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中看到葉柯和齊思嘉訂婚的消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葉柯可以為了七千萬可以對這種原則問題妥協,竟然不愿從投資在悉尼分公司的二十億中出一部分幫公司渡過難關。
孰輕孰重,難道葉柯分不清嗎?
“總裁,晚上有空喝幾杯嗎?”
“好啊,我也正好要找你聊聊,走。”
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酒吧,開了一瓶82年的拉菲,酒吧老板親自為他們開酒,聞著那紅酒的香氣,他都舍不得,“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剛開店的時候進了一批,現在只剩沒幾瓶了。”
“幾瓶?全開了。”
“不了吧葉大,也給我留幾滴是不。”老板慢慢地倒酒,暗紅的紅酒沿著玻璃杯壁緩緩流進杯中,醇香四溢,“嘖嘖嘖,我不能留在這里了,不然我怕我一沖收回去……你們慢用。”
葉柯笑了笑,“傅中,這個老板也是北京人,你的老鄉。”
“嗯,聽出口音來了,很悉的鄉音。”
“工作接得怎麼樣了?周越那邊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
傅中猶豫著,也很為難,“總裁,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急開設這個分公司?等集團危機過去之后再開不行嗎?或者投一部分去分公司,先把公司危機解決再說。”
“怎麼,你也懷疑我要掏空明業?”
“不不,我只是好奇。”
葉柯抿了一口酒,“嗯,82年的拉菲果然不錯。”他將話題轉開,“你跟花樣怎麼樣?還是放不下包袱?”
“是啊,很在意別人的眼,說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孩子,若再嫁給我,壞的是我跟小花兒的名聲,不想拖累我,也不想小花兒長大之后還被人指指點點。”
“小花兒怎麼樣?”
“不太好,之前只是對土豆過敏,現在又發了哮,這孩子打從出生起就多災多難,花樣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上。”
“能治嗎?”
“這種先天的疾病治起來很難,時間長,花費也多,不過我們都不會放棄的,是我哥唯一的孩子。”
葉柯靜靜地聽著,傅中又說:“現在可會說話了,還能唱英文歌,有時候我還說不過。你知道,言無忌,說著好笑卻時常破大人無法面對的問題。”
“比如說?”
“比如說,問我能不能當的爸爸,我還沒說什麼呢,花樣就把訓哭了。”
葉柯拿起酒杯了一下他的,“花樣也真夠固執的,你可以把帶去悉尼啊,沒人認識你們。”
“去悉尼只是工作,總歸是要回來的,過不了心里那一關。你呢,難道真的要跟齊思嘉訂婚?”
葉柯還是淡淡地一笑,“現在最重要的是分公司能功籌建,既然齊振南愿意幫我解決公司資金短缺,就不用暫緩分公司的計劃了。我以后會慢慢把工作重心轉移到悉尼。”
“為了小冬?”
葉柯只是笑笑,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來,繼續喝,這酒真不錯。”
走出酒吧,外面的冷風吹得兩人神了不,葉柯搭著傅中的肩膀說:“喝了酒別開車,你打的走吧,我小楊來開車。”
“好。”
傅中打的走了,葉柯并沒有小楊,他也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
傅中繞過前面的路口,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葉柯出去一看,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寒。他幽幽地說:“師傅,不用停車,開回剛才的酒吧。”
——
“我回來了,”小冬哼著輕快的小曲走進家門,剛從社團活回來,心很不錯,人也累得夠嗆,“周特助,你又過來蹭飯啊?”
藍西趕把電腦一收,眉弄眼地看了看周越,說:“啊哈哈,就是,他又來蹭飯了。”
小冬納悶地笑了笑,“藍西姐,怎麼了?”這兩個人平常見面都是在對面,今天倒是難得,都來這里了,而且他們的神還怪怪的。
“沒事啊,”用手肘推了一下周越的膛,“我有些不懂的問題在向他求教,呵呵。”
“好吧,我很識相的,我回房溫習功課,你們繼續。”小冬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開了門,停住腳步轉回來,笑著說,“你們不會是因為葉柯和齊思嘉訂婚的消息,而擔心我會怎麼樣吧?”
藍西一愣,“啊?你都知道了啊……我們,我們還在想要怎麼告訴你。”
“呵呵,我看到新聞了,我沒事啊,他訂婚是他的事,與我無關的。”
藍西和周越對眼看了一下,誰不知道小冬這是在強歡笑啊。周越支支吾吾地說:“小冬,總裁有他的難,這只是權宜之計,你別往心里去。”
小冬搖搖頭,“我沒往心里去,真的……藍西姐,周特助,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今天頭一次參加社團的活,認識了許多朋友,還有男生跟我要電話呢,呵呵,沒有他,我仍然可以過得很好的。他不是我的誰,他跟誰訂婚,我真的不介意。”
“小冬……”藍西很心疼,也跟替葉柯著急。
“藍西姐,我知道你是打算畢業回去和周特助結婚的,你不用因為我而改變你的計劃,我在這邊會有自己的朋友,會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會過得很好的。若是葉柯不同意,就說是我的意思。呵呵,我要抓時間溫習功課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藍西愣愣地說:“好,你也早點休息。”
關上門,小冬的笑容變得僵起來,靠在門背上,慢慢地往下,心跳得很快,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吧嗒吧嗒吧嗒,怎麼都緩不下來。
——“學姐,我就直說了,不管你跟葉哥哥有什麼關系,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告訴你,我以后是要嫁給葉哥哥的。”
齊思嘉的挑釁還猶然在耳,那時候只當在說笑話,原來,這并不是笑話。看啊,齊思嘉是多麼的自信,心里想什麼就可以很大膽地說出來,如今真的做到了。
他打電話來說要再相信他一次,但是沒這個勇氣。原以為周越會替葉柯解釋什麼的,可是周越一句話都沒有說。呵,還解釋什麼啊,還相信什麼啊,葉柯就是要跟齊思嘉訂婚了,不就的將來,他們還要結婚生子。
想到那個畫面,心里還是忍不住痛,的男人,曾經那麼親的男人,要牽著別人抱著別人吻著別人,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心如刀割。
啞著聲音對自己說:“安小冬,忍住,別再為他哭了,忍住,一定要忍住。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早就選擇離開了麼,以后不管他跟誰結婚,你都不要管,不要聽不要看不要去關心,你過你的,他過他的,聽到沒有!”
慌地翻找這包包,拿出錄音筆,打開,老師上課的聲音傳了出來,把錄音筆調最大聲音,手有些抖,心也在抖。
——
傅中帶領著一支團隊正式前往悉尼,葉柯站在辦公室的窗口,視線往下看著,他的手握拳,關節都泛著白。傅中,我看錯你了,等著吧,我會要你付出加倍的代價。
手機響起,是葉雨打來的,“哥,爸醒了,你快來醫院。”
“真的?好好,我馬上來。”葉柯激不已,這個消息是這麼多天以來,他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醫院門口圍滿了記者,他的車被記者們團團圍住,往前不能,往后亦不能。
“葉總裁,您真的跟齊氏集團的千金訂婚了?”
“葉總裁,大家都很關注您的生活,到底唐佳卉安小冬,還有齊小姐,哪一個才是您的友?”
“葉總裁,拿自己的婚姻來挽救明業,您是否覺得值得?”
記者用力地敲著車門,有的用手,有的直接用話筒。
葉柯按響了喇叭,醫院的保安也出來管理秩序,但都于事無補,記者們瘋狂地圍著他的車子,令他寸步難行。
葉柯深吸一口氣,突然打開車門,走下車來。
“葉總裁,葉董事長的病怎麼樣了?大家都很關心啊。”記者們紛紛將鏡頭和話筒對準了他。
他冷靜地應對著:“我正要上去探家父,至于我的,這是我的私事,我有權保持緘默。”
“齊氏集團已經公開了您跟齊小姐訂婚的消息,而明業的價也恢復了正常,這是不是一場易?”
葉柯強地往里面走著,一群記者們包圍了他,也跟著他走,他一面提醒著記者們注意安全,一面又說:“既然齊氏集團已經說了,我就沒必要再重復,請大家諒解一下,我也需要私人空間。”
里面又來了一隊保安,推開重重的記者,葉柯終于從記者群中走了出來,他站在臺階上,面對著眾多的蒼蠅,淡定地說:“我的個人生活就跟普通人一樣,沒什麼差別。我希大家多把焦點放在明業集團悉尼分公司上,這將是一個推明業大躍步前進的項目。”
說完,他轉往大廳里面走,兩排保安排人墻堵著記者。
記者們不依不饒地追問著:“葉總裁,以后你的工作重心在哪里?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別走啊,再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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