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暗自笑,表面上一臉傷心,弱弱的語氣說道:“是啊是啊,宋阿姨,云岐真的好癡啊。要怪就怪時晚夏,太冷無了,讓云岐傷心了,所以云岐開車才會分心,撞上了前面的車子。”
宋琳憤怒的捶了一下床板,“豈有此理!時晚夏就是一個災星,掃把星!幸虧我兒子跟分手了,這樣的人不能娶回家!”
盛云岐皺眉頭,拳頭握。
他睜開眼睛,一臉厭惡的瞪著病房里的兩個人。
“我還沒死呢!都在那兒哭什麼哭?嚎什麼嚎?方瑤,你是不是有病?我出車禍,怎麼能怪晚夏呢?是我自己開的車,又不是晚夏開的?”
盛云岐訓斥完方瑤,又開始數落他老母親,“還有宋琳士,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我是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OK?”
方瑤被罵了,癟著,哭的更傷心了。
宋琳著盛云岐的腦袋,恨鐵不鋼的說道:“你呀你,糊涂呀!事到如今,你自己都傷這樣了,你咋還替時晚夏那個死丫頭說話呢?你也是賤骨頭,時晚夏要分手,就干脆的分手算了,你還去找干什麼呀?嗯?”
盛云岐一下被激怒了,對著宋琳士大吼一聲,“夠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理,你別管我!”
方瑤和宋琳都被嚇得一激靈。
宋琳士十分疼兒子,看見兒子被所困,心里很難過,馬上聲說道:“好好,媽安靜,不吵吵了。兒子,你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盛云岐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我沒事,一點點皮外傷。你該干嘛干嘛去,別管我,也別在這待著。”
宋琳不想再惹兒子怒,秒變卑微老母親,輕聲輕語的說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出去。”
盛云岐的傷口不疼,心口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時晚夏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跟別的男人結婚。
他做夢有沒有想到,有一天時晚夏會離他而去,為別人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耳鬢廝磨。
從昨晚上到現在,他覺自己被掏空,好像做什麼都沒意思了。
昨晚上他恍恍惚惚從時晚夏家別墅出來,一路上腦子哄哄的,心神不定,在一個路口撞上了別人的車子。
其實到現在,他整個人的神狀態也不好,還是暈暈乎乎的。
方瑤倒了杯水遞給盛云岐,“你起來喝點水吃點東西吧,你這樣我好心疼。”
“走開,誰讓你心疼了?”
盛云岐翻了個,背對著方瑤,“你走吧,別在這里礙眼。”
如果不是這個人,他已經和時晚夏登記結婚了,本就不會發生后面的這些事。
方瑤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委屈的說道:“云岐啊,時晚夏讓你不高興了,你別把氣撒到我頭上好麼?真心關心你的人,是我,是我呀!”
盛云岐心里煩躁的很,此時看見方瑤厭惡極了,他忽然坐起來,指著門的方向,大吼一聲:“滾!我現在不需要你的關心,出去,趕出去!”
宋琳一看兒子又發火了,趕拉著方瑤的胳膊把往門口拽,“你先走吧,我兒子不想看見你,趕走,以后別來了。”
方瑤賴著不想走,“阿姨,云岐說的是氣話,他還是需要我的,我們還是有的。”
否則,前幾天他不可能拋下時晚夏,陪著自己看病。
還給開了一間VIP病房,溫的照顧。
宋琳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呸!你可別瞎說,當初是你自己選擇離開我兒子的,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兒子早就不喜歡你了。”
宋琳使用蠻力把方瑤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哎呀,終于清靜了。這人一看就假惺惺的,肯定是在外面混的不行了,又回來找你了。兒子啊,你可別犯傻,別上的當!”
盛云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他商不在線,不代表智商有問題。
他只怪自己當時腦子有病,神志不清了,才會在登記結婚的日子丟下時晚夏,去陪方瑤。
他還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故意冷落時晚夏,就能更好的降服,讓死心塌地一如既往毫無條件的自己。
盛云岐現在想想他當時的作,簡直就是智障一個,腦殘,有大病!
“行行行,我知道了。媽,我現在腦子疼,我拜托你別再吵吵了,好不好?”
“好的好的,媽安安靜靜的待會兒。”
宋琳這人本就忍不住叨叨,“兒子,我跟你說,方瑤這人不行,不準進我盛家的門!”
盛云岐頭要炸了,他捶了一下床板,提高了嗓音,“媽,我尊敬的宋琳士,你出去吧,求你了!”
“我不在這里誰照顧你呀?”
“尹舟馬上就來了。”
“尹書照顧你,我不放心,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媽!”
盛云岐忽然大吼起來,“拜托你啦,別在這里嘮嘮叨叨的行不行?”
“好好好,我走,我馬上就走!臭小子,車禍把腦袋給撞壞了。”
宋琳心疼的目看了一眼兒子,拿起自己的名牌包,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尹書走了進來。
他走到病床前匯報:“盛總,車禍的事理好了,您的車子也已經送到汽修廠了。”
盛云岐沉臉問道:“查到和時晚夏結婚的男人什麼來頭了嗎?”
尹書點頭,“盛總,查清楚了。三天前和時小姐結婚的男人名秦硯丞,是第三人民醫院口腔科的一名醫生。”
盛云岐眼神不屑,冷哼一聲,“他是醫生?”
尹書:“是的,盛總。秦硯丞是外地人,不是本城人,目前他一個人生活在本城。”
盛云岐再次冷冷一笑。
呵,他一個外地來的窮醫生,也敢娶他的未婚妻?!
呵,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對付這樣的小人,簡直易如反掌,就跟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盛云岐深呼吸一口氣,冷聲問道:“尹書,你說那個秦硯丞的男人和時晚夏是哪一天領的證?”
“大前天,也就是11月12號,上午十點鐘左右。”
盛云岐想了一下,11月11號那天,他打算和時晚夏領證結婚。
兩個人都已經走進民政局辦證大廳了,結果出了點岔子。
結果第二天上午,時晚夏就跟另外一個男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秦硯丞,結婚了。
就這麼著急嗎?
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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