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完，兩天后出績，學校直接用短信的方式通知，不僅有個人績單，還有年級排名。

許母坐沙發上，看了好幾遍，許念禾房間的門大開，正收拾東西，許父今天下午請假準備送和許斯宇回家，在那邊過寒假。

沙發上的人出聲，“念念，周徐也是誰？“

“我班班長。“許念禾轉頭看了一眼，“就是上次家長會您見的那個。“

許母好像有些印象，但不多。

“你看看人家的績，不知道怎麼考的，門門都快接近滿分，總績比你高了好幾分，還是年級第一。“

許念禾哦了一下，慢吞吞的，“他也是我同桌。“

“同桌？“許母有些欣，”那就多向人家學習，他既然坐你旁邊，你就抓時間問他題，不會的都問，好好看人家是怎麼學的。“

以前被這樣說，許念禾沒什麼覺，但是這次莫名其妙的高興，好好好的連著接了三聲，繼續收拾自己的作業書本，懷里一沓掉出張卷子，是周徐也的，先放到一旁，快中午時，許母做飯，敲開許斯宇房間的門，“手表借我一下。”

許父下午才開車送他們，現在還有些時間，給周徐也撥通電話，兩人約到家最近公園地點。

許念禾原本想悄悄走，輕聲在玄關拿了圍巾，又戴好白絨絨的手套，許母仿佛卡著時間，突然從廚房里探出頭，“你去哪兒？”

“去見一下沈亦歡。”許念禾一說謊就心虛，低頭不看人眼睛。

許母哦了一聲，“去吧，回來時候順路幫我買點兒蔥。”

“好。”許念禾脖間圍著白圍巾，穿著羽絨服，看起來很是暖和，轉開門。

“早點回來。”

早上下了會兒雪，現在還沒完全消，許念禾在路邊遇到一個賣烤紅薯的人，“爺爺，烤紅薯多錢？”

問完價錢，數小錢包的手一頓，“我要一個吧。”

走到公園，湖面結冰，坐長椅上等周徐也，天氣冷，許念禾手捂著袋子，怕烤紅薯冷掉。

過了一會兒，見到周徐也的影，年穿著黑衛，短發亮眸，襯的很白，在旁邊坐下，一條長微微收著，另一條隨意長探著地面。

許念禾把烤紅薯拿出來，有些窘迫，“我錢不夠，咱們分著吃吧。”

兩人上次約定了考第二的買烤紅薯吃。

正好套著兩個塑料袋，周徐也一掰兩半，給半個，兩人開始吃紅薯。

“你寒假干什麼？”許念禾問他。

“睡覺吃飯寫作業。”年低眸，慢慢剝烤紅薯的焦皮，剝好后看旁邊一眼，見還沒吃，于是道，“換一下。“

他把自己剝好的那個給許念禾，小姑娘指腹著暖意，小心的跟他做了換，又問，“還有呢？“

“還有。“周徐也，”玩賽車。“

許念禾點頭，兩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吃完烤紅薯，不知哪兒的一陣飯香飄過來，終于想起自己出來還有任務，起，“我得回家了，我媽還等著我買蔥回去。“

家附近有個菜市場，周徐也和一起過馬路，許念禾經常幫許母買菜，俯挑好兩撥蔥，“就要這個了。

周徐也要掏手機給付錢，許念禾連忙攔著，“我媽給我買菜錢了。”

年笑，“好。”

從菜市場出來，兩人分別，許念禾回家，許母出頭，手里拿著醬油，“怎麼這麼慢，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許念禾摘下圍巾，把蔥拿到廚房。

做好飯，許母出門丟垃圾，上了隔壁單元樓的大嬸，剛買菜回來，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拉著許母直接說，“你家念念多大啦？現在就和小男生在外面逛街啦？”

許母轉頭，“什麼小男生？“

“就是那個小男生，長得高高的，特別白，我剛才買菜時見他兩了，一直跟在念念旁邊。“張嬸八卦，

許母輕皺眉，“上了？”

“沒有，我看見他們背影了。”

許母不帶理了，直接回家，等許父回來，開始吃午飯，許母看了許念禾一眼，“你剛才是出去見誰了？“

許念禾低頭夾菜，“沈亦歡。“

許母沒繼續問，吃完飯，廚房洗碗的功夫，許母跟許父說話。

“隔壁樓那個老太太跟我說，念念今天出去見男生了。“

許父不以為然，“都這麼大了，個異朋友有什麼奇怪的。“

“我覺得是那個老太太在騙人。“許母不高興，”念念和孫兒同一級，每次考試都要問我績，但是那孩子沒一次考過念念的。“

“看把你驕傲的。“許父笑，“那如果見的是小男生呢？“

許母瞬間拉下臉，“如果見的真是男生，你現在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這不僅是說謊的問題，還有其他更大的問題。“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假設嘛。“許父打圓場，試探著說道，”現在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力了，也應該有自己的朋友和同學，如果有玩的好的異也正常，這方面你不用管多嚴。“

許母瞪眼睛，“我不管？你知道有多高中生……“

知道又開始說教了，許父連忙看眼坐客廳邊等他邊看電視的姐弟兩，關了廚房門。

——

接近春節幾天，有一場大暴雪，下過后，許念禾被一群小孩兒纏著堆雪人，天空格外亮的上午，人不多的巷口，許念禾帶著他們滾了兩個大雪球，抱起來疊一塊兒當子，往下了圍巾，出小巧的下，指派旁邊人，“你回家拿胡蘿卜。”

隔壁小孩兒興的喊了一聲，飛奔回家胡蘿卜去了。

許念禾想了想還缺什麼，許斯宇提醒，“還有眼睛。”

“對，還有眼睛。”轉，“你回家問拿幾顆小黑豆。”

等東西全部拿齊，許念禾安了眼睛又安了鼻子，左看右看自己也滿意，孩子們高興的跑作一團，轉頭問許斯宇，“帶手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