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時沒搭理他，拿了手包和手機徑直出了門，霍聿森穿著睡袍不好跟過來。

見到趙歡是在商場里的咖啡館里，有段時間沒見，彼此沒有生分，立刻抱在一起，趙歡都要掉眼淚，還是周歲時安住的緒才沒有哭出來。

“你過得好嗎？歲歲？”

“你看我樣子像是過得不好嗎？”周歲時挑眉，明顯比兩年前開朗有朝氣。

趙歡握著的手，“好，太好了，看到你好我就能放心了，我一直都在擔心你……”

“抱歉，讓你擔心了。”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對了，你和霍聿森離婚了嗎？司怎麼樣？”

周歲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離婚，反而……”

“怎麼了？”

“反而我和他重新試試，算是協議吧，要是得不來，就離婚。”

“那你們……”趙歡瞪大眼，“是不是他不肯離婚，一直纏著你。”

周歲時說：“算是，有他一部分原因，也有其他原因。”

頓了頓，言又止。

“怎麼了，歲歲，還有什麼原因？你別怕，和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需要我幫忙的我肯定能幫你。”

周歲時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心意，謝謝你，是周闔之生病住院，我去見了他，我怕霍聿森失控又找周闔之麻煩，一方面想穩住霍聿森，另一方面另外想辦法和他離婚。”

“我就知道這廝肯定拿你的把柄，死渣男！他還有什麼臉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明明他自己還有個明星糾纏不清，怎麼還來找你的麻煩！”

周歲時知道明顯的事，事實上心里毫無波瀾，并不在意，也不相信霍聿森說的什麼這兩年沒過人，他這種男人，道德并不強，怎麼可能守如玉沒過人。

周歲時喝了口咖啡，說：“沒關系，我不管他，他在外面怎麼著都行。”

“你忍得下這口氣嗎？”

“沒什麼忍不下的，歡歡，我不他，在上不會你在被他傷害，至于拒絕不了的夫妻生活……”

周歲時說：“看我心吧。”

“歲歲，我怎麼覺得你在得過且過。”

“確實，好像真有點這種覺。”

周歲時自嘲一笑，嘆了口氣，“算了吧，反正這樣過也是過，不過也是過。”

面對趙歡的擔心，周歲時對揚起一抹笑意來：“別擔心，雖然得過且過，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自己耗。”

“你這樣，我還是不放心，霍聿森這些年要說變沒變，那肯定是變了的，我擔心你被他算計渣都不剩。”

“你對我有點信心。”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怕你……”趙歡心疼嘆了口氣，話到邊還是沒說出口。

周歲時安：“好啦，沒事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擔心的那些事，不會發生。”

“歲歲說的對，你擔心的不會發生。”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們后響起。

們齊齊看過去，赫然看到霍聿森出現在視線里。

紛紛出驚詫的視線。

周歲時很快反應過來，問他：“你怎麼在這？跟蹤我？”

霍聿森心虛了鼻子，表不那麼自然，說：“沒有，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周歲時并不想被他監視，說：“你在我上裝了監控？”

“沒有，我真沒有。”霍聿森說，“是陳海，陳海本來給我送服，路上耽誤了，意外看到你進了這家商場，就跟我說了，我過來撞撞運氣。”

周歲時看了他上，服確實換了的，不是昨天那套服。

收回視線，霍聿森挨著邊坐了下來，跟趙歡打招呼，“好久不見，顧曜好麼。”

趙歡：“……”

趙歡默了默幾秒，看了看周歲時，又看了看霍聿森，氛圍變得古怪起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周歲時抿了口咖啡，剛放下杯子，霍聿森拿過去喝了一口，疑盯著他，“你為什麼要喝我的咖啡？”

“昨晚你的口水我也喝了不，還在意一杯咖啡？”

“……”

趙歡：“……”

荒謬。

周歲時腦子里竄出兩個字，“你能不能……”

霍聿森無聲凝視。

周歲時眼皮跳了跳，“霍聿森，你好像不該來這里，我和我朋友在聚會。”

“抱歉，我現在就走。”霍聿森起又跟趙歡道了歉，“打擾了，不好意思。”

然后起離開，走到了旁邊的桌子坐下開始點單。

趙歡神復雜問周歲時：“他中毒了？”

怎麼看起來腦子不太對勁。

周歲時了眉心，說：“應該是，腦子了。”

趙歡很關心的樣子，“等會，你們昨晚在一起？”

“嗯。”周歲時遲疑點了點頭，沒什麼不好說的，干脆承認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烈怕纏郎，我覺得霍聿森是真纏上你了，你看他剛剛的眼神和語氣……”

趙歡是旁觀者，看得清，一眼就能從霍聿森眼里和表上看出他心想法，而且他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周歲時怔了怔：“什麼眼神語氣？”

“唉，怎麼說呢，就是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又變得不太像之前那樣……”

趙歡也想不起來該怎麼說，反正就很奇怪。

周歲時恍惚了一下，“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意義，我和他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對了，歡歡，你呢？你最近怎麼樣？”

趙歡有些微妙起來，張喝了口水，“我想分手，他不讓。”

“你們在一起了？”

“嗯，應該是你離開后沒多久，我們倆就確定了關系，談了一年吧，他家不同意，我家也不同意，說是我們倆差得太大，我媽覺得他很花心，長了一副花花公子樣，說什麼都不答應。”

“不被祝福的婚姻注定長久不了，所以，我也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但他不同意，還當了我的上級，直屬上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尷尬又微妙。”

“那你之后呢，之后怎麼打算？”

“我已經決定要出國了，在準備辭職，你不要說出去，就連霍聿森都別說，等我出國了，到時候他想找我也找不到，這樣也好，不耽誤他，也不耽誤我。”

說這話時，趙歡眼里一片平靜，早就沒有了當年的不甘和卑微的單相思。

放下了，徹底放下了顧曜。

周歲時心中慨，怎麼邊人的都不順利。

隔壁桌的霍聿森端正坐姿，時不時回頭看向周歲時，察覺到霍聿森的注視，周歲時回頭一看，對上霍聿森的視線，眼里一片冷漠，同時也在警告霍聿森。

霍聿森默默回過頭去，小口品嘗咖啡，心里嘆了口氣。

誰知道這會，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靜，霍聿森抬頭看過去，便看到秦畫被一群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記者包圍，秦畫戴著墨鏡和口罩，還是能夠被一眼認出來。

霍聿森微微皺眉，手機響起，是秦畫經紀人打來的，他警告過秦畫的經紀人，別隨便打他的手機，有事找陳海，這會又打過來，不用想，肯定是為了秦畫的事。

周歲時也注意到外面的靜，認出了秦畫，角不自覺扯起一道嘲諷的弧度，真是冤家路窄，起，走到霍聿森跟前，說：“你不去幫忙嗎？”

霍聿森蹭地站起來：“不幫，不是我該管的。”

“那你該管什麼？”

“我只管你。”

“霍聿森，我有看新聞，我不是村里剛通網，你們之間的事，我了解的夠多了。”

霍聿森解釋：“那是外面營銷號寫，我從來沒有和有過親關系，手都沒有過。”

“那你為什麼砸錢捧？”

“有原因的。”

“我不想聽，事實是事實，當然我也不是追究，只是提醒你，有麻煩，你要是想幫忙，跟我無關，只要別牽扯我進來就行。”

周歲時說完，回頭和趙歡說：“我們走吧。”

霍聿森還要追過去，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秦畫打來，被一群記者包圍，還能空打電話，有本事的。

周歲時經過時，被一群人纏著的秦畫注意到了，看了過來，認出周歲時，若有所思幾秒，再抬頭看過去，看到在咖啡館里的霍聿森。

原來他在，卻不接電話，他是在和妻子約會嗎？

可為什麼他的妻子先走了。

……

上了車，趙歡回頭看了一眼，說：“你真的不在意嗎？歲歲？”

“不在意，不他了，他做什麼都跟我沒關系，大不了就離婚。”

周歲時反正不是真想和他過日子，那種日子，是再也不想和他過了的。

……

而此時，霍聿森也被眼尖的一群八卦的狗仔記者發現，鏡頭紛紛圍了過來，將霍聿森圍堵在咖啡館。

而秦畫那邊還有記者在，很無助，甚至有認出，紛紛圍堵上來。

霍聿森面對一干窮追不舍的狗仔記者，很沒有耐心，英俊臉上全是冷漠和不耐，面對記者的再三追問他和秦畫之間的關系，他出聲：“無可奉告！”

秦畫跌跌撞撞朝他過來，狗仔記者自覺讓開了道路，摘了墨鏡，很是狼狽，說：“霍先生……求求你，幫幫我……”

霍聿森仿佛沒看見似得，打電話給公司公關理這事，而他本人直接轉對擋在面前的記者說，“麻煩讓開。”

他的氣場太過滲人，記者不自覺讓開道。

他不帶一猶豫直接離開。

秦畫不敢置信，他就這樣走了？甚至沒有打算管的意思？

霍聿森打電話給陳海，讓他開車過來，很快陳海就過來了，霍聿森一臉沉，看得出來很不高興，上了車，陳海就問了一句：“周小姐呢？”

話落，霍聿森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眼神仿佛都能殺人了。

陳海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周小姐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霍聿森沒好氣說。

陳海只能說：“那我們去哪里？”

……

周歲時是在熱搜上看到的視頻，沒想到還有后續，只是霍聿森對待人的態度未免也太冷淡了點，就跟當年對待一樣，如出一轍。

男人不了，果然心是最狠的。

周歲時心很負責，關掉熱搜，和趙歡告別后，打了車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回了桐市。

回到桐市是下午，霍聿森的電話打來了，語氣不善問去哪里了。

周歲時剛到店鋪，小張在接待客人，沒有進去，走到旁邊的巷子說：“回桐市了。”

“你沒告訴我。”

“現在你不也知道了？”

“歲歲，你是不是要躲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桐市有工作，我出來這麼久了，不能回來看下店里況？”

霍聿森沉默片刻，說：“我去找你。”

“不用，你先理好你自己的事再說吧，就算你過來，我也沒時間應付你，很忙。”

霍聿森問：“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和秦畫沒有什麼，我只是捧而已，我……”

“好了，夠了，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別浪費我的時間了，我沒空管你的那些鶯鶯燕燕，霍聿森，你永遠都是一樣，不了，狠的，我實在不想再吃經歷以前那種生活，你別說你有多我，上說的我并不想聽，說多了我也覺得煩。”

霍聿森徹底沉默住了。

周歲時懟得他沒話說，“你還是想清楚一點吧，大家年紀也不小了，沒必要整天圍著那些，我有工作有事業，沒必要每天纏在一起，知道嗎？”

“歲歲……”

霍聿森還要說點什麼，電話被掛斷。

再打過去，周歲時不再接了。

……

第二天，秦畫又來找霍聿森了，知道他的住，直接找到他的住門口，敲了敲門，霍聿森過來開的門，他剛洗完澡，裹著浴巾，膛還滴著水珠子，看到秦畫，他臉瞬間沉了臉，“你怎麼找來的？”

“霍先生，我實在沒辦法了，求您幫我吧，我走投無路了，只有您能幫到我……”

“我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