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丞正在去往蘇城的路上。
他看見嚴凌菲的消息,眉頭一皺,嘆了口氣,不耐煩的回復:[快了。]
秦硯丞對自己討厭的人,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如果不是為了搞清楚兩年前的那場車禍,他甚至都不想看嚴凌菲一眼。
剛回復完消息,手機又響了一聲。
秦硯丞以為又是嚴凌菲,他暗自咬牙,這瘋人沒完沒了了,是吧?
低頭一看,給他發消息的人是老婆:[你到哪兒了?見到嚴凌菲給我保持距離,聽見沒?]
秦硯丞頓時眉開眼笑,飛快的揮手指回復老婆:[放心,不是我一個人去見。我帶了保鏢,還有小助理蘇風。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單獨跟見面。]
時晚夏回復一個委屈的表。
秦硯丞趕回復了一個抱抱的表,接著又發了親親,心!
坐在他旁邊假裝睡覺的蘇風,瞄了一眼秦硯丞,癟癟,心里嘀咕:秦醫生是變龍啊變龍!面對不同的人,回復消息的表都不一樣。不用看都知道,后來給他發信息的人是他老婆。
瞧他那不值錢的樣子,瞇著眼睛,笑瞇瞇的回復消息的樣子,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
嚴凌菲左顧右盼,終于把秦硯丞給盼來了。
他材高大拔,氣質矜貴,他的出現,立刻為咖啡廳里一道靚麗的風景。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他走到嚴凌菲的對面,解開大紐扣坐了下來。
他后站著小助理蘇風,還有一名保鏢。
嚴凌菲一開始以為秦硯丞是一個人來的,看見他還帶了兩個人過來,頓時噘不高興。
有外人在,和秦硯丞說話不方便。
不管怎樣,秦硯丞還是準時來赴約了。
目不轉睛的盯著秦硯丞,面帶微笑,聲音嗲嗲的說道:“阿硯,你喝點什麼?我記得你喜歡喝抹茶拿鐵?來兩份?”
“不,我喜歡喝冰式。”
秦硯丞朝店長招招手,店長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連連道歉:“二爺,對不起,我真該死,我剛才沒看見您來了,您喝點什麼?”
“冰式,謝謝。”
“好,您稍等,馬上就送過來。”
“等一等。”
秦硯丞住店長,“麻煩給這位士來一杯抹茶拿鐵。”
“好嘞!”
店長親自去給二爺端咖啡。
秦硯丞給嚴凌菲點了一杯咖啡,把高興的一直抿笑。
自己給自己洗腦,就說麼,硯丞心里是有的!
“阿硯,你終于來了。今天我們倆算不算是第一次約會?”
秦硯丞眉頭一皺,“你說什麼?約……約會?你記憶錯了嗎?不是說了要談事?”
“嗯嗯,對對,我們談事。”
嚴凌菲厚無恥的說道,“我不管你怎麼看,反正我就當作是我們倆的第一次約會。”
約你個頭!
秦硯丞真想在嚴凌菲的頭上狠狠地敲一下!
神經病啊!
秦硯丞向旁邊的蘇風手,一份合同落在他手上。
他把合同推到嚴凌菲的面前,語氣淡淡道:“這是店鋪轉讓合同,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你就簽字吧。”
秦硯丞在來之前,已經讓律師擬好了轉讓合同。
那家店鋪一共有多平方,目前市場價多錢一平米,他已經提前讓人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嚴凌菲失的眼神掃了一眼那份合同,“阿硯,你今天來見我,第一件事就談買賣?我們之間就不能談點別的?”
“能啊,太能了。你先把這份合同簽了,我們就接著談。”
秦硯丞想問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呢,當然要接著往下談。
嚴凌菲就沒有猜到秦硯丞心里在想些什麼,還以為他真的要跟自己談一談私事呢。
拿起合同略的看了一遍,秦硯丞給的價格還算公道。
如果按這個價格轉讓店鋪,還是虧錢的。
當時著急和時晚夏搞競爭,就花高價買下了上下兩層的店鋪。
不在乎錢,在乎的是有機會接近秦硯丞,讓時晚夏和秦硯丞分開。
因此,爽快的拿起筆,龍飛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硯丞也簽了字,拿回屬于他的那一份合同,立馬轉賬給嚴凌菲。
“從現在開始,那家店鋪就是我的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以后不可以再去那邊,聽見沒?”
嚴凌菲點頭,“只要你留在蘇城,我隨時都能見到你,我肯定不會再去那邊。”
秦硯丞拿起手機拍下簽好字的合同,發給了時晚夏:[老婆,空去過個戶,這事就了。]
時晚夏給他點了一個贊,他勾微笑。
被老婆夸了,好開心。
嚴凌菲輕輕敲了敲桌子,提醒秦硯丞專心聊天。
“阿硯,合同我已經簽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聊一聊私事了?”
秦硯丞抬眸,“什麼私事?”
嚴凌菲凌厲的眼神瞪向秦硯丞后的蘇風和保鏢,“你們倆回避一下,我和阿硯有事要談。”
蘇風翻了個白眼,就當沒有聽見的話,當放屁。
他的老板是秦硯丞,他只聽老板的話。
秦硯丞回頭吩咐蘇風和保鏢:“你們倆找個位置坐下來,點杯咖啡慢慢喝。”
蘇風和保鏢這才聽話的去附近找位置坐。
秦硯丞打算先給嚴凌菲一個甜棗,再跟好好聊聊兩年前的那場車禍。
“阿硯,你今天回到蘇城,就不回龍城了吧?”
“嗯,不回了。”
嚴凌菲暗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住哪兒?我能去找你嗎?”
“老宅,跟我爸媽住一起。”
店長送來了咖啡和小點心,恭敬的說道:“二爺請慢用。”
秦硯丞點頭,作優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深沉的眼眸直視嚴凌菲:“我們秦家度假村的審批工作走到哪一步了?你能搞定嗎?”
“當然能!”
嚴凌菲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已經跟我爸說了,如果他不幫忙搞定你們秦家的度假村,我就和他斷絕父關系!”
“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我爸重要,你更重要。”
嚴凌菲前傾,靠近秦硯丞,滿眼,“阿硯,為了你,我可以對抗全世界。”
秦硯丞勾笑了一下,“嗯,我信!”
“阿硯,你跟我相一段時間,你會發現我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時晚夏在事業上幫不了你,而我不一樣……”
“凌菲……”
秦硯丞親切的了的名字,打斷的話。
“嗯,我在。”
嚴凌菲心花怒放,笑著答應。
秦硯丞很這樣親昵的稱呼,好喜歡他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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