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復古的歐式大教堂里,顧琛許給了陳司瑾一個夢想中的盛大婚禮。
教堂門口鋪著長長的紅地毯,一直延到道路盡頭,道路兩旁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滿了香檳玫瑰的花柱,教堂門口擺著華麗的香檳玫瑰花拱門,每一朵玫瑰都是經過挑細選出來的含苞待放的鮮花,從中找不出任何一朵是有殘損的或者枯萎的,看起來十分。
教堂里面的布置也全都是顧琛心辦的。教堂中間是全明的臺子,臺子周圍布滿了綻放的香檳玫瑰,在玫瑰花下面藏著幾盞螢白的小燈,過玫瑰發出約約的亮,頗有幾分浪漫。
臺子的背后是一面巨大的花墻,白和香檳的玫瑰拼了一個桃心的形狀,桃心中間著顧琛和陳司瑾的婚紗照,這些都是顧琛親自挑選出來的最為滿意的照片,然后一張一張上去的。
在明臺子有一個白的半弧形棚頂,頂上堆滿了玫瑰花的花瓣,周圍掛著香檳的綢緞,并在兩側微微垂下來一點,棚頂中間掛著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照亮了一整個臺子。
裴安安被邀請來做陳司瑾的伴娘,正穿著定制的伴娘,全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著婚禮正式開始。
陳司瑾過鏡子來到裴安安拘謹的樣子,彎起角淺淺一笑,說道:“現在這里沒有外人,你大可以自在一點,不用拘束,怎麼舒服怎麼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喲!”裴安安往門口瞥了一眼,見沒有人要進來,便手起伴娘的擺,一直掀到了膝蓋,然后把擺隨意地搭在旁邊的椅子上,大喇喇地開坐著,懶懶地往椅背上一攤,隨后發出了一聲舒服的長嘆,愉快地說道:“還是這樣來得舒服,剛才那麼坐著可憋死我了!”
“你跟你姐姐還真是不一樣。”這是陳司瑾第一次見裴安安,原以為姐姐格那般要強,說起話來尤為貧,便認為裴安安的格也跟差不多,沒想到竟是這樣不拘小節且可活潑,比那姐姐討喜多了。
裴安安把手放在放松的肚子上了,笑得瞇起了眼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有聲有地說道:“你別看我姐姐對誰都兇的,其實最心了!小時候只要我想吃冰糕,就黏著姐姐求,雖然上總是嘮叨小孩子吃涼的東西對不好,但是到最后還是會給我買。”
陳司瑾聽著繪聲繪地講故事,略有些張的心也稍微緩解了一些,忍俊不道:“我自然是知道了。”
用手輕輕過上的婚紗,端正了坐姿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角的笑意更深了,輕聲說道:“若不是年年心,又怎麼會答應幫我設計婚紗呢!”
“姐姐是設計師,幫你設計婚紗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
“你不明白......”陳司瑾心想,若是裴年年,面對一個曾經百般刁難過自己的人,不心生怨恨已經很不容易了,跟別說還要不計前嫌,不求回報地幫助那個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裴年年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實在損人,但總歸讓人討厭不起來。
“不過......”陳司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著鏡子里的裴安安,試探地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聽了不要生氣。”
“沒事,你盡管問,我脾氣好著呢!”
“你姐姐,究竟是為什麼不答應來做我的伴娘呢?”
陳司瑾原先是邀請裴年年來做的伴娘,雖說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在這個城市里,除了裴年年,找不到第二個更好的朋友了,如果裴年年也當是朋友的話。
不過在發出邀請沒多久,裴年年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還積極向推薦了自己的妹妹裴安安。
還記得裴年年的原話是這麼說的:“你的伴娘我就不當啦,但是你們的喜酒我還是會去喝的,記得多給我備些好吃的。當然了,看你人緣這麼差,如果你實在沒有朋友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把我妹妹暫時借給你用一天,用完記得給我還回來,小事一樁,你也不用太謝我啦!”
陳司瑾當時聽完這一番話之后,氣得差點沖到的公司破口大罵,但良好的素養讓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沒有因為一時沖而毀了形象。
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說的那些話又不無道理,而且似乎句句都是實話。只不過,這些名為真實的話語,若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便會讓人無法接,惱怒。
“你說我姐啊?”裴安安百無聊賴地踢了踢鞋子,聽見陳司瑾說的話,發出了清脆的笑聲,盯著鞋面上的裝飾,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姐自然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了唄!”
“啊?還有這個說法?”陳司瑾萬萬沒想到裴年年拒絕自己的理由,竟是因為這麼簡單卻又無厘頭的一件事,有些出乎的意料,但似乎又是裴年年能夠做得出來的事。
“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哦!”裴安安把手捂在邊,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我姐姐在大學畢業的時候,給的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做了伴娘,而在這之前,還給另一個關系不錯的表姐當伴娘。”
“聽說伴娘當了三次以上就會嫁不出去,看著周圍的人一個一個都了家,現在連你也先一步嫁給了顧琛哥,擔心自己真的接不了混,所以不敢再當伴娘了。”
陳司瑾忍不住挑了挑眉,低下頭輕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裴年年還信這種事。”
“你別看我姐姐是個當代年輕獨立,其實對這些事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記得當年高考的時候,為了考個好績,還去山上燒過香呢!”
陳司瑾轉頭向手邊的捧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那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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