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這里。”姜語安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顧賀霖放下手中的文件，慈祥的笑了笑，“沒關系，一家人不用客氣，來，這邊坐。”

他撥通線，“鮮榨果，加熱，馬上送進來。”

姜語安規規矩矩坐在顧賀霖對面，略顯拘謹。

原來爺爺真的撤了顧淮深的總裁之位，現在集團總裁是顧賀霖，難怪前臺給總裁辦打電話，顧總那麼快就同意了，換顧淮深，今天真不一定能進了總裁辦公室。

很快，書送進來一杯果，然后自覺退出辦公室。

顧賀霖主開口，“你找淮深，他不在公司，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什麼要事可以跟我說。”

“他不在就算了，等他回來我再跟他談，爸，我不打擾您工作了。”姜語安不自在，起就要走，果一口都沒喝。

顧賀霖覺不對勁，但是沒勉強，“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謝謝爸，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姜語安離開后，顧賀霖若有所思，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拿出手機撥通妻子杜淑儀的號碼。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我在容院。”

“語安剛剛來公司找淮深，我看一幅明明有事但又不想說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了？你打電話問問，我當公公的不方便問。”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淮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語安去公司應該是找他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什麼！”顧賀霖震怒，“離婚？”

“你兒子為了救沈南湘，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杜淑儀想起離婚的事也是一肚子火，“回去詳細跟你說，電話里一兩句說不清楚。”

“他怎麼敢！”顧賀霖快要氣炸了，聽的云里霧里，“顧家家訓不準離婚。”

“你兒子什麼不敢？”

“簡直是個混賬東西。”

“行了，你消消氣，別在公司提這事，我先掛了。”

顧賀霖沒心思工作理文件，憤怒的撥通顧淮深的號碼。

嘟嘟響了兩聲，那邊接起。

不等顧淮深說話，顧賀霖先劈頭蓋臉把他罵一頓。

“爸，當心。”

“你還好意思說這話，老子快被你氣死了。”

顧淮深心知肚明，沉聲開口，

“我欠沈家的人還清了，沈南湘已經從昏迷中醒來，徹底離生命危險。”

顧賀霖沉默許久無言以對，心沉重的掛斷了電話。

……

姜語安離開顧氏集團，回家的途中經過超市，進去買了些吃的。

結賬時，后忽然有人遞過來一張卡，塞到收銀員手里，“刷這個。”

悉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姜語安心口驟然一，扭頭看見了顧淮深。

特別驚訝，覺得難以置信。

“你怎麼在這里？”

“我一直跟著你。”

姜語安慢慢緩過神，“我有錢，不需要你替我結賬。還有，你為什麼跟蹤我？”

顧淮深垂眸看一眼，沒有解釋，從收銀員手中接過卡和購袋。

“已經結了，走吧。”

他提著袋子往外走。

姜語安追上他的步伐，“把袋子給我。”

“我送你回公寓。”

“不用。”

“順路送你。”

“不需要。”

倆人發生爭執。

姜語安不給顧淮深面子，生的從他手中奪走袋子，氣呼呼的瞪他一眼，轉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看著倔強的背影，顧淮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眉心，快步追上去，把人打橫抱起來。

姜語安措不及防，驚呼一聲，下意識摟男人的脖子。

“顧淮深，你到底有完沒完！”

“聽話別鬧，除非你想被圍觀。”

“……”

確實已經有路人朝這邊看過來，姜語安忍著怒氣沉默不語，直到被抱上車。

“既然你出現了，我先不回公寓，直接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

“民政局快下班了。”

姜語安看了看時間，“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來不及。”

“怎麼來不及？現在才四點，民政局六點才下班。”

顧淮深毫不妥協，“我今天不想去，明天去。”

姜語安無語的看著窗外，不想說話。

顧淮深的安靜的開車，也不想說話。

氣氛沉悶有點抑，空氣仿佛凝固。

二十幾分鐘后，顧淮深把車停在公寓樓下。

姜語安開車門，車門是鎖著的。

“我要下車，麻煩把車門打開。”

顧淮深單手撐著額頭，想煙但是忍住了。

“你想好了，真的要跟我離婚？”

“我想的很清楚。”

咔噠一聲，車門解了鎖。

顧淮深目沉沉的看著姜語安，有些賭氣的說，“既然你這麼想離，那就離。”

姜語安拿著購袋下車，“明天上午九點，別遲到。”

頭也不回的走掉，顧淮深眼角猩紅，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片刻后，鈴聲響起。

看到悉的號碼，顧淮深眉頭鎖，接起了電話。

“淮深，南湘醒了想見你，你能來醫院一趟嗎？”

“現在沒空。”顧淮深果斷拒絕，語氣冰冷。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沈夫人不死心的問道。

“南湘非要見你，我怎麼勸都沒用。”

“我不是醫生，見了我又能怎麼樣？讓好好養病，告訴，欠沈家的，我已經還清了。”

沈夫人大驚失，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

“淮深，你心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淮深什麼也沒說，冷酷的掛斷電話。

……

第二天上午九點，姜語安和顧淮深準時到達民政局。

今天來辦離婚手續的人不多，幾乎不用排隊，很快就到他們倆，湊巧的是，工作人員還是上次那位同志。

姜語安對有印象，坐下時笑了笑，主說明況。

“你好，這次的離婚協議書，我們倆都簽了字。”

工作人員認真審核完資料，抬頭看著顧淮深和姜語安。

“個人信息沒問題，離婚協議書也符合要求。只是現在法律規定，離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今天算正式申請離婚，我這邊負責登記好，一個月之后，你倆都不改變主意，到時候才能領到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