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凱查過員工檔案，溫知語來歷普通，并無特別之。

在他看來，這種底層的小姑娘要攀上賀氏，只有一種可能。

“你一個早就被人玩爛的貨你裝什麼裝啊？你以為人家賀總能為你出頭一次，還能一直護著你？告訴你吧，就算我離了muse依舊被人搶著要，年薪幾百萬，你呢？等賀總甩了你，你夠格跟我講話？”

怕他又發瘋傷到無辜的人，溫知語將喬佳拉到自己上，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按開撥號界面輸數字，冷冷地說：“繼續，在警察過來之前最好一個字都不要停。”

“就憑你？”

朱凱哼笑起來，忽然上前湊近了，低聲音：“不妨告訴你，就是我安排你去的，那又怎麼樣呢？你有證據嗎？”

撥號的作僵住一瞬。

到這兒，溫知語的臉才有了變化。

一旁的人沒聽見朱凱的話，都默契地沒有出聲，辦公室里有剎那的寂靜。

就算已經猜到了，這會兒親耳聽到朱凱承認，溫知語還是被震得晃了晃神。冷的涼意從后脊背爬上來，指尖都開始發。

沉默被一聲敲門聲打破。

“請問誰是溫知語溫小姐？”

穿著黃工作服地快遞員在門口張，對室詭譎的氛圍不著頭腦。

喬佳主過去，快遞員把手中明盒子里裝的東西給：“溫小姐嗎，有人讓我把這個送來給你，對方讓你收到之后盡快打開看看，說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喬佳借此機會把溫知語從朱凱面前拉開，把手里的東西遞到面前。

溫知語垂眼。

是一個小巧的銀u盤。

突然生出一強烈的莫名預。

溫知語接過u盤，快步走到喬佳電腦桌前：“借用一下你電腦。”

電腦識別速度很快，u盤里只有一個未命名的文件夾。

溫知語移鼠標點開。

看清的瞬間溫知語眼里閃過詫異。

是邊贊手機上與朱凱、鐘杰復原后的聊天記錄，從他推拒采訪、到暗示送溫知語上門等等。

從頭到尾的謀和經過赫然在目。

喬佳在旁邊，看清電腦上的容之后很快反應過來，頓時沒忍住大罵了一聲：“你他媽畜生啊！”

握著鼠標的指尖在微微抖，溫知語穩了穩心跳。

而后，平靜地從屏幕上抬起頭，一雙干凈潤的清澈眼眸黑白分明，不帶溫度地看向朱凱：“你剛才說證據？要不猜猜看——”

拿起u盤對他輕輕晃了晃，眼神冷漠，彎沖他笑了一下：：“我手里拿的是什麼？”

-

警察來得很快，朱凱被帶走時面十分猙獰可怖。

一行人一開始還于對這場始料未及的意外帶來的驚愕之中，直到溫知語全程鎮定地向警方代事經過，才終于明白過來，朱凱在這場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

“真是瘋了...老天，我怎麼會到這樣的人...”

“原來不是意外......”

“這份證據來得真是太及時了，”有人慨道：“這麼蔽的東西，是誰特意送來給你的？”

-

“東西送去了？”

盛風傳29樓總裁辦公室，周靈昀襯西坐在辦公桌后，高樓落地窗外投進的在他鼻梁的銀邊鏡片折出一道冷。

“二十分鐘前已經送到了。”

總助Lydia將茶杯放到桌面，起時瞥了一眼。

周靈昀這兩年一直在國外，偶爾回國，也基本不會到盛風傳這邊來，外界都傳盛風不過是大爺砸錢隨意消遣的樂子，他倒也不負盛名，像是全然忘了在國還有個公司要管。

Lydia為他的助理，見他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今天還是他這次回國后第一次過來。

昨晚在群里發了通告，公司上下全員都期待又擔憂，張得要命。

周靈昀聞言抬起眼，沒開口，但簽名的筆停了。

他難得來一次，需要他簽字的文件不，辦公桌上堆了滿滿兩摞，他面淡然，坐姿懶散卻并不顯得拖沓，握筆的手指修長，手背青筋明顯。

lydia如實把事經過說明：“溫小姐報了警，警方已經把人帶走了，證據很全，不存在被推翻的可能。”

筆在指間流暢轉了一圈。

周靈昀重新落筆：“另一邊呢？”

“邊贊被帶走那天的照片被路人傳到網上，上了熱搜不過很快被下來了，那邊很不滿，不過現在還沒有結果，各大也不敢輕舉妄。”

有人著，那邊自然打探不到確切消息。周靈昀并不意外，隨口問：“那我們手上的也算第一手新聞了，這個料值多錢？”

lydia愣了一瞬，沒明白他的意思，考慮過后回答：“以邊贊如今的位置，應該會是一個很高的價格。”

周靈昀點了點頭：“算他還有點價值。”

評價一頭即將出欄的豬一樣的語氣。

“您的意思是...”

周靈昀了本手邊的文件直接翻到最后簽字頁，沒抬頭：“公關那邊先一下消息，在事出去之前把這則消息賣給——去害人信息。”

lydia懂了：“明白。”

男人語氣淡然，慢條斯理地下達指示：“他的黑料和對家應該都不？整理出來，挑值錢給對面的人開個價。”

lydia聽得心驚跳，迅速在腦子里理出思路：“好的，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嗯。”男人低低應了聲，將最后一份文件丟到手邊，視線終于抬起：“去通知律師，準備起訴流程。”

“......”

lydia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這個意思是，不僅要主將邊贊的黑料賣給對家，在他名聲臭了的同時，再以違約的名義對邊贊提出起訴。

刀起刀落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就把當紅頂流的路直接堵死了。

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資本家。

不則已，但凡出手就是目驚心。

lydia斂眉應下，心下思索片刻。

“老板，”在退出去之前，忍不住輕聲提道：“無論什麼結果都是邊贊罪有應得，但做到這個地步...會不會對公司管理不利？”

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事，周靈昀眉梢輕輕揚了一下，隨即靠著椅背微仰頭看過來。

男人抬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他很戴眼鏡，散漫的氣場和銀邊其實不太搭，戴起來不像那些一不茍的英，反而有點斯文敗類的味道。

“就是要殺儆猴啊，lydia。”

長指隨意把玩著手里的鋼筆，周靈昀漫不經心笑了笑：“這些人無法無天實在讓我有點兒不太高興，要是再出一個這樣的不法分子，不知道的說盛風上梁不正，我上哪兒說理去？干脆連公司一起賣了算了？”

第10章 晚上好溫小姐

晚上九點，溫知語結束筆錄之后回到水榆園。

幾小時前發生的事不斷重現在腦子里。原來朱凱的事這麼快有結果，是賀靳淮了手。

怪不得。

洗完澡，時間不算晚，溫知語想了下，拿出手機給賀靳淮撥了個電話過去。

“溫小姐。”

一道悉的聲，是賀靳淮的書，姓陳，之前幫賀靳淮送東西，溫知語見過幾次。

“賀總現在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需要我為你轉達的嗎？”

下班時間已經超過三個小時，這個點還在開會，不愧是大公司。

溫知語知道他們忙，不想耽誤賀靳淮工作，連忙道：“不用。”

酒店意外的后續在溫知語住院那兩天都是賀靳淮理的，很多容大概會直接給書或者助理。

溫知語猶豫了下，問：“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今天下午我收到了一個U盤，里邊是我公司上司涉嫌參與我這次意外的證據，是靳淮哥讓你寄給我的嗎？”

“您稍等。”

書不止

一個人，陳書大概是特意去問過，過了會兒，才在電話里回話說：“抱歉溫小姐，賀總沒有代過總裁辦，所以我這邊也不清楚。

不過據我所知，公司這邊一直是京宜時報的贊助商之一，因為溫小姐最近發生的意外，賀總授意將這項贊助撤掉，上午的時候京宜時報那邊特意來信，說已經對muse刊的負責人做出撤職罰，u盤的事我們不太清楚，可能是賀總親自寄給您的也不一定，您問問他呢？”

“好的，我知道了。”溫知語說：“謝謝你。”

唯一的猜測被否定。

掛掉電話，溫知語在腦袋里試圖思索可能的其他人。

敲了敲腦袋，無果。

特意花力收集證據之后又寄給。

除了賀靳淮，暫時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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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溫知語沒睡好，趁著午休時間到公司樓下買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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