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幾年,這是阮寧溪度過的最特別的一個生日。
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在黎的22歲生日。
新手機和原先的舊手機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手機殼都一樣。阮寧溪骨子里不喜歡太過花里胡哨的東西,手機殼也不過是最簡單的白殼子。
但拿到手就發覺到了不一樣。
的手機殼是在路邊小店隨便買的,而新手機的手機殼手舒適,質高級,更重要的是,每一個按鍵口竟然還鑲嵌了小顆的藍寶石!
他是有多喜歡寶石呀!
新手機還沒有設置碼,阮寧溪點開屏幕,發現所有的設置都和原先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那幾顆藍寶石,恐怕要懷疑自己的手機還完好無損。
震驚之余更多的是佩服,這個男人是如何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完這些事的?
大概是……因為有錢吧。
拿在手中的手機突然震,跳出來一條消息。
傅屹北:「醒了?」
阮寧溪隨手發了個表包過去便起了床。雖然傅屹北替自己向舞團請了假,但新舞劇過兩天就要首演了,不敢松懈。
一見到人兩條溜溜的大白出來,一旁的傭趕拿著毯子裹了上去。
“Cecilia小姐,您發燒還沒完全好,可不能涼,我去找一套厚點的服給您換上。”
說完,不顧三七二十一又把阮寧溪“請”進了被窩。
其實家里到都開了暖氣,恒溫系統持續運轉,這樣穿著并不會冷,加上前些日子臥室都鋪滿了地毯。
只不過事關阮寧溪,昨晚大家都看到了傅先生是如何親力親為照顧了一夜的。
沒辦法,阮寧溪只好重新坐回了床上。輕地捧著被子,將自己包裹其中,只出一小張致而白皙的臉龐。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般明亮人;微微上揚的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恰似春日里綻放的花朵一般艷滴。
此刻的,乖巧得就像是一只躲在中的小白兔,惹人憐。
怪不得傅先生如此疼,這換誰都不了。
*
等阮寧溪換好服下樓,熱騰騰的紅豆粥已經被端上了桌。
小的時候,每回一生病,應柳就會煮一鍋紅豆粥。甜的紅豆從里進胃里,延著一暖意,仿佛什麼病都會好。
在某種程度上,紅豆粥就是阮寧溪的阿貝貝。
只是……傅屹北怎麼會知道?
拍了一張早餐的照片發給傅屹北,那頭很快就有了回復。
傅屹北:「多吃一點,好得快。今天有一個會,要去趟法蘭克福,現在已經在路上,大概晚飯前回來。」
事無巨細的報備,就像是一個丈夫在跟家中妻子代行蹤。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蹦出來的瞬間,阮寧溪的心暮地了一拍。骨瓷小勺在碗中停頓,又迅速舀起一勺放了里。
生地扯開話題:「哥哥怎麼知道我想吃紅豆粥?」
勞斯萊斯在高速公路上馳騁,車后座的男人放下手頭的文件,溫沉的眸子盯著屏幕,眼眸閃爍,劃過幾分不自然。
那時候小姑娘年紀小,一面之緣罷了,怕是早就已經不記得了。
傅屹北:「喜歡?」
阮寧溪:「喜歡,小時候我生病了媽媽就會給我煮紅豆粥。」
回憶起某些場景,男人角勾勒出笑意。所以,那個時候,才會端著半碗涼掉的紅豆粥過來給自己吧。
傅屹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剛想發送,阮寧溪的消息倒是先跳了出來:
「昨晚謝謝你。哥哥好好工作,我會在家乖乖等你回來的。」
家,一個陌生的詞匯。對傅屹北而言,lakeside也好,傅家老宅也好,甚至是常年包下的酒店套房,這些地方都沒有差別,頂多只是算一所住。
可當他看到阮寧溪說在家等著他回去時,這個陌生的字眼突然有了實。
男人垂眸凝視著屏幕,短短幾秒,眼中蓄滿了細碎的星星點點,笑意分明。
傅屹北:「乖寶,今天記得多喝水。」
看到這兩個字時,阮寧溪的臉唰一下紅了,一旁不知的傭人還以為是粥太燙,趕忙倒了杯水給。
誰知小姑娘捧著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臉上的紅暈卻不減半分。
“Cecilia小姐,您沒事吧?是暖氣太足了嗎?”
阮寧溪了,結結地回復道:“那個……對,可能是吧。”
都怪這個傅屹北,突然這麼溫干嘛!阮寧溪直接鎖屏,扔掉了燙手山芋。
雖然傅屹北幫向舞團請了假,但是新舞劇的首演已經開票,很快就要迎來作為主舞的第一場演出,阮寧溪不敢松懈。想讓司機送去舞團演出,沒想到管家竟領著上了頂樓。
門一打開,過巨大的玻璃窗照到臉上。
阮寧溪驚訝地捂住了,這間屋子的墻壁全都被改裝上了鏡子,地板也被改良過,是最適合跳舞的材質。
大玻璃窗外正對著湖邊,擁有最好的視野。如果能在這里練舞,應該怎麼都不會累吧。
“這……”
“自您搬來lakeside的第二天,先生就吩咐了人把頂樓這間屋子改練舞室。先生說,這樣您休息的時候就不用特地跑去劇院了。”
管家角的笑意漾,繼續說道:“他這是關心您,心疼您來回奔波。”
鉆石般明亮的眼眸打量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落在人棕的瞳孔,里頭星星點點,閃爍著異樣的芒。
“我下午可以在這里練舞嗎?”
“當然可以,這本就是您的私人練舞室。”管家指了指墻角的一個黑按鈕,解釋道:“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吩咐我們。”
“謝謝。”
管家掩輕笑道:“您最該謝的是先生。”
打趣的目令阮寧溪忍不住低下頭,耳尖紅紅。對著鏡子捂住狂跳的心臟,聲音清脆好聽:
“我會謝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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