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話還沒說完,人便朝著他指的方向快步消失了。
“……”
后的弦音宗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江蘅,你真的認識他們嗎?怎麼覺他們都和你不的樣子?”
江蘅了鼻子,轉亦往深林里走去:“今日的天氣真不錯哈,很適合狩獵妖!”
那弟子抬頭看了看頭頂茂不見日的樹冠。
算了,還是不要拆穿他了。
……
謝無恙同糜月一樣,涉過泥濘的沼澤,走過毒瘴之森,闖過桐花陣法。
隨著的腳步,來到境深的那片花海。
本來在遙著那顆花海中心的定元珠,聽到他的腳步聲,警惕地轉過來。
在對上視線時,謝無恙呼吸微微停滯了一瞬。
十一年未見,的容貌猶如胎換骨,已經有些讓他認不出來了,宛如的花苞,歷經年歲后,盛開在了最的花期。
褪去了時嬰兒的臉頰瑩潤白皙,彎眉恰似春日遠山上新的柳芽,圓圓的杏眼長了上翹的狐貍眼,眸瀲滟,不經意地轉眸間,便流出妖艷昳麗的風。
一襲張揚明艷的紅,束帶勾勒出曼妙的腰肢,上琳瑯滿目的銀飾,細碎作響。簪尖垂下的幾縷銀鏈,輕晃時挲著如瀑的青,只單單站在那里,便灼目耀眼,襯得周遭的花海都有些黯淡無。
的容貌與時大不一樣,但五和神態又有些微妙的神似,尤其是額間一點燼花紋樣紅艷如火,如同他記憶中的模樣。
在輕皺了皺眉時,謝無恙才自覺這樣盯著人看,有些冒犯,迅速別開了眼。
他幾度想問,神識恢復得如何,還疼不疼了。
但在這樣的境遇下,提這件事,顯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今的一定很痛恨自己,師父說,等這次他從桐花境回去,便把的花瓣從他的靈府中取出。等到那時,他似乎才有了和敘舊的資格……
時隔多年,顯然沒有認出來他,一臉防備地瞥了瞥他。
“這定元珠你若要來搶,我們各憑本事,但丑話說在前頭,我定不會手下留!”
“擋我者,死!”
也想得到定元珠。
謝無恙心下有些矛盾,但沒有猶豫太久,便下了決定。
他轉而看向那表面上風平浪靜的花海,提醒:“這花海似乎有異,還是謹慎為上。”
話音剛落,背后的樹叢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似是意識到再耽擱下去,競爭對手會越來越多,于是二話不說,徑直風朝那定元珠飛去。
謝無恙擔心出事,當即追著飛花海。
果然,在到定元珠的剎那,花海變了如墨的黑水。黑水凝出一道道怪異的手,纏繞住的腳踝,力道極大地把往水下扯去。
急之下,謝無恙一把抓住腰間的束帶,與那黑水角力,提著往上拉。
“糜月!你們撐住,我這就來幫你們!”
來的那伙人是弦音宗的,江蘅大喊一聲,當即從儲袋里取出自己的本命靈,手指撥彈琴弦,琴音如同層層擴散的水波,震得黑水晃,也震得他們氣息翻涌。
本來謝無恙都快把給拉上來了,這要命的琴聲彈得他靈氣混躁,差點潰散。
被魔音貫耳的他不敵那黑水之力,與一同墜那深不見底的黑水之中。
……
黑水之下,是真正的幻境深。
謝無恙在落地之時,瞬間凝結出來靈力罩,將他和都罩在了里面。
周遭荒蕪的土地里,泥濘的黑水中,不斷誕生出形狀不一的妖鬼,暫時阻隔在了靈力罩之外。
“糜月,醒醒……”
謝無恙托著的后頸,不停地喚的名字。
昏迷不醒,無知無覺地倚靠在他的臂彎里,那些黑水中包含著能致人昏迷,麻痹神識的毒。
而他因為自己特殊的質,儲袋里從來不帶解毒的丹藥。
見狀,謝無恙沒有猶豫,無為劍的劍刃干脆利落地劃開自己的掌心,他一手開的下,那只流的手覆上的瓣。
珠一滴滴地沁的口中,的雙著他的掌心,謝無恙不到痛意,反而覺得傷口輕,仿佛有許多螞蟻在爬。
隨著能解毒的鮮喂口中,的睫了兩下,有些要醒來的跡象。
染的瓣如同抹了艷麗的口脂,眉頭微皺,不知是不是因為口中異樣的腥味,不自覺地出舌尖了。
謝無恙渾一抖,如同被燙著般趕收回手,托著的后背,把輕輕放平在了地上。
年垂眸最后看了兩眼,將腦中紛的綺念趕走,隨之起。他反手握住劍柄,抬眸冷眼看向那些圍在一起攻擊靈罩的妖鬼,提劍殺了出去。
……
第47章 謝無恙是真的想死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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