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時一時分不清他是清楚還是不清楚，而且他也不希生下來，那他不可能不清楚。

他們一家人一致對外，就是這個‘外’。

“霍聿森，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發現我對你一無所知。不過都過去了，我也知道了你真正的是別人。”

周歲時一頓，快速調整聲音，“和你離婚后，我沒打算和你再有復婚的可能，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一個人的，也只會跟我姓，我請你聽清楚。”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總之，希你們以后別再來找我，特別是你媽媽，還有南西，南西找我家里人麻煩，那是我妹妹咎由自取，法律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管不著。”

“但南西以為能利用我家里人威脅我，那我只能說，想多了，想的真的很多。”

周歲時一腦說了一堆話，沒有給霍聿森開口的機會，等說完了，霍聿森聲音沉沉響起：“周歲時，你說這些，我知道了，我會理。”

至于其他的，他什麼都沒說。

周歲時不知道怎麼地，口悶地厲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希你說到最后，這也是我最后一次聯系你，你放心，如果哪天你和南西結婚領證了，也不用給我發請帖，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電話是周歲時先掛斷的，干脆利落，順帶把霍聿森的手機號碼拉黑，包括霍太太聯系的那個號碼，一概不留，還清楚了和霍聿森得可憐的幾張合照。

霍聿森不拍照，他們結婚沒有拍婚紗，更沒有什麼婚紗照，很干凈，刪除后，好像這個人也從生活里徹底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周歲時筋疲力盡，仿佛被干了魂，只剩下了軀殼。

也沒有時間消極，很快振作，想起林青之說工作室的事，仔細思考再三，做了一個決定。

下午接到警那邊電話過去簽字，忙完從警隊出來，意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一開口便讓想起來是昨晚追尾的車主。

“周小姐，你好。我是周闔之，是昨晚的車主，記得麼？”

周歲時記得，“你好，有事麼？”

“是這樣的，我明天要出差，不在燕城，后面車子維修的事你可以微信上和我說，我加你微信了，你一直沒通過，所以打個電話和你說一聲。”

對方彬彬有禮的，很有禮貌，把況仔細解釋清楚。

他這麼有禮貌，周歲時自然不會提過分要求，原本也不是這樣的人，走正常程序把車子修好即可。

“抱歉，有點忙我沒看微信，等會我看一下。”

“應該是我說抱歉，我的司機撞了你的車，當時嚇到你了吧？”他聲音自帶笑意，很溫和，聽起來就是個很好相的人。

周歲時說：“沒有，多謝，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理……”

“明白，那我不打擾了。”

掛了電話，周歲時嘆息一聲，打開微信通過了他的好友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