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很生氣,但是看著他可憐的臉,最后還是心了。
“你先站起來,我冷靜冷靜,你先出去,讓你爸爸進來,我跟他好好聊聊。”
“媽媽……”
葡萄長大之后變得很獨立,很有像現在這樣粘人的時候,但柏漫漫現在真的沒有心。
最終,葡萄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顧薄斯進來,表有些微的張。
“怪我?”他看著柏漫漫聲音很輕。
柏漫漫還在生氣,聽了他的話,卻有點不明所以。
“你做什麼了?我怪你?”
“他那麼在乎你,你出事之后,他一直不聲不響的,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一直看著他,卻沒想到一個晃神,就讓他干了這麼一件事,我知道他其實不喜歡我管他的,總覺得我做事慢吞吞的,所以才想到直接接近戴維,把他手底下的地盤搶過來,他還小,就這麼急功近利,我有點擔心。”
古人都說慧極必傷,他也擔心這樣的況會發生在葡萄的上。
他知道葡萄在乎柏漫漫的想法,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柏漫漫。
“你沒瞞著我,這讓我很欣,如果這麼嚴重多個事你還是跟上一次一樣,什麼都不跟我說,那我真的要帶著你所有的財產跑路了。”
“嗯,為了你不帶著我所有的財產跑路,也為了你能夠心安一點,我肯定什麼事都跟你說。”
柏漫漫看了他一眼,對他這話不怎麼相信,又想到了葡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現在該怎麼辦呢?那酒吧有問題嗎?”
說起這個,顧薄斯臉上的表稍微松了一點。
“這小子還比較聰明,那家店前段時間剛被查,就是因為有問題才關了,本來都不打算開酒吧了,弄點別的,他不知道從那里認識了京都的人,是把那家店被買下來了。”
柏漫漫皺眉:“他認識的人?”
聽顧薄斯這些話,就能聽出事并沒有那麼簡單。
“是誰?”很好奇。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銘。”
柏漫漫知道銘是京都人,而且很回來,與其驚訝于銘為什麼會幫助葡萄,更好奇他是怎麼搭上銘這條線的。
葡萄總是會給制造各種各樣的驚喜,比如說現在,
顧薄斯知道在驚訝什麼:“我也很好奇,所以我問了他,他說之前意蓮咖啡資金鏈斷裂的時候,他重新組織進行了招商,銘作為海城最大的投資人,自然就進了他的視野,所以他寫了一份策劃案,讓人拿去給銘,銘看了之后對公司未來的規劃還是很興趣的,決定開一個會,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兩個搭上線的。”
要是柏漫漫沒有記錯的話,葡萄好幾個月以前就跟著來海城了。
“視頻會議?”
“嗯,他沒有說到底跟銘聊了什麼,反正最后在銘的幫助下,他就是盤下了東城的那家酒吧。”
“現在怎麼辦?繼續讓他管哪家酒吧?”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言語間滿是不贊同。
顧薄斯也搖了搖頭:“當然不行,還是給我比較好。”
他頓了頓:“這兔崽子知道我有這個想法,總是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要搶他東西似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你平白無故把人家算計了那麼久搞到手的好地段拿了去,的確是算計。”柏漫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兩個人聊完,從房間里出來,發現葡萄還站在門口,微垂著頭。
那雙眼睛在對上柏漫漫的時候,滿是小心翼翼,再看見顧薄斯的時候滿是不服氣。
柏漫漫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他瞬間就收斂了。
“是媽媽對你疏忽了,所以才讓你做什麼事都不考慮后果……”
話還沒有說完,葡萄就忍不住開口:“不是媽媽的錯,只是我知道媽媽手上不是因為意外,而那些做錯事的人卻還在逍遙法外,我直到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并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我還是不想看著他過得太舒坦。”
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帶上緒,那雙本該干凈的眼睛里面充斥著算計,柏漫漫看著這個還不滿十五歲的孩子,心里一涼。
搖搖頭:“這是大人的事跟你沒有關系。”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的兒子還是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干凈純潔,心思單純,現在卻變這樣了。
孩子是從小帶到大的,這讓不自覺地把所有的錯誤都算在自己的上。
“是我沒有看好你,讓你變現在這樣,以后你乖乖去學校上學,公司的事你別管了,酒吧那邊也給你爸爸。”
“媽媽……”
葡萄還想說什麼,但是當他對上柏漫漫的眼睛,所有的話都憋回去了。
柏漫漫看著他:“這件事你別怪你爸爸,也別覺得都是因為他才造現在這種局面的,如果他不告訴我,他不比你好到哪里去,你們是父子,不是仇人。”
“我知道了。”
柏漫漫晚上因為這件事失眠了,一直睡不好。
顧薄斯安說:“別擔心了,不是一切都已經理好了嗎?”
但柏漫漫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呢?
“我擔心這樣的理方式會讓葡萄起逆反心理。”
“那你可以放心,如果這件事是我單獨理的,那小子肯定會有逆反心理,但如果這件事是你理的,那麼你就不用太擔心。”
也不是他治不了葡萄,只是葡萄從小就聰明,更是有倔勁兒,他不希孩子把這倔勁兒放在他上。
就像柏漫漫所說的一樣,他們是父子,就是應該有什麼事都互相商量,而不是把對方當是仇人。
不過……
他瞇了瞇眼,按照那小子的格,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說不定還有什麼后續,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下一次他做事勢必會更加小心。
想到這里,他表一變,有些好奇下一次他的寶貝兒子會用什麼方式給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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