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看著宋知杳三人的影漸行漸遠。
他們金桂村,從今天開始,就要做出改變了。
宋知杳三人一路往村口走去,路上的不人都紛紛側目看向他們,但沒人敢上前來搭話。
村口的大桂花樹葉子也落了大半,看著有些蕭條之。
昨天的牛車老伯靠在村口打瞌睡,聽見腳步聲后才抬頭看過來。
見到悉的幾人,他撓撓頭站起來,笑得憨憨的:“幾位貴客這就要走了嗎?我想著你們到時候出村還得走好長一段路咧,就想在這兒等等,沒想到真等到了。”
宋知杳沖著他微微點頭:“謝謝老伯了,我們確實需要您這牛車帶我們走呢。”
養魂玉中的黃老道士冒出個頭,有些懷念地看著后的村子,小聲哀求道:“圣,我在金桂村呆了大半輩子,實在是舍不得,能不能在這里再留兩天?”
“兩天后,金桂村的護陣就要散了,我想看著村里人平平安安的,也算是一點福報。”
宋知杳低頭看了眼明魂。
搖頭拒絕道:“這次不行,明日我要婚,不能耽擱。”
“好吧。”
黃老道士難過地低下頭,喃喃道:“圣如果有事要忙的話,那肯定是要先去忙的,不能留……等會兒?!”
他話說一半,才想清楚剛剛宋知杳口中說了什麼,震驚到整個魂都鉆了出來:“圣你要婚?你怎麼能婚呢?你可是梵天戰神的心上人,你是要渡劫結束后回去天上和梵天戰神重遇的啊!”
宋知杳:……好吵。
手打出一道法訣,將老道士送回了養魂玉中,順便封住了養魂玉的出口,敷衍道:“沒事,我婚的對象就是你那戰神的凡間轉世,你就放心好了。”
黃老道士聽見這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對啊!若是梵天戰神的轉世已經找到了圣,那老祖為什麼還要留下東西,替戰神來尋人?
“圣,圣!這不對!”
宋知杳關人的時候順手連聲音也屏蔽了。
早知道就不將黑貓靈單獨鎖在一個房間里了,這樣老道士還能有點事兒干,不至于對指指點點。
三人又坐上悉的牛車,開始搖搖晃晃地往鎮上去。
老伯一路上問了不問題,大多都是宋泓卓東拉西扯應付過去,宋知杳只偶爾補充兩句,不至于讓答案太離譜。
“老伯,就送到這吧,我們到了。”
宋知杳遠遠看見他們停下的車,開口道。
這老伯人不錯,也淳樸,就送他點福報吧。
宋知杳從懷中掏出個平安符遞過去,聲音耳溫和:“金桂村馬上就要世了,到時候老伯若是想要尋點好的活計干干,可以考慮一路往西,會有機遇。”
牛車老伯糙的手接過平安符,下車就想跪拜下去,幸而被宋知杳及時扶住。
被年長者跪拜是要擔因果的,可不了這一拜。
幾人和老伯分開,重新坐進舒服的車中。
宋泓卓舒服地喟嘆一聲:“還是腳踏實地坐在車里好啊,那牛車顛得我腦子都發昏。”
宋知杳看他一眼:“你要真的眼花頭昏,我們就找個代駕,免得路上不安全。”
宋泓卓瞬間就老實了。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到機場恐怕得三四個小時。
宋知杳訂了下午的飛機票回京市,到沈家大概七八點鐘,應當還能過一下明天婚禮的流程。
順便看看的植人新郎,有沒有好轉。
宋泓卓開著車,對著后座的兩人心道:“姐姐,煙雪姐,你倆昨晚都沒休息,就在車上睡會兒吧,我睡了好幾覺,神很好,你們就放心吧。”
宋知杳對他還是很放心的,輕輕閉上眼睛。
確實有些疲憊,閉眼放松心神,也能緩解一下之前解陣帶來的乏累。
然而或許是今天思考太多前世鏡相關的東西,竟然陷了未曾經歷過的夢中。
宋知杳看著自己這一寡淡的白布裳,嫌棄地皺了皺眉。
這夢里的人什麼審,裹著白布就出門溜達,也不覺得冷得慌。
“頌枝,外邊風冷,你怎麼出來了?”
后悉的聲音響起,宋知杳猛地回頭,就撞進那曾夢過的深邃眉眼中。
的眼眶不控制的紅了,聲音竟然也帶著點哽咽:“阿梵,是你嗎?”
面前人雖然戴上了玉冠,但那一張臉卻和古神部落中的阿梵有八分相似,只是沒了古銅的,看起來也清風霽月許多。
男子有些愣怔,忽而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寵溺地宋知杳的發頂,聲音低沉耳:“今日怎麼忽然這麼稱呼我了?”
宋知杳視線在他臉上流連許久,直至心中那份深埋的痛楚漸漸平息下來,才重新拉開點距離。
這人雖然很像古神部落的阿梵,但他上全然沒有阿梵的那野。
細細想來,這人應當是今日在前世鏡中看見過的,那站在紫龍花樹下的男人。
之前夢見古神部落的往事,大約是沈遲景的記憶碎片作祟,才會將牽扯進有阿梵的夢里。
這次剛看見過紫龍花樹的畫面,倒頭就經歷這些,顯然是前世鏡在作祟。
宋知杳想明白這一切,便也不好奇了。
來都來了,就看看他們的故事好了。
況且也想知道,為什麼夢里的“頌枝”不僅名字和相像,連相貌也有八相似。
而面前的男子,容貌又和阿梵以及沈遲景極其神似,到底是夢境里的自然變化,還是說他們有什麼關聯?
“頌枝?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子見宋知杳遲遲不回話還臉恍惚,又關切地問了一句。
宋知杳回過神來,勉強笑笑:“我沒事,你覺得我如何你比較好呢?”
男子寵溺一笑:“頌枝是我的未婚妻,想我什麼都可以,就算是一天換一個稱呼也可以的,隨你喜歡。”
宋知杳看著面前阿梵還要溫許多的人,在心中狠狠嘆了一口氣。
天殺的,就是想套個話而已,怎麼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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