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昨晚上一夜沒休息好,腦子里很,再加上他那個不爭氣的兒一直在房間里鬧騰,他就更加心煩意了。
睡不著就會胡思想,他一想到如果兩年前的事敗,會產生什麼樣的后果。
他的職業生涯肯定是毀了,嚴家關聯的幾十家公司也會完蛋,更重要的是他和兒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這個后果太嚴重了,嚴重到他和兒都無法承。
不慌才怪呢。
嚴肅一躺在牙床上就后悔了,他牙齒其實沒有多大問題,就是有一顆牙齒有點松。
待會兒萬一秦硯丞公報私仇,他該如何應付?
秦硯丞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頭戴無菌帽,此刻正在認認真真的戴上無菌手套。
他工作的時候全副武裝,面部只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這樣更加顯得他的眼神無比凌厲。
他坐在椅子上,微微低頭,沉聲問道:“嚴叔叔,您哪里不舒服?”
嚴肅仰頭,對上秦硯丞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眸,“左邊有一顆牙齒松,還有一點疼。”
“嗯,知道了。嚴叔叔,你別張,放松,我來檢查一下。”
秦硯丞俯,拿著口腔鏡,探針和鑷子,在嚴肅的口腔里一頓檢查,每一顆牙齒都敲了一下。
檢查完之后他心里有數了,嚴肅的牙齒問題不大。他就是找借口來接近自己,旁敲側擊的打探消息來了。
既然這樣,那他今天就缺德一回。
對付那種沒安好心的人,他向來不會仁慈。
“嚴叔叔,你這顆牙齒怕是保不住了!”
嚴肅張的抬頭,“什麼意思?很嚴重嗎?我覺得只是有一點點發炎而已,要不配一點消炎藥吃吃吧?”
秦硯丞表嚴肅道:“嚴叔叔,你是不相信我的專業水平嗎?你這顆牙齒如果不拔掉,后續牙髓發炎會非常疼痛。”
嚴肅皺眉頭,“硯丞,一定要拔了嗎?”
秦硯丞放下手里的工,椅子往后退了一步,“這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斷,不相信我的專業知識,那您暫時就不要拔,留著以后慢慢疼起來再解決。”
“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您這顆牙齒之所以會松,是因為牙壞掉了,已經沒有保留的價值了。”
嚴肅被秦硯丞說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牙疼確實遭罪。
“嚴叔叔,您只有兩分鐘的考慮時間,我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就診。”
秦硯丞話題一轉,“對了,嚴叔,凌菲為什麼關機了?手機打不通,發信息也不回,人去哪兒了?”
嚴肅從牙床上坐起來,恨鐵不鋼的說道:“別提了,我把凌菲關起來了,把手機沒收了,太不像話了!”
“哦?怎麼了?”
秦硯丞深邃如潭的眼眸盯著嚴肅,仿佛能看穿他的心,盯得他眼神左右閃躲。
“硯丞,我這兩天想通了,你都已經結婚了,有了幸福的家庭。凌菲再去打擾你,就不合適了。我以后好好管管,不讓再來擾你。”
秦硯丞輕笑了一下,“嚴叔,沒想到你這麼善變。前兩天你還讓我跟我老婆離婚,跟你兒凌菲在一起,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
“硯丞啊,我已經看清楚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兒,再堅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你放心,我會勸凌菲放手。”
嚴肅今天的態度跟前兩天在咖啡廳那傲慢囂張的姿態完全不同,今天很溫和。
“嚴叔,謝你的理解。有一件事,我至今想不明白,嚴叔您知道嗎?”
“什麼事?”
“兩年前我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我大哥的未婚妻當場去世,我也重傷……”
聽到這里,嚴肅心里咯噔一下,默默的握了雙手。
秦硯丞銳利的眼眸仔細觀察著嚴肅,把他那些小表盡收眼底,接著說道:“既然凌菲那麼我,當時為什麼不來照顧我?而要選擇在那個關鍵的時候出國留學呢?這樣做,是真的我?”
嚴肅果然是老狐貍,表管理做的很好,他沉穩的語氣替自己的兒辯解:“當時凌菲嚇壞了,不知所措的況下,我提議讓出國學繼續學舞蹈。”
秦硯丞低笑,“原來是這樣。嚴凌菲昨天跟我說,是在我出車禍之前就出國了,嚴叔您說凌菲出國是在我車禍之后。你們父倆說的怎麼不一樣?”
嚴肅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兒記錯了。當時看見你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嚇壞了,腦子有點不清醒。”
“真的是這樣嗎?當時我以為那場車禍是意外,現在仔細想想,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開車撞我。”
“不會吧?”
嚴肅表現的非常震驚,“肇事者都已經坐牢了,這事還能有錯?”
“誰知道呢。嚴叔叔如果有什麼線索,一定要告訴我。”
“好,我幫你打聽打聽。”
嚴肅言談舉止表演的很自然,但他不停的抖,暴了他的張。
秦硯丞在和嚴肅聊天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麻藥,“嚴叔,躺下,我們開始拔牙了。”
“真的要拔?硯丞啊,不拔不行嗎?”
秦硯丞用胳膊肘按住嚴肅的肩膀讓他躺好,語氣溫道:“嚴叔叔,不要諱疾忌醫,有病一定要治。小朋友拔牙需要我哄,難道你也要我哄?”
“那……那好吧,你輕一點。”
嚴肅認命的躺在牙床上,閉上了眼睛,放在前的兩只手握住。
“嚴叔,張大。”
嚴肅聽話的張大了,他有一種想趕逃跑的沖。
但為了維持他的風度,不讓秦硯丞看出他來看牙齒的意圖,著頭皮配合秦硯丞。
“嚴叔,您平時不高吧?”
“不高,我很健康。”
“好,那我們就開始了哦。”
秦硯丞把麻藥注到嚴肅的牙,“別張,等五分鐘就可以拔掉這顆壞掉的牙齒了。拔完之后兩小時之不要進食,好好休息。”
嚴肅張著,表痛苦的點點頭。
幾分鐘后。
秦硯丞拿出拔牙鉗進嚴肅的里,作嫻干凈利落的把那顆牙齒拔了下來,咣當一聲丟進了不銹鋼盤里。
嚴肅的牙里塞了酒棉簽,說話不太清楚,“好了嗎?”
“好了。”
秦硯丞用胳膊肘抵住嚴肅的后背,幫助他起,眼角帶著笑意,“嚴叔叔,三個月之后過來種牙。”
“什麼?還要種牙?”
嚴肅捂著半邊臉,眼神里著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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