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樣的號碼阮寧溪都是當作詐騙電話直接掛斷的,但這次卻不知怎麼回事,心中有個強烈的直覺,這個電話,很有可能跟傅屹北有關。
畢竟,誰家詐騙會用這麼囂張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繾綣綿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喂,你好。”
電話那頭的聲線慵懶,直截了當道:“好點沒?”
“請問你是?”
阮寧溪在第一秒就聽出了傅屹北的聲音,空閑的小手搭放在桌面,攥拳頭,顯示著的張。
“除了我,難道你昨晚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在無法窺見的地方,阮寧溪的臉當即漲得通紅。
“傅先生,您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
說完這句話,便后悔了。電話那頭可是傅屹北,他想要誰的聯系方式不能拿到呢?
果不其然,傅屹北低笑了一聲,那極其好聽的磁聲線,過電波鉆耳朵,麻麻。
“膝蓋還痛嗎?”
!!!
阮寧溪下意識遮住手機,生怕被別人聽到。倏爾才意識過來這是在自己家。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不行!明明是在釣他,主次關系得分清。
人甜的聲音散發著熱氣,黏糊糊的:“疼~今天我還在臺上跪立做旋轉,可疼了呢~”
刻意卻自然的撒,倍顯可。
短短幾秒間,傅屹北了好幾次手串,腦循環著昨晚的某些畫面,無法驅散。
就連都在微微發熱。
嗓音又低了幾分:“人給你送了藥膏,記得涂。”
說時遲那時快,客廳傳來門鈴的聲音。阮寧溪拿著電話向外走,很快就從監控看到了門外的人。
“Cecilia小姐,這是傅先生吩咐送來的,注意事項和用法都在里面,我給您放門口了。”
大概是傅屹北提前囑咐過,那人沒想著進來,放下藥膏就離開了。
阮寧溪打開門取完藥膏就走到了墻邊站立,每次飯后都有靠墻站十分鐘的習慣。
電話那頭的男人自然也聽到了方才的靜,“拿到了?”
“嗯。”阮寧溪應了聲,“哥哥,為什麼吳特助和阿強我阮小姐,而剛才的那位的是Cecilia小姐?”
敏銳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一樣。
“吳特助和阿強都是我邊信得過的人,至于其他人…”傅屹北垂眸向窗外夜,將手機換了個耳朵,繼續說道:“他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阮寧溪也沒想到在這點上,自己竟然和傅屹北不謀而合。平時在舞團,都是以Cecilia的份示人,是跳芭蕾的Cecilia。也只有關系特別好的人知道阮寧溪。
傅屹北是自己查的,不算!
“那哥哥悄悄查了我的名字,也不怕我不開心呢~”
這話說出口,倒是有點耍小脾氣的味道了。
“沒有悄悄,是明正大。”
傅屹北直截了當道:“即使我不說,最多三天,你的資料就會被吳特助送到我的辦公桌上。”
阮寧溪站得筆直,纖瘦的背部著墻壁,將的材曲線展示地淋漓盡致。
聽了傅屹北那算不得解釋的解釋,只是淡淡應了句:“哦。”
反正也只是隨口吐槽一句。
通話陷了短暫的靜止。
傅屹北竟然也沒掛電話,沉默片刻后說道:“喜歡寶石?”
阮寧溪不知道傅屹北什麼風,明明早上也問了差不多的問題。漂亮的大眼睛里劃過不解,但畢竟是金主,還是得哄著。
“喜歡呀,哥哥不知道嘛,沒有人會不喜歡bling bling的東西。”
電話那頭的反應略顯淡漠:“好。”
好什麼好?
阮寧溪不解地皺了皺眉,聲道:“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你呀?”
聽說只要人夠主,讓男人失去追逐的快,馬上就能下頭。現在沒別的,只求自己能夠盡快被傅屹北厭煩,然后只需聽話離開。
運氣好的話,可能還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想到這里,阮寧溪再接再厲,夾起甜膩的嗓子追問道:“哥哥今天有想我嗎?我可是想了你一整天呢。”
“阮寧溪。”
磁的聲線喊了的名字。
“哎?”
“別作。”
阮寧溪癟了癟,真是不解風的冷酷直男一枚:“喔,那哥哥的意思就是沒空想我咯?”
正好了,也懶得應付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索把電話掛了得了。
“等我通知。”
“什麼?”正準備掛斷的手指停在半空,琢磨著意味不明的四個字。
半晌,阮寧溪才回味過來。
切!傅屹北是什麼日理萬機的皇帝嗎?還等他通知!
細細一琢磨,好像也的確和皇帝差不多……
罷了。
“好喔,我會乖乖等哥哥來找我的。”
“好。”
“哥哥晚安。”扔下最后一句話,阮寧溪飛速掛斷了電話。
隔著十幾公里的距離,自然也無從看到男人藏在鏡片之下那雙泛著興味的眼睛,正浮起層層笑意。
“溫”這個詞放在傅屹北上,怎麼都很違和。因此,莫易呈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不,是中邪了。
莫易呈是傅屹北為數不多的朋友,傅屹北轉到私立高中的那一年,莫易呈已經蟬聯了好幾屆的校草。但這個紀錄被這個面癱的野小子無打破了。
莫大爺不甘心,想著找人去淺揍他一頓出出氣,沒想到請來的人全都被傅屹北打了回來不說,那些人還借此要價,比原先說好的價格多了整整十倍。
倒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莫易呈心里不舒坦,自然不可能答應,很快就和對方起了沖突。
最后,在他快被那群地黃打死的時候,傅屹北出現了。 依舊面癱,依舊冷漠,但卻救下了他。
從此以后,莫大爺就了傅屹北的最大擁護者。
莫易呈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側過來,雙眼里閃爍的八卦之怎麼都擋不住:“我聽說你最近邊多了個人?剛才是在跟人小姑娘打電話?”
嗯啊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跟下屬代工作呢。
倒是一旁的吳特助在聽到莫大爺這句話后就差跪下來了,這大爺實在是……
“抱歉先生,我這就去領罰。”
傅屹北漠然瞥了眼吳特助,語氣平淡卻藏著警告:“下不為例。”
這會兒莫易呈更來勁兒了,“看來是真的?是哪家的姑娘?哪兒人啊?”
那吳特助,就跟粘了膠水似的,只在第一個問題的時候點了點頭,剩下的啥都不說,實在是……
傅屹北并沒有回答莫易呈的話,骨節分明的長指夾著一支煙,肆意垂落側。深瞳孔中翻滾著難以察覺的暗涌,令人猜不他心中所想。
片刻,男人掐滅指尖的煙。
“過兩天你是不是有個郵派對?”
莫易呈才剛喝了口紅酒,聞言忙不迭放下酒杯:“怎麼著,你要來?”
往日這種事傅屹北總是興致乏乏,難得主一次,那不得薅點兒啊。
“帶小姑娘去玩玩。”
莫易呈尖嘻嘻道:“喲!真上心了?”
傅屹北沒否認,但也沒承認,幽深的眼眸彎出點弧度。
上心?只是覺得那小姑娘有意思的。就像是,一只有意思的小貓,讓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走了。”傅屹北起,扔下兩個字就要離開。
“這麼早?”
男人淡淡落下一句:“家里還有只貓要喂。”
“貓?”莫易呈眼睛瞪得比天花板的燈泡還要大,“他什麼時候有貓了?”
吳特助盡職解釋道:“先生前陣子剛撿了一只小貓養在家里。”
“見鬼!”他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那種茸茸的小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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