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跟在他旁邊東看西看, 路過飲料區的時候,想起了之前的事:“我記得你之前總來這里買牛。”
“嗯,那個牌子的牛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只有這個超市有賣。”
“那真是巧了。”
“不是巧合。”宋郁隨口道,“這家超市品牌是我家引進中國的,我爸爸以前希我回中國住的時候能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特意列了些指定的常駐產品。”
燕棠呆了,把這消息在腦子里理了半天,才說:“所以……你家是這家超市的老板??”
“現在不是了,以前的行政總裁坐直升飛機旅游的時候出墜機事故,繼任的人和我們家理念不合,我家正好想退出這個行業,直接停了合作。只是我沒想到現在那幾樣產品還在賣。”
他總結:“所以不要隨便坐直升飛機,容易死人。”
這個建議很有用,但燕棠覺得這輩子應該用不上。
不過很喜歡聽宋郁講這些從來沒聽過的故事,宋郁見喜歡,跟說了一路。
某某頂流明星還沒出名的時候陪某某大公司老總喝酒唱歌啦,某老總兒喜歡某某男明星但見不上面,于是家長用鈔能力找到男明星的老板,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把男明星來辦公室和大小姐見面之類的。
“我知道的不多,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可以去問我爸或者我哥。”
其實宋郁聽過父母提過很多合作伙伴的事,但他并不會把每一個都記下來。
之所以對這家公司印象深,還是因為當時的公司老總喜歡到旅游。他八歲的時候第一次離開莫斯科來到父母和哥哥邊,一家子去南非玩,就是這家公司的老總邀請。
玩的時候很愉快,回程的記憶卻并不好,爸媽送他回到莫斯科的外祖家,又帶哥哥回了中國。
他鬧得天翻地覆,爸爸才打了個電話過來,告訴他過兩年就接他來中國,為了哄他,才讓手下的員工特意增加了采購線。
宋郁拿了兩盒牛放進購籃,拉著往收銀臺走。
“現在這家超市經營也不怎麼樣,比不過山姆Costco,各方面更新換代都慢,你收銀的時候應該覺得到超市系統很老吧?”
燕棠當然對此深有會,當時給江聿行多掃那盒避孕套就是超市破爛系統的功勞。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什麼來什麼,他倆在結賬的時候居然撞上了江聿行。
這回江聿行是一個人來的,正在隔壁收銀臺結賬,看見和宋郁站在一起的時候,面上難掩驚愕。
燕棠上次跟江聿行通電話雖然算不上吵架,但話里話外還是不愉快的,這會兒心里有點兒尷尬,于是直接扭頭裝作沒注意到他。
而站在后的宋郁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臉上的表,又瞥了一眼江聿行。
他隨意搭在燕棠腰上的手緩緩往上,扣住肩膀,然后低頭往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后微笑目送江聿行拎著購袋匆匆離開。
要不是這里貨架上的避孕套型號太,上次接燕棠去公寓的時候誤買一盒,晚上用的時候勒得疼,剛才高低也得拿兩盒。
宋郁想。
買完東西后,兩人順道去吃了個飯,回到公寓時將近九點。
燕棠洗了個澡出來,宋郁已經在隔壁客房洗過了,正躺在床上把玩著一條的帶子,走近看才發現是那條他送給的馬仕手環。
坐到床邊,用俄語對他說:“有件事我必須要提前跟你說……”
宋郁把抱到懷里,語氣輕快地說:“這麼嚴肅?什麼事?說吧。”
他順手把手環戴在脖子上,尺寸剛好,在手上繞兩圈是手環,在脖子上帶一圈就是項圈,淡的皮質帶子和雪白的皮相稱極了。
“老師,你真。”
宋郁著的頸項,一種奇妙的覺在他心頭徘徊,好像在此時此刻,他才從神和實質上擁有了。
他還不忘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燕棠和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對視,口有點兒悶悶的,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個字:“我……”
“你是想跟我說那個人吧?你以前喜歡的那個男人,我都看見了,但我想聽你親自說。”
宋郁顯然誤會了,好心地問:“你今天為什麼沒跟他打招呼?”
“沒什麼可打招呼的。”燕棠的思路被他帶偏,“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越聊越麻煩,還不如裝作看不見。”
“對啊,他哪有我這麼好。”
宋郁捧著的臉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
“所以你現在最喜歡我,對嗎?”
他問完,還微笑著提醒:“你不能像上次那樣猶豫。”
于是燕棠要說出來的話,從“七月我就要離開北京”,變“我當然現在最喜歡你。”
隨后又變間斷的息聲。
在后來回顧這段時間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時是最后一次還算合適的機會。
但直到很久以后,才清楚當時為什麼遲遲沒有說出口。
一周后,宋郁又進了張的備賽期,力大,狀態繃,已經不適合再聊任何不愉悅的事。
“他和維克托以前是在相同俱樂部訓,優勢領域都是桑博和地面控制,對彼此的招數都很悉,優勢和劣勢在哪里一清二楚。”
訓練休息的空隙,唐齊跟閑聊。
“兩個熱門新人對戰也是噱頭,排賽一出來,就開始報道這件事了,網上還有不老在分析,看好宋郁的和看好維克托的一半一半吧。”
宋郁甚至想要把六天訓練,一天休息的日程改七天無間斷訓練,原本的休息日變輕量化技訓練,但遭到了主教練唐齊的堅決反對。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態!平常訓練的量已經夠了,賽前多一天一天不會有實質差別。”
周五晚上訓練結束,唐齊又私下找燕棠說:“小燕老師,他聽你的,你多跟他做一下思想工作。”
回公寓的路上,宋郁一直在看訓練錄像,估計是看到不滿意的地方,眉頭微微皺起,一到公寓后就立刻找教練團開臨時會議,躺在床上時已經是凌晨。
燕棠有些擔心他的狀態,一進被窩就鉆進他懷里,認真說:“你要放松一點。”
“我很放松。”
宋郁喜歡這樣主,被子下的手摟住的腰肢,將臉埋進頸窩細細嗅著。
“你比以前張太多了,我還能看不出來?”
“我只是重視這次比賽而已,是教練跟你說了況吧?不用擔心。任何重要的勝利,都是‘孤注一擲’、‘背水一戰’。”
燕棠一臉稀奇:“你還懂這兩個語?”
“跟爺爺學的。”
宋郁枕在邊,半張臉陷在枕頭里,窗外出來的月灑落在他漂亮的臉蛋上。
也照亮了他清淺的笑容。
這一幕很好,如果不是他的手又在上的話,就更好了。
“今晚不行,最近做得太多了。”燕棠往后挪,迅速翻背對他,用被子裹自己。
宋郁的力直接反應在他的需求上,這幾乎了睡前必做的運。
“你已經拒絕我三次。”他很失。
“那是因為你提了無數次。”
“難道你不喜歡和我做這些事嗎?”
燕棠忍不住了,又轉過來盯著他,“你不知道你的力氣有多大嗎?你拿推的力量來撞我,我都被你串在上了!!!”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宋郁直接被刺激。
可燕棠又不讓吃,他最后只好拿被子把卷起來后,整個人隔著被子在上,嗅聞著發和的氣息,自給自足。
燕棠的臉紅了。
他伏在上,灼熱的、急促的氣息幾乎要將的脖頸和口點燃。
快要結束的時候,宋郁忽然單手扣住的臉頰,和額頭相抵,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著,泛著令人迷醉的。
“你的氣味就足夠讓我安心放松。”他這麼說。
也許是這目太過,讓燕棠在后面一段時間里都沒有再忍心拒絕他,以至于宋郁變本加厲,在轉達教練的戰意見時還在手腳。
這是臨時會議,線上進行,已經講到最后,唐齊再次跟宋郁強調不要過于激BB囍TZ進提早消耗力。
宋郁和唐齊的意見大多數時候都一致,唯有在這一點上不認同。
他拿著支筆在指尖轉來轉去,一臉沒認真聽的樣子。
會議結束,燕棠以為他是沒聽懂最后那段話,又解釋了一遍。
結果這小子把拉到懷里,“不是說讓我放松一點嗎?來親親我。”
燕棠說:“這是嚴肅的事,從上次比賽開始,教練就已經強調過很多遍了。”
他垂眸凝視,不說話。
“你現在聽懂了嗎?”燕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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