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病房,池音音在床邊坐下。
顧浦笑著問,“音音啊,你準備的怎麼樣?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準備什麼?還要收拾行李?
池音音怔愣,答不上來。
顧浦馬上就察覺到了異常,“怎麼,西程沒告訴你嗎?臭小子!我就知道,他敷衍我呢!”
原來,是顧浦的一位老朋友近日過壽,老人家自己是沒法去了,便讓顧西程帶著池音音一起去。
老人家也是好意,他活到這個年紀,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兩個孩子之間有問題?
于是想方設法,要讓兩個孩子多親近親近。
“音音,你聽爺爺說。”
顧浦為兩個小的碎了心。
“西程的子,是不喜歡被人安排,但你們已經結了婚,就得培養,把日子過好,是不是?”
“是。”
池音音沒法反駁,只能順從。
“好孩子。”顧浦欣的笑了,“音音,爺爺就把西程給你了。”
從病房出來,池音音秀眉蹙。
經過停實習的事,一點也不想見到顧西程。
可顧浦的意思,又不能違背。
從小人疼,顧浦對好,激,并且珍惜。為了老人家,去一趟吧。
已經被停實習,請假就不必了。
可既然是去給人賀壽,得準備份賀禮吧?
沒錢,買不起貴重的東西,就送份心意吧。
正好有時間,池音音去了趟千乘寺……
晚上,池音音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給顧西程打了電話,沒意外,還是不接。
幸好,顧浦給了地址。
第二天一早,池音音出發,乘坐大,趕去了名盤山。
路上,下起雨來,并且越下越大。
池音音到的時候,已然是傾盆大雨。下車后,再次給顧西程打電話。
坐在車里,顧西程握著手機,瞄了一眼。
呵。
簡單的一個字眼,輕視鄙夷的意味表達得淋漓盡致。
隨手反扣下,視而不見。
…
名盤山底,私家車上不去,需要在這里換乘山上派來的車。
這幾日名盤山都被韓家包下來了,派下來的車都是有數的。
因此,池音音等在山底,哪兒也不能去。
賓利慕尚停下來,顧西程后面跟著周碩一同下了車。
“顧西程。”池音音忙追了上去。
雨幕細。
周碩撐著黑傘,站在顧西程后。
顧西程微垂著眼簾,目下無塵,“讓開。”
“爺爺說,讓我過來,和你一起。”
對他的態度,池音音早有預料,事到如今,沒想過會和他好好相,也并不在意。
四目相視,靜默了兩秒。
爺爺是跟顧西程提過,讓他帶著池音音,但他當面應了,轉就給拋在腦后。
沒想到,爺爺竟然又找了池音音。
還是來了,但又怎麼樣?
顧西程薄扯出極淡的笑,“你也配?”
說完,再不理會,大步向前。
看的出來,他是討厭極了。
池音音沒什麼覺,來這一趟,完全是因為顧浦。
于是,跟在了他們后。
“顧總,您到了,請上車。”
韓家派來的司機,邀請著。顧西程微一頷首,帶著周碩上了車。
池音音剛想要跟著一起,顧西程嘭的一聲,把車門給關上了。
吩咐司機,“開車。”
“是,顧總。”
車子突然開走,濺起一片水花,都噴到了池音音上。
池音音下意識的往后一退,雨天地面,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看得周碩心驚:“二哥。”
顧西程掃了眼后視鏡,孩兒跌坐在在雨地里,渾了只落湯,好不可憐。
可是,和他有什麼關系?
眉眼冷漠的移開,吩咐司機:“開快點。”
池音音爬了起來,著開走的車尾,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沒有車子,還有,就能走上山去。
只是,雨天路難走,加上名盤山有些高度,足足花了三十分鐘,池音音才走到山莊。
山莊仿古,都是平房宅院設計。
問過前臺,池音音找到了顧西程所住的院落。
到的時候,顧西程并不在。應該是去拜訪會友去了。
沒有房卡,只能在外廊上等著。
池音音了手,有點冷。但實在累著了,靠著門板,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人拍著肩膀醒了。
“池音音,醒醒。”
“嗯……”池音音緩緩睜開眼,先是看到了周碩。
往后一看,果然又看到了顧西程。
“你回來了。”
池音音站了起來,卻皺眉捂住了膝蓋。
“嘶,好疼。”
疼?好端端的疼什麼?想引起他的注意嗎?癡心妄想什麼呢?
顧西程面如修羅,低沉道。
“池音音,你這套在我這兒沒用,滾!從我視線里消失!”
語畢,推門而。
池音音慢了半拍,被關在了門外,苦的彎彎。
了肚子,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
幸好,早有準備。
池音音從包里取出一只面包,干的放進里。
現在只能吃這個,丟了兼職,生活費捉襟見肘,恨不能一分錢掰兩半花。
面包噎的慌,池音音正艱難的下咽,一只手握著瓶水,放到了面前。
“周碩。”池音音微笑著接過,“謝謝。”
周碩淺笑,“不客氣。”
又多說了句,“二哥確實有很好的朋友。”
很好嗎?
池音音低著頭,扯扯角。那,他離不了婚,唐笑微母,一定很生氣吧。
那就好啊。
不枉得罪了顧西程,遭的這些苦。
“我看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別在二哥上浪費時間了。”
周碩是一番好心。
池音音激他,“謝謝,我并不是對他有什麼企圖和想法,我只是有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
更多的,卻沒法對周碩說了。
“好吧。”周碩也不好再多問,“是我多事了。”
深夜,風雨不停。
池音音靠在門邊,迷迷糊糊,熬過了一夜。
早上,周碩過來,池音音還沒醒,只是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
竟然在這里守了一夜?
孩子天生弱,不知道會不會生病。
周碩不忍心,彎下腰,一手穿過的腋下,另一手穿過的膝蓋彎,打算把人抱起來。
門,打開了。
顧西程冷眼看著,他的兄弟,抱著他的太太。
天空,突然炸開一個又兇又響的炸雷。
但顧西程的臉,比這炸雷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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