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不知不覺的早已攥了手指。
憤懣地咬牙,恨聲道:“張靜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賣的!”
還是被養大自己的家人,養父養母!
陸凜深拉過葉然的手,適當地為舒展開手指:“不一定不知道,不然為什麼一直想跑,但從來不說找爸媽呢?”
因為知道自己背后無人可靠,那個所謂的家,早就不復存在了。
意識到這點,葉然心里更加難痛:“張靜嫻……太可惜了……可那些人呢?他們憑什麼犧牲張靜嫻換取財富,又憑什麼在張靜嫻死后,還得到了賠償?!”
張靜嫻死后,按理說應該是李大洋家里掏錢賠償的,但李大洋也死了,李大洋的父母胡攪蠻纏,分文不掏,也不允許賣房賣地,堅持不讓法院查收。
所以賠付給張家的錢,是陸凜深讓靳凡支付的。
也不算多,就兩百萬。
當時陸凜深沒手經管這些,就給了靳凡一張五千萬的支票,讓他拿給張家父母,不是代替李大洋家做出的賠償,而是因為張靜嫻將心臟捐獻給了葉然母親。
雖然那顆心臟,莊可沒用上,可也是一份救命之恩。
但靳凡去了一趟城的張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來靳凡就將余下的四千八百萬退還給了陸凜深,說兩百萬就夠了,那家人不值得那麼多。
其中細節,陸凜深一直沒問。
現在看來……
惡人怎麼都遮掩不住,靳凡當時就發現了端倪。
此時,陸凜深不斷著葉然的手,安的笑笑:“那點錢不算什麼,然然,你還需要修養呢,我們不氣了好不好?”
“你給我滾!”葉然怒氣橫飛,瞬間又遷怒上陸凜深,還順帶的一把推開了他:“張靜嫻那顆心臟呢?你還不是移植給了唐依依!”
“唐依依配嗎?啊?我問你配嗎!”葉然憤恨地咬牙,索著手抓過陸凜深,發狠的就咬上了他胳膊。
陸凜深忍的皺眉,卻一聲沒坑,也沒躲閃,只不斷地說:“對不起,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你就看在我父母都不是人的份上,別跟我計較了行嗎?”
“不行!”
葉然狠咬了一口,又再次將他推開:“你把張靜嫻的那顆心臟還給我!那是穗穗親媽的……唐依依不配!”
陸凜深看了眼手腕上的印子,無奈地連聲說:“好好,我想辦法讓唐依依把心臟還給你……”
稍微想到這些,葉然的心態就幾經炸裂。
始終都不敢想,張靜嫻被李大洋囚了十多年,到底都遭了什麼……
雖然沒發生在上,可也是人,也了張靜嫻的大恩,每每看到穗穗,就忍不住地想到張靜嫻,想那些苦痛,到底有多難熬。
“張家人吃人饅頭,有一個算一個,都不能放過!包括謝云舒,憑什麼過得那麼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踩在張靜嫻的尸骨上得到的!”
葉然恨得滿心澎湃,發出的聲音也著決絕的悲慟。
陸凜深不斷應聲,也不厭其煩地再次握了的手,溫暖著手心的冰涼,“別這麼激,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然然放心吧,他們都會付出代價的。”
原本,他還對謝云舒心存不忍,想著和理朝朝一樣,盡量給對方留個活路。
可看過那些資料,稍微細想想……
張靜嫻從十歲就開始四找活掙錢,養著父母,養著妹妹,自己好不容易攢錢讀書,考上了大學,大一剛讀了半年,就被拐進了深山,再沒能逃出來。
謝云舒一家……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啊。
葉然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也放緩了一些緒,再重申道:“是穗穗的親媽,等穗穗再長大一些,我會帶著去城拜祭張靜嫻,陸凜深,你一定要替報仇,不然,以后怎麼跟穗穗說啊?”
“我知道。”陸凜深挪坐到了葉然邊,一手將抱著靠在了自己肩上,“放心給我吧,然然,有件事本來我想等幾天再和你說的,但現在……”
葉然又緩了兩口氣,果斷道:“你說。”
“謝云舒這個人,對于挾制陸祁年來說非常關鍵,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所以我原想著再等幾天,等你好些了,穗穗也能出院了,我就去趟城……”
沒讓陸凜深說下去,葉然直接道:“不用等了,我眼睛沒什麼事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想去會會謝云舒,看看是不是基因骨傳承的問題,怎麼謝云舒和陸祁年一樣殘忍歹毒,做出那種禍害他人的惡心勾當!
陸凜深有些遲疑:“你現在的狀況,跟我一起……這不行,絕對不行!”
“我也是學醫的,只是這幾個月沒上班罷了,我清楚自己的況,沒事。”葉然匆匆一句話,卻不慎暴了些信息。
陸凜深靜默地看著,半晌都沒言語。
葉然等不到回聲,就挪推了推他:“不說話就出去,機票訂好了再跟我說,明天去給我辦出院手續,穗穗你不用惦記,我去跟說。”
穗穗基本也這幾天就能出院了。
但肯定不能讓孩子一個人在家,暫時也不用讓穗穗去上學,所以葉然打算給穗穗請個保姆。
陸凜深沒顧慮這些,他就是運了些氣,復雜地開口道:“葉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醫生執照被吊銷后,跟著關屹川黑市行醫,還跑索馬里去了幾個月嗎?”
葉然一怔,猜到自己曾經的行蹤應該都被陸凜深調查出來了,但沒想到他會提起。
“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陸凜深聲音已經沉了下去,“你知道我周轉了多人,安去你邊才保護了你和穗穗安然無恙?”
葉然訝異愣住,“你……”
“你覺得我是現在才查到這些的?”陸凜深打斷,也手重新將葉然摟進了懷里:“我早就知道,也不是要怪你什麼,只是這種事,以后別再做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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