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怔了怔,一種復雜的覺在心底凝聚流轉。
不是沒發現陸凜深的轉變,自打被識破份以后,他除了不用再避諱什麼以外,其他方面和之前扮演沈半城時別無二致。
很心,也很周到,對和穗穗方方面面更是細致微。
而且,他也不反排斥葉然的翻舊賬,次次不管因為什麼發出緒,他都默默著,聽之任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心甘愿地做的出氣筒。
可……這又能維持多久呢?
誰也不是沒脾氣,誰也不是一直永遠沒有負面緒。
葉然知道自己有時候的發,無厘頭,又很……蠻不講理,但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即便知道自己做法很不明智,但也不想再忍。
也想借此方式試探陸凜深,看他究竟能忍多久,忍到什麼時候。
不定哪天,他不住了,也會發出來。
到那時……
就是兩人徹底該斷了的最好時機。
那時的陸凜深不會再對心懷愧疚,也不會再有任何愫留念,什麼都耗盡了,用完了,就該痛快的一拍兩散。
葉然等的就是那個時候。
“跟你有關系嗎?”此時反應過來,也不耐地推開了他:“我的事你管。”
陸凜深無奈苦笑:“我不管,我只是在征求發表一下意見,然然,留給你的那些產,我永遠都不會再拿回來,只會不斷地往里面再添加,所以往后……你不用為錢犯愁,都有我呢,你要考慮的就是開心、快樂,隨便花錢。”
葉然不信的冷哼了聲,敷衍地揮揮手:“我想靜靜,你出去吧。”
陸凜深好說話的點頭:“好,訂的飯應該到了,我拿進來,你吃些吧,我再去看看穗穗。”
葉然聽著他往外的腳步聲,忽然想到什麼,又道:“你說隨便我花錢是吧?那你先幫我去城買個房子吧,要別墅,像梨園那樣的。”
管有沒有用呢,也是順口一說。
奈何陸凜深回眸對一笑,溫的眸中出滿滿的寵溺:“城有別墅啊,我聯系下律師,過戶給你就好了,有兩套呢,都過給你。”
“……”
葉然無話可說,煩得皺皺眉,也揮手催促:“你走吧,別煩我了!”
“好,記得吃點飯。”
陸凜深將飯店送來的飯菜拿進來,擺好桌子,讓葉然慢慢吃,然后也不用收拾,等他回來拾掇就行。
等他走后,葉然一邊吃飯,一邊又習慣地拿出手機播放有聲故事,但聽著聽著,又考慮著跟陸凜深去了城,穗穗沒人照料的問題。
關了有聲故事,給家政公司去了個電話,讓對方幫忙安排三個保姆,一個難免對孩子不上心,兩個容易合伙哄騙,三個就能好些,以便互相監督。
忙完了這些,徐向梔和安捷也都走了,正好給來微信語音,葉然順口就說了這事,只是沒提和陸凜深要去城,就說有點事要忙。
徐向梔直接打來了語音:“你行嗎?我不管你和陸凜深忙什麼,但你別對自己馬虎心啊,你的眼睛還沒恢復呢。”
葉然笑笑:“我知道的,要有什麼事,我也會及時去醫院的。”
“行吧。”徐向梔素來不多管閑事,就又道:“哎對了,穗穗你不用麻煩別人了,給我吧,讓跟我住,我白天上班,你找個保姆照看下就行了。”
葉然有些猶豫:“這行嗎?”
“怎麼不行啊?”徐向梔也笑了:“你知道的,我是不婚主義,也不打算生孩子,我很喜歡穗穗,對好點,等長大了,能給我收個尸就了!”
葉然皺眉:“你胡說什麼?行吧,那我就把穗穗給你了,麻煩你每天下班早點回家,多陪陪了,最多半個月,我忙完就來接。”
“沒問題!”
有了徐向梔,葉然也能更放心一些,又給家政公司去電話,讓派來一位保姆就行,工資翻三倍。
這邊安排妥當,陸凜深也讓靳凡安排了幾個保鏢,不用面,就在徐向梔的家附近嚴看守,確保穗穗別出任何意外就好。
隔了一天,葉然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同時,穗穗也得到了醫生的首肯,可以出院了。
葉然提前已經和穗穗說好了,小丫頭還沒完全打開心扉,接自己缺條的事實,但還是很懂事聽話的,以為爸媽要避開自己,重溫單獨約會月,所以穗穗還是很支持的。
將穗穗平安的送到了徐向梔的家里,給了徐向梔和保姆,再三囑托過后,陸凜深和葉然也出發去了機場。
而另邊,夜深人靜的城大街某。
了幾天的唐依依,無分文,連那個殘破老舊的手機都被賣掉換錢了,可也無濟于事。
又拉不下臉去打工,又纏不上男人,無計可施的只能落魄地如同流浪漢,滿污垢,蓬頭垢面的坐在路邊一角,盯著時不時路過的行人,得眼冒金星。
不遠幾個四翻找垃圾的流浪漢,虎視眈眈地看著角落中的,一個個出了猥瑣猙獰的壞笑。
“小?”
一個滿臉胡子的流浪漢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嘻哈地對唐依依吹口哨:“怎麼混這樣了?跟家里吵架跑出來的?”
“滾!”
唐依依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直接怒斥了聲。
滿惡臭又沒錢的窮酸鬼,可不想浪費力,奈何幾個人哄堂大笑,不管不顧地湊了過來,拉扯著就開始手又腳。
“放開我!你們……”
“都給我滾!”
突然傳來的一道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死命的推開周圍流浪漢,一個中年人氣吁吁的出現在了唐依依面前。
李云氣悶地瞪著被推開的幾個流浪漢:“我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們還不滾?!”
流浪漢嘟嘟囔囔地咒罵了幾聲,也不想惹事,紛紛都走了。
唐依依驚詫地看著眼前的李云:“你……云姨?怎麼會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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