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宋知杳回來的時候還在想,什麼時候能集齊頌枝梵天三件套,真沒想到會這麼快。
簡直是一個一個蹦跳著送進手中的。
這三件東西相繼出現,連著那個夢一起,是想要暗示些什麼?還是想讓替誰尋找到什麼真相?
宋知杳沒有手去接。
淮山道士遞了半天東西,都沒等到一句謝謝,甚至東西也沒人拿。
他有些尷尬地將珠釵放在沈遲景床頭,著手道:“道友啊,這珠釵是個好寶貝,你可以多去探尋一下的。”
宋知杳眼神很平靜:“是誰讓你送釵子來的呢?”
淮山道人皺眉:“這只是我珍藏的寶貝,覺出它和道友有緣,所以才帶了過來,哪里有人唆使?”
宋知杳不再多問,打算送客:“既然該給的東西都給了,淮山道士是不是就該走了?”
淮山道士眼神瞟,而后語速極快道:“那個,要是過兩天有個不識好歹的青山要跟你比試,你不用留手,但是一定要留他一命,他只是個法癡兒,人不壞的。”
宋知杳早就覺到了,淮山和青山,聽起來就像是師兄弟的關系,沒想到現在證實了。
愿意賣一個面子給淮山道士,便點頭道:“可以,只要他別太囂張,我不會為難他。”
淮山道士對宋知杳行了個禮,神忽然變得高深起來:“道友在人間一定要好好行善,說不定未來,你們會承載天地人三界的希。”
宋知杳猛然抬頭:“你知道我的來?”
淮山道人手掌向下了:“你或許認為你是從下邊來,但一直如此的事就一定是真的嗎?多看多想,多探尋。”
宋知杳不喜歡這種稀里糊涂的回答,但也不是全然沒有信息的,這個淮山道士,絕不只是一個普通道士。
“你以后還會出現嗎?”知道其他問題對方都不會回答,便只這麼問。
“會的。”淮山道士已經站在了窗口上,腳尖虛點袂翩飛,倒是有了些高人之姿,“你們二人乃是良緣,老道就祝你們得償所愿吧。”
話畢,淮山便從窗口飛了出去,三兩步就不見了蹤影。
宋知杳沒有去追,沒這個必要。
剛剛的淮山道士雖然上說不會太多信息,但還是說了許多的,只是其中的東西不能盡信。
相信,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再見,到時淮山道人會為解。
或許,就是沈遲景醒來的那一天。
宋知杳將窗戶關上,把守門的柳煙雪了進來:“煙雪,剛剛的話,你聽見了多?”
柳煙雪有些害怕,但還是誠實道:“全部都聽見了。”
宋知杳知道,柳煙雪自從覺醒了破妄眼后,不只是能看見鬼怪一類的東西,連靈識和聽力等都變好了許多。
現在關著門,也能聽見屋中的所有靜。
宋知杳將柳煙雪拉過來,看著眼睛認真道:“既然你都聽見了,那就替我分析分析,看看能從中獲得什麼信息。”
拿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放在柳煙雪面前。
“把他們都記下來,等晚上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之喜。”
柳煙雪懵懵的,雖然不知道宋知杳這是要做什麼,但能幫上忙就會很開心。
其實宋知杳腦子很清晰。
只是覺得信息太多,而作為局人,總會忽略掉一些東西。
讓柳煙雪這樣在局外的小白找找信息,說不定能有什麼被的。
沈遲景需要快點醒來了,還有很多東西要他來解。
樓下那些賓客不用宋知杳再去招待,就待在沈遲景的房間里休息。
柳煙雪趴著回憶剛剛的對話,見宋知杳發呆,小聲問:“宋宋,你見過你們兩人的結婚證嗎?”
宋知杳回過神來:“還沒有,結婚證送到了嗎?”
他們二人不用親自去民政局登記,表格信息什麼的在家填好,沈家就連著昨夜的照片一起送了過去。
柳煙雪指了指旁邊小桌子上的紅本:“喏,就在這兒了,我想宋宋要做第一個翻開的人,就沒看呢。”
說著就湊了過來,也想看看這結婚證什麼樣。
宋知杳手將結婚證拿了下來。
從前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他們地府里結契是靈魂契約,一張紙是約束不住人的。
“快打開看看!”柳煙雪有些激,忍不住催促道。
宋知杳翻開,兩人視線都被那照片吸引。
紅婚服如火般耀眼,襯得那紅背景都看不見了。
柳煙雪嘖嘖稱嘆:“好啊宋宋,這才是真正的郎才貌,要是放到網上絕對是全網震驚的程度。”
跟宋知杳待在一起,還有那些小鬼們天天聊天,格已經開朗了許多,連結的癥狀也沒了。
宋知杳卻沒多看那照片,今天樓下的大立牌更震撼,已經過了。
的指尖劃過姓名下邊那一行日期,而后開口問:“今天是農歷幾月幾號?”
柳煙雪看了眼手機:“是農歷十一月初三呀,黃歷上也寫著宜嫁娶呢,是個特別好的日子。”
“我們的結婚十周年,當然是天歷二十九年的十一月初三,我會記住的。”
梵天的聲音突兀出現在腦海中,和面前的日期重合。
果然又是這樣。
自從做完了前世鏡中的夢,周圍的一切都在向夢境靠攏,太多的巧合就一定是有人在刻意為之。
到底是誰蓄謀已久,要認下圣頌枝這個份?
宋知杳不會是頌枝,也不能是頌枝。
的份是在地府留了痕的,沒什麼前世或者下凡的經歷,更何況頌枝和梵天認識時,可能還是天地間的一粒微末靈氣。
宋知杳不打算將自己的注意力再放這上邊。
手上把玩著淮山道人送給的靈力鑰匙,準備先來研究一下這個法陣。
從前在地府的時候,最喜歡的是直接打架,而后便是畫符,法陣和煉丹是最討厭的。
那會兒不知道炸了多爐子,多陣盤,氣得地府的老頭們聯名上訴,要遠離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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