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看著鐘染猶豫的作，當即便起了，朝著走了過去。

“隨便唱唱，讓我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里。”昇的嗓音在鐘染前響起，下一秒，鐘染便覺自己的手腕被昇拉住。

溫熱的手心握著，不輕不重的力度拉著往前走。短短的幾步路，鐘染一直跟在后面，直到進了錄音棚，鐘染看著玻璃外面的昇，這才反應過來。

“第一句可以進得去拍子麼？”玻璃外，昇拿著小話筒，眼睛看著鐘染開口問道。

鐘染有些走神，在昇問過之后先是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最后說了一句“能”。

昇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庸作者》播放了出來。

音樂響起，曲調舒緩而冷冽，像是昇本一樣，走的是高級的冷淡風。

鐘染對這個前奏已經很悉，雖然唱得不怎麼樣，但是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只不過這次的前奏，比鐘染每次聽得都有些不同。

眼前就是昇低垂的眉眼，清冷而又致。和曲風相和，一時間竟然讓鐘染看的著了迷。

等到音樂停止，鐘染才發現自己忘了進拍跟著唱，最后被昇給關了音樂。

“重來一遍，看我手勢進拍子。”昇低沉的嗓音響起。

鐘染點點頭，臉蛋瞬間通紅。

剛剛因為走神，肯定會讓昇誤會自己進不去拍子，所以昇才會那樣說的。

一想到這里，鐘染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也不敢再胡思想，集中注意力，一顆心都在唱歌上面。

只是越這樣想，越張，鐘染看著昇，希完發揮。但是這是自己的弱項，在專業的人的面前，班門弄斧，鐘染的不確定太強。

拍子進的七八糟，最后還是在昇的手勢下進的拍子。

一首歌四分鐘左右的時間，鐘染在唱到一半的時候就覺自己心無力氣不足了。

帶著耳返，的每一句唱完都能在耳機里聽到自己的聲音。那樣難聽，那樣和曲調不和。

以為昇說著要聽聽唱歌出現的問題，唱到一半已經足夠會讓出來。鐘染這樣想著，便讓自己一直堅持。

可是，從頭到尾，昇都沒說話，直到一首歌結束，昇才停了音樂。

出來的時候，鐘染甚至都不敢看昇一眼，已經覺得無地自容了。

那麼難聽，是真不知道，昇是怎麼堅持讓唱完的。

“問題有兩點，一唱歌跑調，找不到拍子；二沒有。總的來說，不夠好。”昇開門見山，倒是沒藏著掖著。

鐘染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況了，聽見昇這樣說，也沒有多難。

“而且，和視頻里相比，差的很遠。”話說完，昇又補充了一句。

“嗯？”鐘染抬起頭看著昇發出了疑的聲音。

“不過還好，問題不是很大，唱歌跑調可以糾正，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力。”昇轉了個方向，徹底看著鐘染，開口安道。

昇的嗓音一直很平和，這會兒也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莫名給鐘染一種安全和安。

鐘染不控制的去看他。

“過來這邊坐，你自己也聽一下。”昇仿佛沒看到鐘染的視線一樣，開口喚著鐘染神坦然。

鐘染躊躇后，朝著昇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旁邊。

“你自己聽一下，你的聲音。”昇一邊說著，一邊將耳機遞給鐘染。手在鍵盤上，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鐘染點點頭，遞上了耳機。

已經做好了聆聽自己災難現場的準備，可是耳竟然與自己所想大有不同。

聲線是的，只不過每一句都在調上。

的嗓音本來就是好聽的，唱歌的時候和平時說話也有些區別。嗓音很輕，不似昇的清冷疏離，卻多了兩分溫與親近。

這樣截然不同的聲線，將《庸作者》瞬間換了一種版本。

“好聽麼？”

試聽結束，昇將音樂暫停，側頭看著鐘染開口問道。

“好聽。”鐘染實話實說。

“我也覺得好聽。”昇順著鐘染的話說了一句，“所以，我說還好是真的。跑調不是問題，是你的嗓音很合適。如果你的狀態像上次在ktv唱歌時一樣，就特別好。”

上次在ktv唱歌，鐘染是放開了自己去唱的。但是后來請了兩個聲樂老師，鐘染了打擊，便不好意思再放開自己。

一來二去，整個人變得有些不自信，也不敢再開口。

這就是昇想要糾正鐘染的問題，小姑娘本來是很好的，他就是廢了多大的勁也要拾回鐘染的自信。

昇想的是這些。但是鐘染想的卻跑了題。今天的昇穿了一件白的半袖，一條灰的寬松束，坐在的面前，作一些不知道的東西。鐘染覺今天的昇刷新了的認知。

今天的昇給人一種和平常不一樣的狀態。自信低調，卻也比往常更讓人覺得接近。

在自己的領域里，昇很容易的就放開了自己，一言一句，一舉一都是鐘染沒見過的昇。

“跑調的事，我待會教你，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調整你的心態。最覺得自己唱不好，是永遠不會唱好的。”昇開口和鐘染說著話，用盡了心思想讓鐘染放松別張。

只不過他一個人盡心盡力，卻沒聽到鐘染給他回應。側頭一看才發現，鐘染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專心致志的看著他。

“你——”看著鐘染的眼神，昇有些遲疑道，“看什麼呢？”

雖然鐘染這樣灼灼的看他不是第一次，但還是第一次在錄音棚，鐘染用這樣的目看著他。

“看你呢。”鐘染沒有掩藏，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在昇的話落下之后，直接了當道。

“先練歌，別走神。”昇輕咳了兩聲，打算及時止損，將話題重歸正道上。

但他這樣想著，卻沒想到鐘染愿不愿意。

“那你一會兒教我的時候可以一字一句的教我麼？”鐘染對上昇的目，開口問著。

“可，可以。”昇被他看的莫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