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子的聲音之中，其實是夾雜著一聲嘆息的。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口氣息來。他的眸落在花晴晴一副求知若的眼神，開口問道。

“若是你的心上人，被其他人玷污，你會怎麼做？”

花晴晴啊了一聲。

“啊……這個問題……”

一瞬間有點為難。

“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實在是想不出來。畢竟我是子誒！”

花晴晴腦海之中的念頭，一瞬間轉闔不過來，片刻之后，花晴晴才說道。

“但是……如果是我的心上人，被人玷污的話，我一定會很生氣，很憤怒。想要殺了那個人！但是我的修為不夠高，應該沒有那種本事。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我的修為不夠高，我也會堅持不斷地修煉。”

“一直等到我的修為足夠碾對方為止！”

花晴晴這句話。

說得是很認真的！

聽見花晴晴這麼說。

空空子笑了笑，然后他出手了花晴晴的頭頂，空空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花晴晴聽見空空子說道。

“是的。”

他知道花晴晴也是那種嫉惡如仇的子。而花晴晴說道。

“我的修為是不夠，但是紫荊仙帝那麼厲害，他的修為一定是夠的吧。有人欺負了他的心上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他會拼命地打回去，對不對？”

花晴晴的眸之中夾雜了幾分盼的眼神，看向空空子，想要從空空子的口中得到答案。

而空空子。

似是嘆息了一聲。

然后空空子說道。

“是啊。”

“他一定會拼命地打回去。”

“這就是他的個。”

空空子一邊跟花晴晴說著話，他的心思，卻在一瞬間漂浮到了——當初江柳樹跟他聊到這個時候，江柳樹跟他聊到打回去的那瞬間，空空子也義憤填膺地說。

“就該弄死他丫的！”

但是當初的江柳樹，則是表一瞬間變得十分奇怪。

他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然后他看向空空子，認真地問道。

“弄死他，然后呢？”

“又會怎麼樣？”

“這樣的話，就跟那仙帝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惡仇，幾乎不可能再有任何轉闔余地了。”

“而且，這樣一來，幾乎整個中央仙域，都會知道那狐份，可以說，這樣做的話，就會導致最后的悲劇，如果知道這一切會一發不可收拾，甚至不會有任何轉闔余地，那麼你還會選擇弄死他麼？”

字字句句。

都問得心。

聽見江柳樹這麼問的空空子。

一瞬間陷沉默。

隔了好一會兒。

空空子才輕聲說道。

“但是……”

他腦海之中不知道在想什麼，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

“但是……但是這口氣，怎麼忍呢？”

他喃喃自語。

“如果是我的，不論如何都不會忍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也是紫荊當年的選擇啊。

很難說，他是否后來有所后悔，當年悍然出手這件事，但是至在出手的那個瞬間。

紫荊仙帝極為決然，而且他絕對沒有想過要收手。

他直接出手。

狠狠地擊潰了對方。

這個選擇現在回頭再看，當然能夠理解當年心中的那口郁氣不吐不快，但是如果紫荊知道，這樣會導致他所之人的死，他不會再那麼做了，哪怕是再憤怒，再生氣。

那個瞬間。

再痛苦。

他都會忍住！

可是沒有這種如果。

就沒有這種如果存在。

紫荊仙帝哪怕是再后悔亦或者是覺得憾，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一刻了——那一刻注定不可能存在。

紫荊仙帝不可能讓時間倒流，這是他再強大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當紫荊仙帝發現，自己心的人到了欺負，他毫不猶豫地。

直接選擇了更加干脆利落的做法。

紫荊仙帝直接手。

他讓。

那個人直接死了。

一個強大仙帝的兒子，就這麼死掉了，宛如一條死狗，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他上有很多保命的東西。

但是紫荊仙帝既然選擇了手，那些保命的東西，自然而然通通都沒有用了，紫荊仙帝的態度很明確。

他覺得。

最重要的。

就是讓他死！

正因為紫荊仙帝心中存了一定要讓他死亡的念頭，所以對方就死在了紫荊仙帝的仙宮之中，而且干脆利落，他也想要掙扎，也想要逃命，但是這些掙扎通通都沒有用，紫荊仙帝的態度，極為明確。你既然敢我心之人。

我就不可能。

讓你活著。

對方死的時候。一定很不甘心。紫荊仙帝安那個狐，他說沒事。

的確。

紫荊仙帝自己也想不到后來的變故，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

在他眼中，對方的份，本不是什麼仙帝之子，而只是一個浪子而已。

既然是一個浪子，那麼自然是想要殺掉便能夠殺掉的。

完全。

不需要搖猶豫什麼。

直接下手便是了。

紫荊仙帝對于這件事，還是很篤定的！

他直接手殺了對方，難道還能夠給他帶來什麼壞不？

所以說，這世上本沒有后悔藥吃。

花晴晴聽空空子用平平無奇的語氣，揣著當初紫荊仙帝的話語，花晴晴卻沉沉地嘆息，覺心里頭像是一瞬間被堵住了似的。

有一種。

很難形容的難。花晴晴嘆息著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心底里頭很不好。

大概是因為，聽到這里，已經能夠猜到結尾。

“他這樣做，雖然出了氣。但是那個仙帝失了兒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是凡人，這也是海深仇，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事。”

“何況……”

花晴晴停頓了一下。

然后說道。

“何況，這可是仙帝，對于仙帝來說，死了一個兒子，更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吧。”

所以花晴晴才嘆氣。完全能夠想到，后頭發生的事，但是正因為能夠想得到，才會覺得，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那瞬間，甚至讓覺得口作疼。

“那個仙帝，一定找到了紫荊仙帝吧？”

“然后紫荊仙帝跟他發生了戰斗？紫荊仙帝當年還沒有那麼厲害，所以輸了，他的心上人被死了？是不是這樣？”

“這也太慘烈了一點！”

花晴晴嘆氣。

而聽見花晴晴這麼說。

空空子則是搖了搖頭，他說道。

“不是這樣。其實……”

他停頓了一下。

然后空空子說道。

“紫荊仙帝沒有輸。”

“事實上……結果恰恰相反，他贏了。他打贏了那位仙帝，并且功地讓那位仙帝，輸在他手中——他贏得很漂亮，那仙帝本不是他對手，被他狠狠地秒殺，退回仙宮，并且大傷元氣，甚至到了險些跌落境界的地步。”

“當年的紫荊仙帝，雖然年輕狂，但是他是擁有著年輕狂的資本的。”

空空子慢吞吞地抬頭。

他盯著對面的花晴晴，然后空空子說道。

“當年的紫荊仙帝——極為厲害。”

“那位仙帝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本來找上紫荊，自然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甚至想要殺了紫荊為自己的兒子報仇的，但是無奈這位仙帝雖然把一切都想得好好的，但是他本就不是紫荊的對手！”

空空子嘆氣。

“所以他輸了。慘敗！重傷而歸！當年的紫荊，修為極高，年輕狂，何等囂張不可一世！他為了護住自己所之人，仙帝為敵也不怕的。畢竟以他鋒芒之銳利，他恨不得與天地為敵，也要護住自己心的子，那個狐。”

花晴晴聽見空空子說著這段過往，聽得花晴晴倒吸一口冷氣，小姑娘的睫羽了兩下，的聲音都微微抖著。

“這聽上去……”

“著實糟糕頂。”

誰說不是呢。

花晴晴繼續問道。

“那……然后呢。”

想要接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