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愣了愣,笑了:“南星,三月二十九,就是昨天,你是昨天準備的?”
南星點頭:“是,才從我媽口中得知你開店了,本來是想給你們刻字的,但是很憾,我不知道你太太的名字,于是就刻了個日期。”
南星并沒有覺得不妥,考慮得很周全,禮都是雙份的。
但南星忘了。
在兩年前的三月二十九日,是把他推給葉暖的那一天。
都是緣份啊。
他在那天,放棄了。
而在同樣的一天,也放下了他。
好的。
他記得自己喝的那個爛醉如泥的夜晚,趴在劉杰和林楓的上哭到崩潰。
他那會兒說過的最后一句話是:喜歡了你那麼久,差點以為你是我的了。
但南星沒聽到,只有劉杰和林楓聽到了。
他們從出生認識到現在,畢業證上無數的靠近,可唯有合照,一張沒有。
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在彼此的世界里。
于是,段野笑著,收下了禮。
“南星,謝謝你,禮,我很喜歡,想來我太太也會很喜歡。”
“南星,店里還有事忙,我就不招待你了。”
說完,段野轉進了店。
太很大,外頭人來人往的,南星卻只覺得孤獨。
有時候會覺得,他們不該這樣,可想來想去,好像又只能這樣。
來這里,不過是…著自己,做個了結。
祝福段野越來越好,也祝愿自己青云直上。
南星剛走了沒幾步,林楓就追了上來,臉不好。
南星有些懵:“怎麼了?”
林楓:“刻什麼日期不好,你刻三月二十九?”
南星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林楓會發這麼大的火。
林楓都被南星的反應氣笑了,他本來想提醒的,可不知為什麼,林楓沒說。
他想知道,當南星知道自己干了什麼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
憑什麼只有段野一個人痛不生啊?
于是林楓看了一眼,說了句:“你們沒有故事,真的是很正確的選擇。”
林楓走了,南星轉了。
可墨鏡下卻流了兩行清淚。
林楓為段野打抱不平,能理解,可林楓的話,也切切實實的傷害到了。
沒有故事嗎?
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這還沒有故事嗎?
可又能怎麼辦呢?
南星抬頭看天,將眼淚都憋了回去,走到車面前,坐了進去。
司機朝著劇組的方向開。
南星拿出散來補妝,可眼淚不停掉,只能一次次的補,試圖以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
也了解段野,心里很清楚,段野接過禮的那一刻,就說明…
們真的再也沒有關系了。
心照不宣向來是他們的默契。
沒想到…這種默契,居然用到了這個時候。
“荒謬。”
南星只能說這麼兩個字。
下午三點,咖啡館里的人終于漸漸的了下來。
段野和段盛早就和同事們去上班了,除了咖啡師,就只有丁一芬和謝叢靜在幫忙。
兩人是多年的好閨,有啥事都是互幫互助的。
謝叢靜:“你不道德啊,段野娶老婆了,你怎麼一聲不吭呢?”
丁一芬笑呵呵的:“這不是還沒辦婚禮嘛,就想著不著急。”
謝叢靜哼了一聲:“說好的以后把段野給我做婿,你是一點都說話不算話啊。”
一提這個,丁一芬直接瞪了一眼:“你兒闖娛樂圈,看不上我兒子,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個年代兒子找個老婆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有個愿意跟著的,我不得趕先下手為強?”
謝叢靜無語了:“你你你,這麼多年了,你這頭的子可真是一點沒變啊。”
丁一芬正經了:“說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當媽的,就算有意,也不得他們自己愿意嗎?”
聞言,謝叢靜也點點頭。
“是啊,段野那小子,我是真稀罕,可就是…南星到底是沒福氣。”
丁一芬:“人嘛,追求不同,南星這丫頭,我看好日子在后面呢。”
“再說了,就算我們兒子兒不,難不我們就不是閨了?有啥好吃的,我不還是一樣給你送嗎?”
謝叢靜滿意了,桌子都有干勁了:“說得對,他們怎麼樣,跟我們家長無關,我們啊,年紀大了,沒事還是跳跳廣場舞比較好。”
丁一芬立馬附和:“是嘛!你看段野和南星,雖然說這個做不夫妻,那還可以做兄妹嘛,還是同學,以后各自家了,還闊以互幫互助嘛,是不是嘞?”
謝叢靜:“倒也是,不過子倔犟,是真的讓我頭疼。”
丁一芬:“南星這不撞南墻不回的子又不是第一天了,你就讓跟著自己想走的路走,疼了自己會拐彎的。”
謝叢靜有些惆悵的看了看門外。
擔心的不是南星疼了不會拐彎,而是等南星疼了想拐彎的時候,前面已經是死路了。
謝叢靜從小就給南星挑好了老公,從小的青梅竹馬啊,看著長大的,正苗紅的。
但…
謝叢靜就是想不明白,一手好牌,怎麼就被南星打的稀爛呢?
謝叢靜搖搖頭,這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要是能有姐姐幾分商高,這個當媽的,也不至于這麼累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眼就到了晚上七點。
段野回了酒店,因為還在酒店,結果卻得知已經把房給退了。
段野懵得很,前臺卻給了他一張紙條,老太太的字龍飛舞的。
“野小子,去找老閨麻將,等孫青鳶回來,必歸,勿念勿念!”
段野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拍了個照,發給了青鳶,隨后直接離開酒店,回到了和青鳶的家里。
晚上工人是不開工的,段野一進來就直奔廚房,發現廚房已經重新刷好油漆了,等再過兩天就可以搬回來住了。
這房子對段野來說,很大,以前都有青鳶陪著他,今天房子空的,誰也不在。
段野竟然還有些不習慣。
他剛放下手機,準備去洗個澡,鈴聲就響了起來。
段野一看,真是說曹曹到。
微信視頻電話來了。
剛接通。
青鳶那不正經的聲音響起了:“你就別管了,有的是地方去,你呢?回家了嗎?累不累?要不要洗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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