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晴晴看向空空子。

空空子在這一點上。

倒是同花晴晴達了高度一致，花晴晴只需要一個眼神，其實空空子就能夠明白花晴晴心里頭在想什麼。空空子的聲音，帶了幾分爽快的義氣！

空空子直接說道。

“我幫你！”

空空子本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然后空空子開口說道。

“那地方在哪里？”

空空子問得很明確。聽見空空子這麼明確的提問，對面的人，沉默片刻之后，卻仍然是搖頭。反而是花晴晴說道。

“我知道。”

那店鋪的老板都有點吃驚。

因為花晴晴，給這一整座仙城的人的覺，都是大大咧咧不問世事的——這店鋪的老板慢吞吞盯著花晴晴，張大地仿佛能夠吞下一個蛋。

花晴晴則是深吸一口氣，小姑娘抬起頭，眼底卻掠過一淡淡的認真芒來。

然后這小姑娘說道。

“我知道。”

這小姑娘的聲音。

都是平靜而又溫和的。

像是靜水深潭，表面看上去仿若古井無波。

但是隨時隨刻，暗涌，只要投下一枚石子，都會在一瞬間濺起漣漪，那漣漪一圈圈地漾開來，甚至水波紋都逐漸擴散，水波紋不斷地涌著。

這小姑娘盯著那老板。

水波紋一層層地擴散。

然后說道。

“我小時候，跟著后頭，去過那個地方。以為我年紀太小，不可能記得，所以并沒有施法，用抹去我的記憶。以為我不會記得——但是……”

這小姑娘的睫羽略微了一下，然后說道。

“我記得。”

的聲音，平靜像是泉水涌。輕聲說道。

“我記得那個地方，我知道怎麼去綠袍老祖閉關的地方……”

話音還沒有說完呢，就連最后一個尾音還依依裊裊地飄半空之中——然后這小姑娘聽見空空子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打斷了的話。

空空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在哪里？帶我去！”

他的態度。

極為堅決。他若是知曉應當要去的地方，他想要去幫助花晴晴，助花晴晴一臂之力！

……

花晴晴帶著空空子還有葉念要前往那綠老祖的住所，正好乘著這個趕路的時機，葉念扭頭看向花晴晴，開口問道。

“所以……”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念很想要，從花晴晴的口中得知答案。

花晴晴則是扭頭看向葉念，似乎是陷了某種的回憶之中，隔了好一會兒，大概是過了有十幾秒吧，這個小姑娘的睫羽。

方才猛然了一下。

好似如夢初醒一般。

嘆息了一聲。

聲音很輕。

“我跟那……那綠老祖之間的故事，一句兩句，倒是說不清楚。我們花家，在這里很有名的。很久之前，花家還有酒神葫蘆，而且，花家能夠釀造出，整個仙界一種，獨一無二的仙釀！而花家釀造而出的這種獨一無二的仙釀——”

這停頓了一下，然后結結地說道。

“這種獨一無二的仙釀，對于中央仙域的一些修煉者來說，是能夠滿足他們口腹之的東西，所以每當運輸到中央仙域，甚至都有可能被送拍賣行，被拍賣出一個高價錢。”

“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

“所以花家的這種獨一無二的仙釀，對于整個花家而言，都極為重要，也是一種寶貴資源。花家的那一代，最優秀的釀酒師，是我。為了保證，這種仙釀釀造的方法，不外傳。所以我，不能夠外嫁。”

“必須要給我，找一個上門婿！所以招攬而來的人，便是綠老祖。”

這深吸一口氣。

“他本來出卑微，只是仙城之中的一個，搬酒的伙計而已。但是因為他是搬酒的伙計，而我，又是釀酒師。所以一來二去，他反而能夠接到我。”

“而且，當初我們花家的長輩，覺得他看上去忠厚老實，又是花家的釀酒師，想必不會對我做什麼不好的舉。”

這結結地說道。

“反正，當初就在長輩的安排之下，其實也是自己的心思，最終跟此人結為了道。”

這嘆息了一聲。然后低聲說道。

“但是——”

心底，有一種含含糊糊的念頭，說道。

“其實。這只是他的謀而已。”

這提到這一點，一瞬間又再度咬牙切齒起來，花晴晴極為不齒，對方的這種舉止。

“對方是花家的搬酒伙計，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知道的這種酒，對于整個花家而言，又有多麼重要，而且他經過各方打聽，也打聽到了花家搬酒是要送到中央仙域去的。”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酒的珍貴，心里頭存了，要弄到酒水的方子，然后把這種極為珍貴的酒，占為己有的心思。”

花晴晴緩緩吐出一口氣息來，這一呼吸一吐氣，仿佛也快要把自己的憤怒，通通都要從自己肺腑之中出來一般。

然后花晴晴才說道。

“他就是一個……該天打雷劈的家伙。他騙了的！為了他生兒育，當初是一心一意地對待他。除了花家沒有給他，除了屬于花家的一切，無法給與一個外人，這樣對長老無法代，其他所能夠給與他的一切，紛紛都給了他。”

花晴晴的聲音。

艱難地像是從牙之中出來。

但是對方呢。

“但是他本就是在糟蹋的。在跟他生育兒，在花家終于能夠放心大膽地把一切都給他之后，他則是展開了他的計劃，他要從手中，奪走釀酒的方子。”

“他乘著生產的時候，背叛了，盜走了酒方，正因為他的這種惡劣到了極致的小人行徑，整個花家都一蹶不振……”

花晴晴深吸一口氣。

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真的很過分！”

“這麼多年，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雖然不提這個小人，但是對于他所帶來的傷害，始終無法釋懷。”

提到這個，花晴晴就是咬牙切齒。心中的恨意，幾乎如同滔滔江水，不可斷絕。然后花晴晴開口說道。

“我真的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