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小凰安靜地聽著葉念所說的話，默不作聲地聽著，一言不發。

葉念其實不太得，這只小凰在想什麼，這只小凰，只是乖巧地低下頭來，安靜地聆聽葉念的話，然后說道。

“我喜歡，心里頭一片澄澈的人。”

葉念看向這只小凰，說道。

“那去找啊。”

這只做素素的小凰看著，突然之間笑了起來。這只小凰笑了笑，然后說道。

“當然要找的。只是這個神界很大，想要找到，不那麼容易。但是找還是要找的，我知道，我也懂得，我是不會放棄找尋的——你別擔心呀。”

葉念還打算說什麼，卻聽見這只小凰突然開口問道。

“你會下棋麼？”

葉念一怔。下棋……？這個麼，還真的是，好似是沒有專門地嘗試過。不過這只小凰既然提出了邀請，想了想，然后葉念說道。

“下棋的話，我可以嘗試一下。”

“什麼類型的棋子？”

這只小凰說道。

“是下界的一種玩法，做五子棋。”

“我有棋盤。”

葉念沒想到，這只長在神界的小凰，居然會通下界的五子棋的玩法，不過既然提出了邀請，葉念點了點頭，也不會當那個掃興的人，的指尖住棋子，然后輕飄飄地放下了那枚棋子在棋盤上頭。

棋子上頭，棋格錯，葉念握著白的棋子放下，心頭一點點地澄澈下來。

的確有赤子之心。

從前是。如今是。未來也將要擁有這一片，無垠的赤子之心，因為這是藏在靈魂深的東西，所以不會因為其他任何事而改變。

……

這只長在神界的小凰嗎，跟葉念下棋，完全懶得去觀察外頭那些被折騰得不輕的神王們。這些神王們，可都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邁過這個山頭之后的覺，簡直像是死了一次那般的痛苦，好不容易地邁過這道坎。

卻發現，這居然還不是盡頭！

凰一族這是想要干嘛。

這也太嚴苛了一點吧。不過想到那只小凰的卓絕天賦，再痛苦，也得咬牙持續下去。所以大部分人，仍然吭哧吭哧地繼續向前，冒著覺整個人皮都刮掉一層的風險！

小凰沒有再出現。

反正跟葉念慢悠悠地下棋，快活得很。

而曦沅呢，也懶得理會外頭的那些人。

這麼一下，就直接過去了一個月！對于神界來說，一個月只是一眨眼，尤其是凰，壽命極為漫長，一個月也就是打個盹兒，下盤棋子的時間罷了。

但是外頭的那些圍觀者，好事之徒大家可都是扛不住了，而且因為，有很多人，其實私底下都是開了賭注，開了盤口的，就是在賭這只小凰最終會挑選怎麼樣的人，但是沒想到，半天沒有靜。

這些人可就著急了。

赤瞳其實雖然沒進去，不過他知道，小凰跟葉念在下棋。

這還是曦沅給他傳音的，讓他別擔心。所以他也自在的，找了一塊大石頭，靠在樹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酒。他拿了一個酒葫蘆，給自己倒滿酒，然后一飲而盡，著實愜意。倒是他旁的那個老者，沉沉地呼出一口氣息來，看向他的時候，眼神則是微妙。

“你不著急？”

赤瞳說道。

“我又參與，我著急什麼。我就是來看個熱鬧。”

他這說得也是直白無比的大實話。他就來看個熱鬧，他能有多著急啊。

而聽見赤瞳這麼大大咧咧的話語，那個老者可是有點忍不住了，他其實也不想要找赤瞳聊天，只是因為放眼四周，也的確是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聊天的對象了，所以這老者方才只能夠咬著牙，然后這老者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家爺。到底有幾分功的把握？”

赤瞳瞥了一眼這張的老者。

“你覺得你家爺看得上乞丐麼？”

這老者聽見赤瞳這句話，臉一變，主要是他覺得赤瞳這句話簡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我家爺為何要看得上乞丐？”

而赤瞳則是聳了聳肩膀，然后赤瞳說道。

“那道理就是這麼簡單，既然你家爺看不上乞丐的話，那麼——我覺得那只小凰，估計也是看不上你家爺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赤瞳這句話說得可謂是不客氣到了極致了，導致這老頭聽見赤瞳這麼說，臉一下子變得極度難看，這老頭喃喃地說道。

“你別胡說，我們爺怎麼可能跟乞丐相提并論……”

這老頭兒其實還想要反駁兩句，不過他也是有點心如麻，就算是想要反駁，多多也有點有氣無力。

而赤瞳看了一眼這老頭兒，他說道。

“娶不到凰，你家爺又不會死。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不都是娶不到凰麼？”

“說實話，能夠娶到凰的，整個神界，估計也就寥寥數人。凰本來就不需要跟外界通婚，們有們的祖樹——你也別白日做夢，別想太多了，縱然是你們家爺最終失敗了，那別人也是一模一樣的失敗，沒有任何區別，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失敗而已啊。”

赤瞳覺得自己安得還是蠻到位的。

嗯。

至他現在脾氣比之前好了不，說起話來，沒有那般尖酸刻薄了。唔，他安這個老者，應當是很到位的吧？

這老者聽見赤瞳這麼說。他神一變，他其實本該生氣的，一路上他給赤瞳的話氣得半死，但是眼下赤瞳說他的爺本沒有可能為凰夫婿，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道。

“別人可以失敗。可是爺不可以。”

赤瞳覺得這句話說的，就很無聊啊。為何別人可以，他爺不可以呢，就沒有這樣的道理啊。赤瞳唔了一聲，然后他極為平靜冷靜地說道。

“為何你爺不可以？這話便不講道理，既然別人可以，我看你家爺也是會失敗的，他不就是一個神王境界呢，應當沒有……什麼一定要功的理由吧。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若是還看不清真相，活在虛偽的夢境里頭，才是有點……可笑的事吧。”

“人人皆會失敗的，失去這個機會，就等待下一個機會嘍。”

“而且是誰說，為凰夫婿，就能一步登天的， 誰也無法保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