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的時候，紀清苒有過短暫的清醒。

推開了陸霆淵。

只是忌一旦沖破，就不是再能輕易中斷的。

陸霆淵再次吻住了的。

“別這樣……”

紀清苒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心。

不是木頭，對于那種事也不是毫無經驗。

實際上，過去和陸霆淵在一起，除了他故意懲罰的那幾次，大多數時候，兩人在床上都很合拍。

而也確實很久沒有過那方面的驗了。

有，也正常。

可同時，即便大腦混沌不堪，也意識到事不該朝這個方向發展。

更讓到絕的是，此刻的，本控制不了自己的。

紀清苒眼角流下來的淚，流到了陸霆淵里。

他嘗到了一咸。

也只冷淡地看了一眼，便繼續向索吻。

態度不容拒絕。

后來紀清苒的那理智就徹底消失。

似乎做了一場夢，翻云覆雨，醉生夢死，不知今夕何夕。

最后一切歸于沉寂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再次醒來的時候，兩人并肩躺在一張床上。

服散落一地，零碎不堪。

從窗簾的隙出來，顯然早已是天大亮。

紀清苒沉默著著天花板，不敢去回想昨晚。

即便記憶里只剩下一些片段，還是沒有勇氣去想。

抑制不住的，像有癮似的，和陸霆淵糾纏了一次又一次。

這是不對的，和陸霆淵分手了，不該再和他發生這種事。

可偏偏，事已經發生了。

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

片刻后，一聲不吭起，撿起地上的服，試圖尋找還能遮的布料。

后的陸霆淵也醒了。

他在后坐起來，目深邃，一言不發地看著。

直到回頭，和他視線對上，他才朝他出一個慵懶的笑。

紀清苒從他的笑意里，看到了饜足。

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躊躇了一會兒，語氣冷淡地和他說：“我的服不能穿了。你的手機借我用下，我讓姜瑤送套服過來。”

頓了下，又忙著解釋撇清：“我被沈如嫣拽來，沒有帶手機。”

陸霆淵“嗯”了聲，淺笑著看了一會兒，又試圖手來拉。

“你腰疼不疼？”

他想起來，昨晚瘋狂的時候，他摟著腰的力道有點大。

腰上有傷，他這會兒有點懊悔，怕弄傷了。

實際上，上蠻多青紫，看起來確實可憐。

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背上全是抓痕，這會兒還火辣辣的疼。

他笑著調侃說：“你昨晚那勁，可看不出來你有多排斥我。”

紀清苒沉默不語。

半晌后，才說：“這房間有問題。”

“嗯，我知道。”

陸霆淵點頭，并沒有多詫異。

“你知道？”

陸霆淵的目從放在門口柜上的紅酒掃過，視線又很快重新集中在紀清苒上。

“那瓶酒，是我媽送來的？我見過酒柜里有這個牌子的，帕也是喜歡的。”

紀清苒也朝紅酒看過去：“我沒有喝酒。”

“問題不在酒里，在帕上。”

紀清苒愣了下：“這瓶酒，是許總的助理，拿給沈如嫣……”

話沒說完，心里已經了悟。

許星河的酒，是送給陸霆淵和沈如嫣助興的。

極力促進兩家的聯姻，陸霆淵卻不肯配合，而許星河一向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可以不擇手段。

原本昨晚的一切，該發生在陸霆淵和沈如嫣上。

是陸霆淵趕走了沈如嫣，才換了。

只是不知道，陸霆淵趕人的時候，知不知道帕有問題。

紀清苒想問，話到了邊，又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事已經發生，再去刨問底，也無濟于事。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舊事重提：“借下你的手機。”

陸霆淵大方地把手機遞給：“碼是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

紀清苒作一頓，但這會兒也顧不上矯了。

給姜瑤打了電話。

十分鐘后，房間門被敲響，姜瑤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清苒，你在嗎？”

陸霆淵去開的門。

他只開了一條，但也足夠讓姜瑤看清楚，里面的人是他。

只圍了一條浴巾的他。

姜瑤張大了。

他不給問話的機會，拿過服便關了門。

他在紀清苒換服的時候，平靜道：“我昨晚犯病了。”

紀清苒作一頓，繼而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并不搭理他的話。

“我撞見了我媽和新招的助理在一起。我意識到了我緒出了問題，我一直在克制。”

陸霆淵目落在上，一瞬不瞬，繼續道，“我讓沈如嫣去找你，原本并不是打算和你做那種事，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我媽的私事，對著別人，我開不了口。”

“嗯。”紀清苒穿好了服。

對著鏡子檢查了下，把領上的扣子系好，確保不會有人看見脖頸上的傷疤和痕跡，就打算走人了。

“就這樣？”陸霆淵看著，開口問道。

語氣里，有一不易察覺的委屈。

紀清苒沒看：“什麼？”

陸霆淵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昨晚的事，我愿意負責。”

他聲音依舊平淡，可目卻一瞬不瞬。

“不用。”紀清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淡淡道，“昨晚只是個意外，我不用你負責。只求你別說出去。”

這話，差不多就是跟他撇清關系的意思。

陸霆淵目一點一點涼下來。

他沉默地看著把自己收拾得鮮亮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好一會兒，語帶嘲諷地開口說：“昨晚確實是個意外，所以我沒機會準備保護措施。你不肯讓我負責，萬一有了孩子，難不能你要讓我的孩子做野種？”

“不會有孩子。”

紀清苒依舊是平靜無波的樣子，“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也不會做出來用孩子迫你們家接我的事。所以，這點后顧之憂，你完全不用擔心。”

說完，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霆淵看著重新閉的房門，好一會兒，他站起，打開窗戶。

讓房間里殘留的的味道，盡數散去。

他視線落在樓下離開的影里，好半晌，都沒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