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誰啊!”裴年年抓起旁的枕頭往門口一丟,整個人進了被子里,兩只手地捂著耳朵。
門外的江逾白被的起床氣嚇得一愣,他低頭笑了笑,側湊到門邊,等到里面聽不見聲音之后,他出手搭在門把上,慢慢地按了下去。
門開了。
他邁開步子徑直走向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刺眼的瞬間布滿整個房間,可被窩里的裴年年依然睡著。
“每天睡這麼多,也不見得聰明一點。”江逾白背著手站在的床邊,用手指頭隔著被子了的肩膀。
裴年年蠕著挪到往床的另一邊,小聲嘟囔著:“別鬧了,乖。”
江逾白一手撐著床頭,傾向前,把籠罩在影之中,他手掀開被子的一角,輕輕地掐了掐的臉。
“這麼早起干什麼啊!”裴年年皺著眉頭,高高揚起掌,沒想到江逾白把手收了回去,那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自己臉上。沒過幾秒鐘,白皙的臉上漸漸浮出一個紅印,像是打了厚厚一層腮紅。
江逾白站直了子,將完全暴在底下,故作委屈道:“你昨天說要帶我去哪?我等了你一早上,你卻完全不記得了。”
“昨天……”裴年年突然清醒了過來,昨天就是為了緩解尷尬信口胡說的,誰知道他竟然當真了。
推著江逾白的背,把他推出了房間,心虛地說:“等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出發。”
說謊本就是個害人的事,何況還不打草稿。
帶他去哪里比較好呢?自己都沒幾個地方可去的,又能帶他去哪兒呢?
要不……
拿起電話,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神的笑容悄悄爬上邊。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咖啡廳里,兩一男坐著面面相覷,一種尷尬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那個,我介紹一下。”裴年年終于敗下陣來,輕輕拍了拍對面人的手背,轉頭對邊的江逾白說:“林慶,我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接著又對林慶說道:“這個就是我說過的江逾白,我暫時的房客。”
“你帶我來認識你的死對頭?”江逾白不解地低聲問道。
“笨吶!”裴年年恨鐵不鋼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后槽牙說道:“認識到我裴年年這輩子唯一的好朋友,你別不知足啊。”
和林慶從小一起長大,比親生姐妹的還要好。大學的時候,雖然林慶了個男朋友,但萬事還是以裴年年為先,引得男朋友頻頻吃醋。
畢業后,林慶和的男朋友迅速地領了證,沒過過久就辦了婚禮。裴年年在的婚禮上大哭了一場,結果林慶拋下了老公來安,嚇得老公當場發誓,一定會一輩子對林慶好,不會讓裴年年有機會搶走他老婆。
聽到這,江逾白立刻換上了乖巧的笑臉,朝對面的人點了點頭。
林慶抿了一口咖啡,擺出了家長的姿態,嚴肅地問道:“多大了呀。”
“二十。”江逾白余里看見裴年年板著的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裴年年瞄了一眼旁邊的江逾白,暗自腓腹道:平常也沒見你對我笑得這麼開心,真是白對你這麼好了!
林慶雙手捂著口,深吸一口氣,嘆道:“要是我再年輕幾歲,一定和這樣的男孩談!可惜啊可惜,我居然把青春都耗在一個人上了。”
“行了吧你,跟你的青春好好過日子去,別老惦記我們家的人。”
“喲!咋還你家的人了呀!”林慶揶揄地笑道。
“他住在我家里,不是我家的難道還是你家的啊!”裴年年嗔怪道。
“你說的都對。”林慶了下,又搖了搖頭,小臉糾結地皺了一團,不解地說道:“你說,多標致一小伙子,怎麼就被你撿著了呢!”
裴年年覷了一眼,不服道:“那是我積攢的人品換來的,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誒,小江弟弟。”林慶完全不理睬吹噓的裴年年,往里面挪了挪位置,正對著江逾白,說:“要我說,你就別跟著裴年年干了,姐姐給你找個靠譜點的公司,你看怎麼樣?”
江逾白轉頭看向裴年年,眼里滿是認真,過了良久他才移開了目,緩緩說道:“我一旦認定,就會從一而終。”
裴年年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豪氣地攬著江逾白的肩膀,自豪地拍拍脯,說:“看到了沒有,我裴某看中的人從來不會錯!”
林慶無奈地努努,說道:“行行行,我就不該提好吧,看你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真沒勁。”
“不好意思。”江逾白打斷了兩個的對話,“小張姐我回公司試服,說是要把之前的服拿來翻拍。”
“要我送你嗎?”裴年年抓起手機,打算跟著他起。
江逾白走到的后,抬手悄悄了的頭,說:“沒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嘿!”林慶見裴年年的眼睛一路追隨著江逾白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在眼前打了個響指,“魂都跟著人跑了,你能不能行啊!”
裴年年心虛地收回了眼神,喝了一大口咖啡,反駁道:“我哪有?你就知道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嗎?”林慶雙手捧著臉湊到裴年年面前,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你不會真的就只是留他當個模特這麼簡單吧?”
“不然呢?”裴年年了的額頭,說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想,我拿他一個小朋友還能干嘛?”
“哦?”林慶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手里不斷地攪著咖啡,眼睛卻直盯著裴年年,說:“我看那小朋友看你的眼神可不簡單。”
“停!”裴年年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阻止林慶繼續說下去,“我還是不放心公司,今天就差不多這樣吧。”
“你是不放心公司,還是不放心人?”林慶 調侃道。
裴年年故意忽略了的問題,仰頭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說:“我先送你回去。”
“重輕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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