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昇覺得鐘染是煩人,恨不得眼不見心不煩,但是自從鐘染給他小頭繩,幫他解決鄭雨彤這個麻煩之后,昇總覺得什麼東西變了。
他自知自己是個比較古板的人,尤其后來還知道小頭繩的含義,所以連帶著對鐘染的某些做法都像是戴了有眼鏡。
就像現在,昇覺得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不對的,但還是很難不胡思想。
鐘染最近總是有能耐惹到他的煩悶的點。
“這麼能吃,劇組的飯都讓你吃了。”莫名的,昇的話有些沖。
他雖然子清冷,但骨子里的涵養深固,陳瀟從來沒見昇跟誰這樣說話過。所以昇的話一出,陳瀟直接驚訝側頭。
倒是鐘染已經見怪不怪了,手里還拿著翅,一邊啃一邊嘟囔著,“我嘛。”
“的話吃自己家大米,吃別人家的大米是怎麼回事。”昇低聲訓斥著。
鐘染啃骨頭的作一頓,沒理解上去昇是怎麼個意思。
倒是陳瀟不明所以,只能打著圓場,跟昇說著,“沒事,我就是說說,沒真的嫌棄。而且,我覺得吃我家大米好的。增,我減。是吧,鐘染。”
“是。”鐘染點點頭,繼續啃去了。
這一男一哥哥不著頭腦,但也好在不著頭腦。
因為胡言語之后的昇有些頭大,自己說了什麼七八糟的玩應。這會兒不上不下,只好順著陳瀟的話下了臺階,不自然的說了句“這樣啊。”
這個小曲過后,陳瀟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愿意讓鐘染吃自己家大米似的,格外細致。鮮榨的果,糖鹽水,水果切片,小零食各種應有盡有,有空就投喂鐘染。
陳瀟是不是故意獻殷勤昇不知道,反正昇這麼看就覺得是陳瀟故意一樣。
下午的戲還是S大的場次。
薄韻代表四中和其余三位同學參加辯論賽,辯題是“重點高中和普通高中對學生的影響是否大”。
四中對二中,持有反方觀點“學校對學生的影響不大”。
二中是重點高中,拔尖的學生很多,所以這一場的辯論賽打的很激烈。
這場戲對鐘染的演技也增加了難度,鐘染既要口舌伶俐表現的無懈可擊,又要細微的表現出那種從高被拋到塵埃的那種心里落差。
落差之后,是薄韻見的出外殼下的弱,被靳愉川瞧見個正著。
靳愉川看不上薄韻,看不上的是薄韻骨子里和周圍人的格格不,他倆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靳愉川覺得薄韻裝,高冷,無懈可擊,不可一世。
但這場辯論賽之后,靳愉川看到了薄韻的脆弱,他不知道一個小姑娘是如何接生母逝世,親爸再娶,后媽領著私生子堂皇室,最后被親爸后媽攆到小縣城,與之前的食無憂無關,過上了跌宕起伏的生活,并且適應下來的。
這些靳愉川雖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薄韻沒有想象中那樣不可一世,或者說的不可一世都是偽裝。靳愉川有些佩服這個曾經他看不上的小姑娘,將心比心換做是他可能早就會一蹶不振。
最后的鏡頭,是陳瀟和鐘染在籃球場外的椅子上,頭一次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靳愉川裝作看不著旁邊薄韻低著頭,眼里忍著水泛濫的模樣。傍晚的霞將人影拉長,細細的灑下余暉。
趙導喊“卡”,已經合不攏,一整天,NG的次數太,戲份拍的順暢,趙導怎麼看男兩個主角,怎麼順眼。尤其頂流還肯來客串,趙導甚至覺得這部劇不都不是那麼重要了,拍的是真過癮啊。
尤其晚上,頂流和男神之間還來了一場籃球賽。
靳愉川帶領四中籃球隊拿下冠軍,惹得大學校隊的人手都,晚上的時候來了個友誼賽。
四中是陳瀟飾演的靳愉川帶隊,大學這邊是昇飾演的學長帶隊。群演一部分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有一部分是跟S大借的同學,這些人平日就好打籃球,這個時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很快就湊夠了人。
一個是頂流,一個是男神,這樣的組合到底王炸。工作人員左看又防,生怕看熱鬧的S大本校的學生泄路。
不過好在距離遠,錄像之后止路也半真半假的由著去了。
這場籃球賽,昇打的酣暢淋漓。
鐘染一直坐在小椅子上,托著腮欣賞神仙打架。看著昇穿白的隊服,出實的,從上到下,每一都是亮點吸引著鐘染。
以往,鐘染只知道昇白,但從來沒有機會見到如此的線條。原來清冷的男人也會有,原來矜貴的男人也會起下擺額上的細汗。
昇這種人不似陳瀟一般,陳瀟人是目的的,但昇絕在人而不自知,鐘染死了昇的,偏偏這麼多人在場,不好表,只能抑的手都在抖,臉頰發熱。
可還沒欣賞夠,就看著鄭越上前,再然后昇突然換了人下場,走到一邊場外。
“昇,電話來了,現在要接麼?”鄭越拿著昇的手機,拿不定主意的詢問著。
昇側頭瞥了一眼,說了聲“不著急。”
來電還在繼續,昇不不慢的拿過一旁的水喝下大半,才慢條斯理的接過手機。
“進軍演藝圈的計劃要不要先擱置一段時間?”鄭越看了眼昇,終究是不放心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擱置?”昇反問著,“你以為擱置就能解決問題麼?
你這個經紀人最近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以前不想要營業你著催我,現在我是主營業,你又著拉我,怎麼你是不想讓我暴富還是不想和我搭檔了?”
昇見的開著玩笑,眉眼都是笑意。可他越這樣,鄭越越是著心。
“我是覺得依著那人的心思,肯定不會同意的。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法,你也不必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自損八百還是一千都不重要,只要這是最好用的辦法。”昇收了笑,自嘲般笑了笑,“而且,你真的以為換個方法我就痛快了麼,不會的,像他那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的。”
“可是——”鄭越還想說著什麼,卻被昇直接打斷。
“我去打個電話,導演有事記得我。”昇拍了拍鄭越的肩膀,轉拿著手機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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