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傅屹北的表,阮寧溪臉一變,噌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就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
“為什麼不回家?”
出門前,是說了要吃糖醋小排。他早早就吩咐了廚房,也提前結束了工作回海逸湖心。
只是沒想到,回到家卻沒見到人。知道阮寧溪今日回了阮家,但算算時間,怎麼都該回家了。
傅屹北給阮寧溪發了消息,卻遲遲沒等到回復。
人是會因為發生過的事而變化心態的。
自從一個月前回到lakeside也是一樣的場景,傅屹北面無表,但心早已云海翻涌。
他不喜歡聯系不到阮寧溪的覺,很不喜歡。
好在,阿強打來電話說小姑娘讓他帶著去園了。
園有什麼好去的?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阮寧溪的手機開了靜音,一想到這兒,不由得抓了抓頭發,面心虛。
“我……”
才剛張口,傅屹北的眉頭卻突然就蹙了起來,整個人快速走到阮寧溪面前,垂落的手從側抬起,開了小姑娘耳旁的發。
“誰干的?”
男人的聲音很低,帶著抑的怒氣。他的面部線條本就冷峭,抿的時候看起來整張臉都是清冷漠然的,分外嚇人。
他低頭著阮寧溪,視線停留在人耳朵下方的一小塊。那里不知道被什麼到,有一劃開的紅痕,看上去像是尖利的碎片。
傅屹北沉著臉,眼眸森然,像是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然而,他的作卻極盡溫。
修長的手指停留在阮寧溪白皙的旁,卻不敢輕易。
他的手沒有消毒過,還是先不了。
“他對你手了?”
阮寧溪撲閃著大眼睛,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傅屹北的行為舉止,又結合不久之前發生的事,大概明白了些。
本來沒覺得痛,可看著傅屹北,卻突然有細弱的疼意傳來。
“哥哥,有點疼~”
小姑娘舉起雙手抱住了前的男人,子也跟著的嗓音晃來晃去。
腦袋微微揚起,亮晶晶的眼眸對著傅屹北眨眨,可憐兮兮的,只會讓人心疼。
傅屹北一把將人摟住,順便接過阮寧溪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猴子玩偶,面因為這個舉好了不。
“走了,回家。”
大概是傅屹北提前知會過,上車的時候,隨車放置的醫療箱已經靜靜等在后座。
阮寧溪乖乖坐上車,雙手叉著放在上,很自覺地挽起頭發出耳朵后面的皮。
“哥哥輕一點噢,我怕疼。”
傅屹北低頭找出棉簽,聞言嗤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抬起頭:“是嗎?我看你能忍的,不僅能開開心心逛園,還能指使我的人替你爬樹砸電箱。”
聽前半句話的時候阮寧溪還是嘟著乖乖聽訓,可聽到最后,的眼睛猛地就瞪大了,臉上閃過一不自然。
這種時候,得找個頂包的。
“阿強!說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
車子剛好在紅燈前停下來,阿強頭也不敢回,一本正經地回應著小姑娘的指控:“阮小姐,我以為,天知地知指的是先生也可以知。”
阮寧溪:“……阿強,知道為什麼吳特助可以是特助嗎?”
阿強:“(;´༎ຶД༎ຶ`)”
“呵!”傅屹北氣極而笑,消毒棉簽在那道幾乎看不見的紅痕上輕涂過。
“我才沒有呢,這不是怕你罵我麼。”
阮寧溪的分貝越來越輕,雙手像是小貓似的搭了上去,輕輕角,又勾勾手指,無辜得要命。
“哥哥。”
傅屹北放下棉簽,結滾過后的嗓音比原先更啞了些,藏著濃濃的無奈:“放手。”
阮寧溪訕訕放下手,綠燈亮起,車子再次出發的瞬間,又重新抱了上去。
“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
傅屹北專心收拾著醫療箱,頭也不抬:“錯哪兒了?”
琥珀的眼眸一轉,阮寧溪掰著手指細說自己的罪狀:“我不該慫恿阿強爬樹,那是因為阮家人不做人!
可是是你跟我說有什麼事不要忍著的。
然后我也不該不回家來園看嗎嘍,不該把手機靜音。”
夕西下,橙黃的暖過車窗玻璃灑在小姑娘的臉上,致漂亮的臉龐和俏麗,紅潤的一張一合,發出悅耳的聲音。
那點兒因為找不到而煩躁不安的心莫名靜了下來。
“阮寧溪,以后不許不接我電話。”
“知道啦知道啦。”
阮寧溪一頭扎進傅屹北的懷中,聞到他上好聞的味道,心也更加好了起來。
男人扣住的腰肢,稍一用勁,把人往上一放,低頭問道:“阮家怎麼不做人了?”
這件事,阮寧溪并沒有打算瞞著傅屹北。相反的,還需要傅屹北的幫忙呢。
抬起腦袋,整個下搭在男人的口,角笑容甜,但語氣卻是嘟嘟囔囔的:“阮振華讓我去勾引北城的公子哥給阮家聯姻。”
僅一句話,傅屹北的手就用力抱住了阮寧溪,角的弧度冰冷,語氣更是不善:“阮振華活夠了?”
不僅弄傷他的人,還要把送給別的男人?看來阮家是不想慢慢死,急著求個解。
“阮振華手上還有我媽媽的玉鐲,他答應我,只要我去,他就把鐲子還給我。”
阮寧溪頓了頓,眼底閃過一調皮:“我答應了。 ”
聽罷,傅屹北摁住了小姑娘的雙肩,低頭在鎖骨上輕輕咬下去,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寶貝確定要去?”
阮寧溪抬頭,落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像是幾條麻繩,隨時準備將團團捆住。
貝齒微,緩緩開口道:“如果我說我確定呢?”
下一刻,男人摁住了的后脖頸。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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