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普吉島天氣燥熱,海島上的風著咸氣,海水打著浪,伴隨著海鷗鳴的聲音,一次次穿過海灘對岸。
吉普車穿行過柏油馬路,空氣中彌漫著棕櫚樹與椰子的清香。
江黎搭坐在吉普車上,一襲淺綠印花吊帶長,頭頂扣著米白圓帽,戴著墨鏡舉著當地地圖指南搜尋著上面的食。
翹著,一只腳還勾著白涼鞋,小下的皮在下,襯的愈發雪白。
江黎哼著小調子在地圖上看著上面琳瑯滿目的照片宣傳圖,挑選的認真。
車窗降下來,海風嗚嗚的往吉普車里灌。
文沁嘟囔了一句什麼,江黎沒聽清,湊近了幾分。
“你說什麼?”
“我說!”文沁拔高了音量,“等下見到唐文德,真的不會尷尬嗎?”
江黎將面前的地圖放下來,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這次來普吉島是作為飛行嘉賓來參加一期綜藝的。
半個月前,圈里的一位前輩在節目上打電話給,兩人淺聊了幾句,敘了個舊,借著節目賣了一波懷。
那時江黎正在忙著拍攝,并未在意。
過后那位前輩再次打電話過來向江黎解釋——
來參加這個綜藝是本著和丈夫緩和關系來的。
席婷圈近二十年,江黎拍攝的第一部電影就是與合作,也是由席婷向導演引薦。
雖然只是個配角,但江黎始終記著這份。
席婷早年名聲大熱,演藝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向外界公開,大方承認自己已經和知名導演閃婚。
婚后多年,席婷早就淡出了大眾視野,已經于半退圈的狀態。倒是那位導演先后拍了許多火劇,在影視界坐穩地位。
兩人的早就不如從前了,這次的綜藝邀請了他們夫妻,席婷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參加。
一是為了多和丈夫相,找回年輕時候的覺。
二則是為了找個合適的機會重新回到大眾的視野里,為以后復出做鋪墊。
而選擇在節目中打電話給江黎也算是有意為之。
因為這個節目,俞巧也在。
這檔綜藝是俞巧自己爭取來的,歐昱沒有手。
從節目上一期錄制開始,唐文德特意從香港飛來探班,節目外場面做的十足,明擺著給俞巧做排場。
節目組當然知道對著誰拍才更有料,唐文德對于在節目上面也不排斥,隨節目組怎麼拍。
一期節目他不過出現三次,就帶著俞巧的名字掛上了四個熱搜詞條。
席婷畢竟過了氣。
所以在上一期節目的最后,面對著篝火談心環節,席婷把電話打給了江黎。
聊到適時的時候,再發出邀請——問江黎愿不愿意來做一期飛行嘉賓。
說:“小江,我承認我是有私心的,前段時間你和俞巧還有唐文德在網上的消息我都有看到,我知道你能猜出我的意思,但我對你不是利用,我是真心希你來幫我。”
席婷說的直白誠懇,江黎沒有拒絕的道理。
江黎靠在吉普車的座椅上,風吹起的長發,低了帽檐遮住,懶洋洋道:
“況且婷姐當年對我也算有恩,這份怎麼也該還回來,還得還的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就是來參加一期綜藝,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熱搜都上了那麼多次了,還有什麼好尷尬的?”
普吉島的太太烈,文沁將防曬霜在江黎的手臂上。
江黎用手推開,上泛起的紅才稍稍減退了些。
文沁說:“從昨晚開始就有營銷號說你要來參加節目,等節目開錄的時候你就……”
文沁言又止,把話吞了幾遍才說出口。
“你就離俞巧遠一點吧,別再讓往你上蹭,免得網上那些消息又說的難聽。”
江黎拭著上的防曬霜,調笑著文沁。
“你現在也變得這麼謹慎,草木皆兵了?我都還沒擔心,你擔心什麼?”
文沁將防曬霜的扣子蓋好,溫吞著道:“反正謹慎點好。”
吉普車到達地點,車門被拉開的那一瞬間,攝像機對準了江黎。
戴著墨鏡面帶微笑的下了車,還不忘對著攝像打了個招呼。
席婷在門外等了許久,見到江黎走來,走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江,好久不見。”席婷著面與江黎說道,“越來越漂亮了。”
江黎回抱著席婷:“婷姐。”
見了面不過是寒暄幾句,席婷引著江黎往民宿走,邊走還邊說著:
“一早聽說你今天的航班過來,早就讓你姐夫收拾好一間房等著你了。這邊整棟都被節目組包下來了,今晚你的房間就在我隔壁,晚上我們有很多時間聊聊。”
“我還帶了禮來送給你和姐夫,等下我助理拿過來。”江黎笑著說。
席婷抿笑了笑,的頭發被挽起,與幾年前相比多了分賢惠氣。
“你有心了。”
席婷說完又掩著,湊近江黎小聲說:“我聽說節目組這次還給你找了位搭檔,不過是臨時安排的,來的要比你晚一些。”
他們這檔綜藝主要是生活旅游慢節奏,節目中基本都是結婚或已經的狀態。
一路邊走邊聊邊談心,在旅行中尋找生活。
江黎作為飛行嘉賓臨時加,自然是沒有搭檔的。
就連先前落單的俞巧都有唐文德來探班。
江黎微微訝異,來之前節目組倒是沒有跟說過這件事。
“我怎麼不知道?”
“都說了是臨時安排的,我們也是今早才得到節目組的通知,要為你們準備慶祝晚餐。不過你也不用張,聽工作人員說,也是你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
江黎挑起眉。
在娛樂圈的老朋友可太多了,但凡在關系上算過得去的,都得上一聲“老朋友”。
“誰啊?”江黎問。
席婷思索了一陣,像是在認真回想。
“好像是什麼陳……”
席婷一拍手。
“哦,想起來了,是陳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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