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電視臺。
會議室,阮寧溪坐在長桌一端,面前攤著厚厚一沓白紙,都是節目流程表和相關事宜,其中還有每位選手的詳細資料。
今天穿的是一件簡單的白針織,一頭長發梳利落的馬尾辮,出白皙修長對脖頸。
這檔節目的總導演是一位中年,雷厲風行的格,不由得讓人想到了遠在異國他鄉的波莉娜士。
“阮小姐。”
總導演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關于第一期的編舞,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說實話,總導演并不了解阮寧溪。查了相關資料才得知眼前這個姑娘年紀輕輕已經跳到芭蕾舞界的top。
這一季節目的導師除了,其余兩位都是在華國有頭有臉的祖師級別的人,剩下一位也是這幾年在街舞圈很出名的小伙子。
這麼看,的確是最明的一位。
阮寧溪翻開面前的資料,面對眾多前輩,語氣不卑不:
“我覺得節目開場的舞蹈選擇上兩屆的選手來是個很不錯的開場,但是除了讓他們表現本職舞蹈外,其實可以試試讓大家把現代舞、街舞、民族舞和芭蕾舞這幾個舞種換一下。”
的手指在紙上劃過。
“比如這里,當大家表演完,介紹完導師出場后,可以讓原先跳現代舞的選手跳一小段芭蕾舞,以此類推。我認為,現場效果可能會更好。”
總導演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畢竟是綜藝節目,如此一來,綜藝效果增添不。
“不過,其他的倒是好辦,但是前兩屆很有芭蕾舞的元素……”
阮寧溪出溫和的笑容,“沒關系,我可以幫忙指導。”
另一位老藝家也覺得這是個好想法,帶頭舉手表示同意。
總導演拿起筆記錄了一番,再抬起頭,表略顯微妙。
“開場表演按照慣例,導師們都會跳一小段舞。”
的視線看向阮寧溪,“聽說阮老師的了傷?”
話語一出,不人將視線投過來,藏著各種含義。
阮寧溪垂下眼眸,但很快抬起頭來,臉上笑意依舊。
“的確,我的先前出了點意外,目前暫時無法進行一些高難度的舞蹈作。不過,這并不影響我作為導師的職能履行。”
有人小聲嘀咕:“那導師秀的環節咋辦?”
現場有幾秒鐘的沉寂。
突然,一旁的老藝家開口了:“小溪跳不了就跳不了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街舞導師吊兒郎當地接話:“搞一段小姑娘以前的跳舞視頻上去不就行了,正好介紹這次節目組的全息舞臺。”
總導演眼睛一亮:“對啊!好辦法!”
這次的節目得到了一筆巨額投資,不僅全方位升級了選手待遇,并且大筆資金升級了舞臺效果,還引了最先進的全息技。
“就這麼決定了,把阮老師往日的舞蹈視頻放在最后,引出全息舞臺,效果肯定很好。”
一場長會開下來,幾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阮寧溪整個人腰酸背痛。
“阮老師,請留一下。”
是總導演。
阮寧溪停下腳步,轉過,“怎麼了導演?”
總導演摘下眼鏡,眼前的小姑娘雖然沒有了解,但一場會議開下來,提出了很多建設意見,看得出來在舞蹈方面的確專業。
但是,節目組的人并不能代表所有觀眾。
“你是年紀最小的導師,甚至比某些選手的年紀還小,必然會有不服的人。到時候的網絡輿論可能不會太友善,你準備好了嗎?”
阮寧溪站在原地,抿片刻,重新漾開了笑容,清澈亮的眼神裝滿了堅定。
“既然做出了選擇,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是來宣傳芭蕾舞的,別人怎麼看待我個人,我不在乎。”
看過了,這次的選手中,相比之前,有了不芭蕾舞選手。這是個好消息。
總導演的眼里出贊賞,小姑娘雖然瞧著弱,但卻有一顆堅韌的心。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________¥¥¥_________(發財符回歸!)
走出電視臺,外面天將晚。阮寧溪裹上的圍巾,抱住手中的一堆資料。剛走下臺階,就看到了阿強。
那一瞬間,恍然以為回到了慕尼黑。
當時,阿強也是如此等在劇院外。
“阮小姐。”阿強打開車門,護著阮寧溪上車。
“先生晚上臨時有些工作,讓您不用等他一起吃飯。”
阮寧溪點點頭,車上已經提前開了暖氣,溫度適宜。但是阮寧溪還是在后座看到了一件寬大的外套。
傅屹北的。
“這外套……”
阿強朝后看了一眼,往腦門一拍,差點忘了!
“先生說晚上會降溫,一會兒下車的時候您記得穿上。”
雖然只是幾步,但是足以見得先生對阮小姐的護。
后座,阮寧溪抱起那件服,淡淡的木質香鉆鼻息,如他一般。
既然傅屹北有工作,阮寧溪自然也不會扮演賢妻良母等著他回家。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家,到時候壞了胃,難的是自己。
傅屹北也不會喜歡這樣。
降溫了,傭人今天特地給阮寧溪燉了滋補湯膳,又做了幾個喜歡的南城菜。
小安給阮寧溪榨了杯果蔬端出去。
餐桌上,除了前幾天先生剛從拍賣行里給阮小姐拍下來的明代青瓷碗碟,還有一沓紙。
暖黃的燈下,阮寧溪右手執筷,左手拿起一張紙看得認真。
“阮小姐,先吃飯吧。”
阮寧溪往里夾了塊蔥油,“我想盡快悉一下選手資料,沒關系,不影響吃飯。”
小安知道自己勸不了阮寧溪,默默替調亮了餐廳的燈。
在旁邊盛了碗湯挪到阮寧溪手邊,“小姐,這個是先生特地吩咐后廚煮的,一定要喝喲~”
小安還食指比了顆心。
阮寧溪抬起頭,看著青瓷小碗中的藥膳湯,眼底綻放笑意。
“嗯,我會好好喝的。對了,我也喝不完,一會兒收起來,晚上等傅屹北回來了給他熱一下吧。”
商務晚宴,那種場合想來也沒什麼好吃的。
小安角一歪,眼睛跳得跟街邊紅路燈似的:“我懂我懂,心夜宵。”
阮寧溪一笑,繼續低頭看資料。
第一期,所有選手都要進行個人表演,給觀眾和導師留下個人印象。作為導師,需要觀看所有選手的表演。
阮寧溪希在所有選手表演前對他們的個人經歷有一個初步了解,也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
明白,對于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舞者而言,能站上這個舞臺,很不容易。
深夜,別墅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沒一會兒,男人風塵仆仆下車。
他的外套上,針依舊堅。想到今晚在晚宴上,所有人都在關注他的新針,傅屹北角的弧度明顯。
“先生,您回來了。”
傅屹北下外套,遞給傭人。
“注意一點,上面有針。”
作為cp頭,小安自然明白。
“先生,小姐給您準備了夜宵,說是擔心您在晚宴上吃不好。”
傅屹北腳步停頓,“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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