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月心里有些得意。
在眼中,此時乖覺到坐著一不、沒有半分掙扎苗頭的謝無恙,完全是酒意所致,意識恍惚的他估計連自己說了什麼都無法理解。
這人還是對的警惕心太輕,明明上次灌醉過他一回,這次還是這麼輕易地就中了招。
暗道,該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真會給他這個宿敵賠罪,握手言和了?
怎麼可能。
此行雖得到了娘親或許沒死的消息,但尚未見到娘親一日,對秦不眠的怨氣和恨意并不能消減一分,自然做不到以什麼好態度去對待他的親傳徒弟。
糜月毫沒有注意到,在說完要綁他回去做侍宮后,他耳后悄然泛上的紅暈。
……
糜月十分順利地將人綁回了燼花宮。
將人丟在的床榻上后,便召集副宮主們,去廳堂開會去了。娘親的氣息尚在之事,必須告知們。
副宮主們乍聽此事,各個臉上難以置信到凝固的表,和當初聽聞消息的糜月別無二致。
“這怎麼可能?前宮主的離魂燈明明……”
“宮主,這消息屬實嗎?”
糜月點頭:“嗯,我猜測那道石門會隔絕神念,所以魂燈會滅,我娘親的確也曾去過那座地宮,我在里面發現過留下的手稿。”
離魂燈是靠應神念來判定主人的生死,而謝無恙飼養的一丈仙追蹤得是脈和氣息,范圍更廣。
糜月覺得此事確鑿無疑,不然謝無恙也不可能知道會有地宮,還能在海底準確地找到炸開石的位置。
凝聲問在場的眾人:“我娘可有和你們提起過,那地宮最下層的石門之后有什麼?”
在場副宮主都是宗里比年紀更大的老人,或許會知道什麼。
“前宮主從未同我們說過……”
副宮主們紛紛搖頭。
前任宮主糜芷音看似子隨和溫,但實則比糜月更有主意,經常以離宮辦事為由,不知去向。最長的一次,離宮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更不會告訴們這些下屬去了哪里。
糜月心下失,看來,唯有打開那座石門,才能知道娘親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宮主雖然離魂燈滅了,但尸一直未找到,那地宮是我燼花宮老祖所造,說不定真的暗藏玄機,保住了前宮主的命。”
“對,前宮主當年就死得蹊蹺,如今哪怕有一找到的可能,都不能放過!”
副宮主們說著說著忍不住眼眶都潤了。
但那座地下宮只有宮主嫡系方能進,副宮主們得知此事,也只能干著急,幫不上的忙。
“宮主,沈靈淇如今還重傷未醒,你邊沒有人服侍,”廖紅葉深知要想讓糜月短時間突破燼虛訣九重境,并不容易,雙修必不可,于是開口道,“明日我為宮主挑選兩位侍宮,助宮主修煉。”
眼下糜月的修為關系著找到前宮主的事,只怕全燼花宮上下都要盯著督促修煉了。
“不必,我把謝無恙綁回來了,以后我便同他雙修。”糜月淡定說道。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副宮主們驚訝又欽佩,前日,們幾人聯手圍攻都不是東極劍尊的對手,不愧是宮主,竟然將人給綁來了……
廖紅葉聞言驚訝過后,反而放了心。
大多數出自名門正派的修士,都不愿甘為人的侍宮,修為越高,越是如此。所以燼花宮的侍宮,大都是從小培養,所以對們很忠心。
但這些侍宮們的修為最高,也不過是相當于燼虛訣六重境滿境的修為,遠比不上謝無恙那近渡劫期的境界。
若是謝無恙能同宮主雙修,那再好不過,效率趕得上十個侍宮。
至于劍宗那邊……
反正兩宗都已經是相見眼紅的敵宗,無需顧慮。
糜月和廖紅葉是一樣的想法,看中了謝無恙那一修為,還是薛紫煙和江蘅的事給了的啟發,既然看中了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綁回來便是。
一向行事任恣意,想得到什麼,就會不惜代價地弄到手。
薛紫煙還替出主意:“宮主,那謝無恙肯乖乖聽話?他若是不從,催香和迷魂散管夠……”
“算了吧,你煉制的那些香、迷魂散都對他無用,”糜月好整以暇道,“不過我也有辦法讓他聽話,這幾日人多往我殿里送些酒來。”
……
主殿里,燭火飄搖明滅,床幔層層疊疊地垂下,上面繡著的花紋金線在燭的映照下仿若流云般浮現。
謝無恙被丟在那張寬大的雕花榻上,他雙眼被覆上了一層雪白的緞帶,蒙住了他的雙眼,繩索捆綁著他的手腕,上的位也被糜月用靈力封住了。
謝無恙的確被灌得有些醉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當真沒想到糜月之所以想灌醉他,是要綁他回去做侍宮。
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做夢,也不敢夢見這樣的好事。
過了沒一會兒,殿門被人推開,和副宮主們開完會的糜月回來了。
向躺在床榻上的男修,長發略顯凌地散著,那雙狹長的眼眸被白布遮了起來,只出線條優越的鼻梁和薄。他上潔凈如雪的素白,和那花團錦簇、奢靡濃艷的床鋪頗為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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