇著了。”
織夏一聽便眉頭皺,擔憂地道:“什麼夢如此嚇人,您是不是被魘著了。”
聽坊間說,夢魘可是會嚇死人的,不免有些后怕,方才險些釀出大禍來。
衛南熏極力忽略掉前一個夢,準確的來說,也沒有說謊,后面夢見的場景確實十分可怖。
“我夢見好多將士在山谷中遇伏,流漂杵,尸骨無存。”
是的,是遇伏。
起先還以為是地裂或是山崩,可回憶起夢中細節,才想起,在山崖上方是看見了黑影的,是有人用火石炸開了山石,才導致那麼多的將士被巨石襲擊,無人生還。
織夏見復述場景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態不怎麼對勁,后背心甚至在冷汗。
一副還沉浸夢中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害怕。
便趕輕輕地拍著的后背安:“姑娘別怕,是夢,都是假的。”
“咱們有攝政王在呢,如今有他坐穩京城,這大燕境不會有,邊陲又十分安穩,是不會打仗的。”
衛南熏聽到裴寂的名諱,就不自覺地想起夢中纏的場景,頓時都顧不上害怕了。
又覺得織夏說的也有道理,有裴寂在坐鎮,是不會有不長眼的人自尋死路的。
的頭發絞干便上了榻,織夏還在床頭點上了安神香,閉上眼重新睡。
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為別的,實在是最后那個夢太過真實了,就像是臨其境一般。
前世到死,似乎都沒聽說這樣的事吧……
衛南熏猛地睜開了眼,不對,前世似乎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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