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年的理研究進程在一眾天才學子陀螺般日夜不停的研究與實驗中結束。
沈南枝和江靳年的婚禮日期也定了下來。
本來沈南枝想著春天春暖花開是個辦婚禮的好時節,只是如果定在春天,中間還要再過一個春節,最后,在本年的七月份到年前十二月這半年的時間中挑來挑去,最后江太太自己挑中了秋風送爽、詩意秋韻的九月。
婚禮正式時間是四月份定下來的。
江靳年早就讓人在準備婚禮的一系列事,從四月到九月,五個月的時間,再有之前一直不斷的準備,時間上來說并不倉促,反而很是充裕。
研究所同校的師兄學姐們早就聽說了下自家小師妹辦婚禮的事,研究所的‘留學’日程結束,告別這一年忙碌而收獲頗的學業回國前,田霄等人紛紛圍住沈南枝。
一方面向道馬上到來的新婚之喜,一方面約著婚禮那天紛紛要去小師妹的婚禮現場,親自送上一份祝福。
和以前學期結束時一樣,研究所的課程結束后,眾人約著去外面聚餐。
但因為這個學期幾乎整整小半年都待在了R國,鮮回國,眾人回國心切,聚餐時只簡單吃了頓飯前后不超過一個小時便散了場接連收拾東西回去。
沈南枝和眾人告別回來時,周林剛請示完江靳年婚禮上的一些細節,見回來,周林拿了平板過去。
“太太,您回來了?關于婚禮現場的兩種花束,江總說讓您挑個您喜歡的。”
沈南枝看著他遞來的平板,瞧了兩眼上面的花,很快,指了其中一個,“選這個。”
周林記下,笑著點頭,“好的太太,那我先回去,您和江總先忙。”
周林離開后,沈南枝扔下包,眉眼彎彎地鉆進江靳年懷里,他笑著看,掌心輕的發:
“徹底放假了?”
重重點頭,一雙靈眸像歡喜的貓兒,“放假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明天如何?”他攬著,笑問。
沈南枝沒意見,但不忘問,“這邊分公司的事沒有要理的了?”
“沒了。”江靳年道,“從三天前就相繼接完了。”
沈南枝明顯更為高興,“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去!”
定制的婚紗早就做好,只是在R國的這幾個月沈南枝忙得晝夜不停,江靳年一直按下了婚紗沒讓人送。
放假回國后,試婚紗、看婚禮場景、再有制作婚禮邀請函這些事,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婚禮當天。
江、沈兩家在淮海市的地位都位屬巔峰,兩大頂級豪門強強聯姻,這天到場的權貴名流不計其數,婚禮的場面也空前盛大。
除了圈貴圈中的世家名流,淮海大學中平時將沈南枝這個小師妹寵眼珠子的師兄師姐們也一個不落地全部到場。
婚禮上敬酒的環節多,但絕大多酒都被江靳年擋了去,沈南枝杯中明目張膽地裝的水,就算是水,跟著江靳年邊時連樣子都不用做,有時瓣著杯沿輕抿一下,有時連抿都不用抿。
只有到秦黎、顧清禾們那桌,在這最熱鬧歡慶的日子里,沈南枝被們鬧著灌了兩杯酒。
沈南枝酒量淺,江靳年平時也不舍得喂酒,酒量從始至終沒有一點進步,就這兩杯酒,在后勁慢慢上來后,已經足夠讓平時滴酒不沾的沈家小公主生醉。
婚禮結束,回婚房山公館的路上,是酒意慢慢發酵的時間,平時坐在江靳年懷里嘰嘰喳喳的姑娘今天因婚禮一天的疲累和微醉而格外安靜。
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地趴在他懷里。
“難不難?”江靳年輕托著臉,低頭看。
沈南枝慢兩拍搖頭,接著,又晃了兩下腦袋,輕‘唔’著說:
“不難……就是……有點暈。”
回到山公館,江靳年抱著沈南枝上樓泡澡。
浴室中,在熱氣蒸騰下,一點一點沒散出來的酒勁兒這麼一泡,齊齊冒出來,沈南枝盈白的臉頰都有些發紅,分不清是熱氣熏染的,還是完全揮發出的酒勁兒惹的。
不醉酒時,沈南枝自己抱著平板泡澡泡半小時江靳年都不擔心,但現在這姑娘醉著酒,子在浴缸中撐不住,總是往下,怕淹著自己,在幫洗完后,江靳年很快將抱了出來。
將人放在床中央安頓好,他才再次回浴室收拾,等收拾完出來,和他離開時姿勢一模一樣乖乖坐在床上等的姑娘,在聽到靜抬頭朝他看過來后,醉蒙蒙的眸子瞧著他看了會兒,接著,慢吞吞地往他這邊挪。
江靳年坐過來,借著酒意揪著他袖口撲進他懷里,湖水般的眸輕抬著,紅輕輕彎起,彎眸笑著忽然喊他名字。
“江靳年。”
“嗯?”
他五指的發中,替慢慢梳理著長發。
懷里的姑娘眸子如春水,由著他作,接著,撐著,靠的更近些,仰著頭迎著燈瞧著他,醉后吐真言說出下半句:
“——我喜歡你。”
并且,越來越喜歡。
乍然聽到這四個字,江靳年作微微頓住,他低頭,看著懷里醉后訴說心意的姑娘,黑眸中的墨無聲流轉開,漆黑瞳仁中,滿滿當當,全是的影子。
他側彎著,看著眼睛問:“有多喜歡?”
笑著:“很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
他側弧度更甚,抱著的手臂控制不住地收,眼底如墜滿星辰,“好。”
只有自己表白,卻聽不到他的,醉酒后的江太太覺得不是很公平,在他低頭吻的時候,眨著眼睛,主問他:
“那你呢?”
喜不喜歡?
江靳年笑著腦袋,“喜歡。”
歪頭,“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箍著腰,吻落在上,“很久很久之前。”
久到。
那時對他還只有敬畏,見了他就跑。
久到。
那時兩家的婚約,眾人還一致默認會是和庭旭接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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