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事變許向北一個大人帶著三個孩子浩浩走進旅安鎮鄉鎮派出所。
和城里不同,鄉鎮派出所理的業務通常更為親民也更為瑣碎,例如誰家貓丟狗跑了,誰家兩口子吵架鬧上吊了,再例如誰家孩子爬樹下不來了,鄉鎮派出所都管。
便民親民,真正的為人民服務。
平時,整個派出所從上到下就兩三個民警,還要負責理街坊鄰居蒜皮的小事,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許向北進去的時候已經快到下班時間,工位上仍舊只坐著一個年紀輕輕的小民警,正在低頭寫文書。
師頌南看著許向北泰然自若走進派出所的大門,悉得好像自己家,站在門邊輕輕叩響門,小民警聞聲看過來。
“下午好,吳警。”許向北揮揮手。
吳警半瞇起眼睛,瞧見是他進來,繃的角瞬間放松,換上笑容道:“哦,許向北,下午好,你怎麼過來了?”
師頌南默默觀察,這吳警跟看起來二十出頭剛剛參加工作,長得也算清秀,只是臉頰兩側長滿飽滿泛紅的青春痘,使得值大打折扣。
吳警很給許向北面子,見是他來特意從工位后頭走出來,邀請一行人在側邊的等候椅上就坐,甚至熱問道:“喝水嗎,我給你們倒。”
許向北謝絕好意,笑道:“別忙了,我們是來報案的,說完就走,不耽誤你下班。”
雖然早已知道在這旅安鎮里許向北“地頭蛇”的地位,也早就見識過他強大的人脈和好人緣,但師頌南還是實打實吃了一驚,他實在是沒想到許向北的勢力范圍還能劃分到派出所來。
什麼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人。
胖小對方倒是并不驚訝,習以為常的跟謝二虎排排坐,還悠閑拆了塊糖塞進里。
一旁的許向北正在跟吳警代案,胖小用舌頭頂著糖,轉過臉瞥見師頌南探尋的目,他癟,解釋道:“之前我哥幫著轄區派出所掃過一次黃,所以跟吳警很悉,別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掃黃?
師頌南愣了愣,記憶回到他第二次主去找許向北那天,他們倆在網吧里遇見耗子倒賣黃片,當時許向北的原話就是——“滾蛋,你要是再敢讓我發現禍害未年人,我不介意再把你送進局子里一次。”
哦,原來如此啊。
吳警扶了一下他頗有書生氣的細框眼鏡,起拿過一張空白表單,邊問邊寫:“游戲機是什麼時候丟的?”
師頌南突然被問到還有些發懵,沒說話,許向北了他,說:“警問你呢,哪天開始找不到的?”
師頌南說了個日期,補充道:“那天我把游戲機放在學校以后就提前離開了,從那以后再沒看見。”
“知道了,游戲機價值多錢?”吳警又問。
師頌南老實道:“確切的我不記得了,但兩千塊錢肯定是有了。”
此話出口,他明顯覺到吳警手中握著的筆尖往下狠狠一頓,得那張白紙中間一個破損的窟窿。
“兩千塊錢?”吳警擋在鏡片后面的眼睛閃爍明的,臉頰上的青春痘因為興泛起陣陣紅暈。
他忽地站起,像一陣龍卷風一樣站起,握住師頌南的手上下晃,皮子得飛快,慷慨激昂道:“這個案子很重要,最近省里警察局正給我們下任務,要求我們在轄區范圍盡快推廣天眼系統,這個月的主題工作還是嚴防手,你這個案子很典型,涉案金額也大,我們一定會集中警力幫忙調查的,請一定相信人民警察!”
“額...好。”師頌南被他晃得眼暈,放眼這小小的派出所,攏共就三個民警配了一臺老舊的大屁電腦,再集中警力能集中到哪去?
吳警又唰得坐在師頌南旁邊,把原本坐著的許向北去一邊,推了推眼鏡認真問:“我們現在需要你的配合,請你再仔細回憶跟這起案子相關的所有細節,幫助破案。”
“行,要哪些呢?”師頌南問。
吳警停住筆,長嗯了聲說道:“都行,跟案子有關的,想說的,都行。”
“我想想啊。”師頌南揚起下,看著天花板思考,過了會收回視線,分析道:“首先,我覺得這個小不是第一次作案,我們班主任張磊告訴我最近教師辦公室也經常丟東西,而且在我丟失游戲機的同一天,李老師也丟了三百元的班費。”
“看來還是個慣犯,節更嚴重了。”吳警神嚴肅。
“你剛才說的那個天眼系統——”沉默半天的許向北突然出聲,他微微皺眉,思索著問吳警,“安裝上了嗎,在哪有?”
吳警點了點頭,說道:“安裝了,就是還沒有徹底普及,縣里只給我們拿了幾個來試點,都裝在旅安鎮的主干道上了。”
“胖小他們的學校不就在主干道上。”許向北說完,打了個響指,“你調一下監控看看呢?”
吳警站起,走到電腦邊上,蹲下去開機,那臺老掉牙的大屁電腦轟鳴著啟,發出嗡嗡得聲響,后屁還有些冒煙的趨勢。
“來,你們來這邊看監控。”吳警朝他們勾勾手。
師頌南目瞪口呆看著這玩意兒啟,打死他都想不到這電腦還能用來調監控,跟著許向北走上前去,胖小和謝二虎也是一定要來揍這個熱鬧的,跟在屁后頭跑過來。
一時間,加上吳警一共五個腦袋圍在小小的屏幕前翹首以盼。
吳警就像作著魔法一樣催促這臺老式電腦運行,他點警局后臺系統,登陸后查詢旅安鎮的“天眼系統”,如他所說,的確不多,整個旅安鎮四條主干道上只有八個攝像頭,分別安裝在每條道路兩端,一邊一個。
師頌南和胖小這所初中坐落在其中一條名為“七里街”的主干道西側,勉強能被安裝在道路最南邊的攝像頭覆蓋進去,只是距離太遠,看不真切。只能看清來往出人員的穿著打扮和行走方向,至于什麼長相亦或者手上拿了什麼東西,那便不得而知了,早就糊一團馬賽克,比耗子賣的黃片封面還要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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