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莫以洋疑的眼神，葉柯抿了一口小酒，濃烈的酒味道辣得他的舌頭像燒起來了一般，越回味越有味，“小冬的親生母親出獄了，去公寓找小冬可惜小冬不在，又暈在那里，是佳卉讓天放來通知我的，這不是放風是什麼呢？是想讓我去瞧瞧，最好我能搬回去住，呵……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葉柯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被騙著，還要為了跟我爸反目。”

“葉柯……”莫以洋打斷他，“你誤會了，安小冬的世不是的料。”

葉柯出食指搖了搖，“不，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才這樣說的，以洋，做了許多許多傷害我和我家人的事，我想著都心寒。你能想象得到麼，你深過的人拿各種假象蒙蔽了你的雙眼，你為瘋狂為執迷不悟，到頭來才知道，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不惜要你誤會和傷害你在乎的人們，很多事都會來不及的，你能會嗎？”

在背后嚼舌頭不是他的擅長，可對方是莫以洋，他最鐵的兄弟，他不愿意莫以洋為第二個自己，“以洋，我早看出來了，從你在醫院里為了幫天放和佳卉出頭開始，我就看出來你是喜歡的。但是，我跟你說這一切都是唐佳卉騙我們的，天放的手跟我爸無關，背井離鄉七年也是自食惡果。我爸反對我們，跟是唐世德的兒一點關系都沒有，而是因為給我嗑藥。”

莫以洋一怔，這跟唐佳卉所說的離開的原因，一點都不相符，“葉柯，你確定？當年天放被打得去了半條命，是我送去的醫院，再晚一點就沒命了。”

“那你親眼看到我爸派人打他了？”

“我去的時候只剩下他們姐弟了。”

“那不就是了，隨便怎麼說。”

莫以洋沉默不語，唐佳卉回來之后的變化，他是有所察覺的，但七年在國外的生活肯定會令改變一些，不管是為人事還是際能力。他搖搖頭說：“葉柯，你說的這些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葉明畢竟是你爸，不排除你幫你爸罪的嫌疑。”

“當然，這些事信不信在于你。不過我還要告訴你的是，我跟在黎的照片，就是故意料的。”

“那是因為心里一直放不下你。”

“這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莫以洋又喝了一口酒，又辣又嗆，“對，這不是傷害安小冬的理由。”想起年前小冬來公寓找葉柯的那晚，唐佳卉對小冬說的那些話，他也同樣到心寒，這不該是他印象中的唐佳卉會做的事。

葉柯給他和自己倒滿了酒，“不說了，越說越心煩，我們兄弟之間難道只有好說麼，來，干杯。”

“干杯。”

兩個男人之間，除了人還真沒有其他事可說的，莫以洋抬眼指了指坐在吧臺上的子，邪邪地說：“葉柯，跟你打個賭，你猜那個人的三維是多。”

葉柯一看，“不轉過來我怎麼知道。”

“憑我多年泡妞的經驗，看的背我就能知道的三圍。”

葉柯咂咂，不相信。

“不相信？看著啊，哥哥教你幾招。”說著，莫以洋端著酒杯走過去，葉柯敲著二郎，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莫以洋手在那子肩上一搭，“小如，今天真巧，竟然在這里……啊哦，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那子見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帥哥，眉開眼笑地說：“你也認識小如？回老家了，要過幾天才回來。”

“哦呵呵，是麼，”他得意地朝葉柯的方向挑了一下眉，“相請不如偶遇，那我就請你喝杯酒吧。”他朝酒保打了一記響指，“這位今天的酒，記我賬上。”

“謝謝。”子眨著眼睛，電力十足。

“，我那邊還有朋友，先失陪了。”莫以洋返回座位，得意地搖著肩膀，“怎麼樣。”

葉柯豎起大拇指比了比，“你厲害，到底是縱橫場的人。”

“愿賭服輸啊。”

“我們有說籌碼是什麼嗎？”

莫以洋一想，便說：“不如你告訴我你跟齊家千金訂婚的消息，是假還是真。”

“是真的。”

“真的？”

葉柯鄭重地點點頭：“是真的。”

“唉……”莫以洋長嘆一口氣，“我的小冬又要傷心了。”

“喂，小冬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我的學生啊。”

葉柯白了他一眼，揭穿道：“那誰是小如？”

“呵呵，我也不認識。”

悠揚的薩克斯風再次奏響，天花板上一束燈照亮了小舞臺上的演奏者，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閉著眼睛，極顯滄桑，一只高腳凳，一把薩克斯風，他陶醉在音樂當中。

又是一個孤單的人。

——

葉雨和趙云風結婚的日子訂了下來，春暖花開的五一，距今只剩下兩個月。

但是，葉雨是最后一個得知自己婚期的人，煩躁地在餐廳里踱來踱去。

“老板娘，發生什麼事了？”

葉雨揮揮手，“沒事沒事，你去忙著，不用理我。”

趙云風推門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紙袋，葉雨看到他，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拉到了經理辦公室，門一關，低了聲音質問道：“趙云風，你怎麼背著我跟爸媽挑日子？我不是說了我今年要打理餐廳沒時間嗎？”

看著氣沖沖的葉雨，趙云風很無辜地說：“你爸我去喝茶，我哪知道你爸媽和我爸媽都在，說著說著就聊到結婚日子，就這麼訂了下來。我還說要你在場比較好，你爸說沒事他做主。”

葉雨皺著眉頭，抓狂地說：“五一我要去法國談食材進口的事，沒空結婚。”

“那我們回家去再跟父母商量一下，改十一也行。”

“十一也沒空，我今年一整年都沒空結婚。”

看著暴跳如雷的葉雨，好脾氣的趙云風突然沉下臉，低頭看著，“小雨，你是沒空結婚，還是不想結婚？從春節到五一到十一，你一直在推。”

葉雨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要顧著餐廳，這是我的心啊。云風，我們不是有個兩年之約麼，你給我兩年時間好不好，讓我一心一意把餐廳經營好。”

“兩年之約？若我們兩年之后不能相親相，就和平分手？葉雨，我們已經訂婚了！”趙云風鄭重地提醒，他以為，答應了訂婚就代表那個兩年之約不作數，他以為答應訂婚是已經作了最終的選擇。

“云風，我……”

不等葉雨說完，趙云風抓住的肩膀，猛地轉將錮在門背面，俯朝的了上去。

“嗯，你干嘛？”葉雨捶打著他的膛，相以來，趙云風從來不會如此輕浮，一直都是循規蹈矩老老實實的，這回，嚇到了，連打帶踢。

突然，趙云風手里的紙袋被葉雨扯了個碎，撕拉一聲，幾個蛋撻掉在了地上，全都摔爛了。

葉雨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他，心里又是害怕又是自責。趙云風松開手，滿臉的懊惱，“葉雨，你若真不想跟我結婚，我也不會你，但你現在這種態度是對你對我對兩家人都不負責任的態度，請你一點理自己的婚姻大事，不要滿的借口，好嗎？”

葉雨怔住了，若不是到了趙云風的底線，他是不會這麼大聲地對說話的。

趙云風隨手將手里的破紙袋扔進紙簍，說：“我們都冷靜一點，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說，你若真的不想結婚，就由我來向兩家父母解釋，你這樣被著嫁給我，以后會更痛苦。”說完，他將推開，手去開門。

門開了一小半，又被葉雨沖過來關上了，張開雙手摟趙云風的腰，哭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心里很，我沒有不想跟你結婚，從訂婚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選擇，真的，相信我。”

趙云風拍拍的背，安道：“沒關系，你真的需要冷靜想一想，誰都幫不了你，我尊重你的選擇。”

葉雨抱他抱得更加，還拉住他的手不讓他擰門鎖，“我已經選好了，五一就結婚。”抬起頭來看著趙云風，“你我嗎？”

“我不你我會這麼包容你？葉雨，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找各種理由拒絕我，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怎麼都焐不熱，我也會累的。”

“那就請你繼續包容我好不好？就要熱了，你再焐一會兒，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每個人都有死，而葉雨就是趙云風的死，“真拿你沒辦法。”他扭頭看了看地上的蛋撻，摔爛的蛋撻看著惡心的，“這還是新鮮出爐的，我排了四十分鐘的隊伍。”

葉雨不已，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想，這輩子能遇到一個這麼自己的男人，幾乎能包容的一切，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想著，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云風，真的對不起，我想我一定會上你的，一定會。

趙云風心頭一，這是葉雨第一次主吻，以前每每他想靠近都避開，這次，是主了。

他著未婚妻的香甜，又加深了這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