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抿著，死憋住要流下來的眼淚。“葉大，對不起，我不知道冷小北會突然跟我說些七八糟的話，我要知道，我一定不會跟他出去的。”

“你們很嗎？”或許，連他自己都還沒意識到，他現在的問話，帶著濃重的酸醋味。

小冬扁了扁，是被嚇到了，就算知道葉柯是在吃醋，也斷然不敢開玩笑，“沒有，我們只是在網球場見過，還是在我比賽之前，子組比賽結束之后我們一直沒見過。今天是巧遇到的，他的同學也在好樂迪為他慶祝。”

“那你還打電話給莫以洋向他表白，這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有了冷小北的事，他就忘了莫以洋的事，兩筆賬一起算。

小冬既覺得愧又覺得丟臉，“我跟班長打賭，找學校的老師表白，我想莫老師是咱們的朋友，就打給他啦。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老男人真的在暗中監視？

葉柯臭臉一瞪，“我就在他旁邊。”

額，這不是自投羅網麼，小冬把頭低得更加低，尷尬地吐出兩個字，“真巧……”

葉柯平復了一些怒氣，但想想冷小北抱著的樣子，他又怒氣難消。他大手一揮，用命令的口吻說：“馬上去洗澡，把服全扔了，我不想再看到。”

“啊，扔了？為什麼？”可不舍得扔，這麼漂亮的服，還是他送的。

葉柯二話不說上前逮住小冬，手就去的服，渾一酒味，白的外套上還沾著許多污漬，看了就不舒服。小冬當然不服，揮著手不讓他，這一拉一扯之間，小外套被掉扔在地上，里面的薄紗連“嘶”的一聲被扯爛了。

小冬急了，雙手抱著子，像一只發狂的小獅子，大一聲，“葉柯，你住手！”哪有這麼霸道的人，太過分了。

葉柯一愣，小丫頭這是被惹怒了啊，可是，他就是看不慣在人前穿得這麼好看，他就是忍不了被其他男人抱過。

“我說不要就不要了，”他又命令道，“服太臟，扔掉，還不快去洗澡？！”

小冬回瞪著他，他當是什麼啊，真的當是寵嗎？他高興了施舍一點關心，然后就得稀里嘩啦，他生氣了就可以隨意指揮，必須得聽從？是啊，可以做安小包，可是現在不想當安小包了，是安小冬。

“葉柯，你怎麼能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我又不是你的傭人，你憑什麼命令我？服臟了洗洗就是，我看你是嫌我被冷小北抱過是不是？那連我一起扔掉就好了。”

那連我一起扔掉就好了……沒錯，是這麼說的，盡管不是這麼想的。

葉柯稍稍平息下去的怒氣又猛然竄上來，這才是小丫頭的真，一直都在偽裝乖巧，的本就是這麼的不羈與叛逆，那麼現在說的話，也一定是的心里話吧。

“安小冬，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結婚，那當初怎麼那麼聽話上了我的婚車？你可以說不啊。”選是他的權利，而嫁不嫁就是的權利，若死活不愿意，葉家安家也不會強制。

葉柯的話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小冬敏的神經，有選擇嗎？有說不的權利嗎？現在連自由的權利都沒有了呢，十八的年華，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都沒有權利，還有什麼比這更悲哀的？

“混蛋葉柯，到底是誰厚著臉皮非要選我，我才十八歲，我才上大一，你個不要臉的老牛吃草，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啊，我才不稀罕，我喜歡小伙子，不喜歡老男人。”小冬把平常只敢在心里想想的話給一腦兒說了出來，要不是被他選中，現在還是瀟瀟灑灑的安小冬。

比起撞見冷小北抱著，他此刻的心更加憤怒，簡直氣到說不出話來。他是從來沒有想過小冬的，他選，只是敷衍了事掛名應付而已，卻不想被惹得連腳指頭都痛。

葉柯猛地抱起眼前這頭發怒的小獅子，看來，不給點看看，還真以為他不會真格。

不管小冬的踢打踹罵，葉柯用力將丟到床上，然后傾了上去。小冬的服已經被撕爛了，他用力一扯，把破碎的薄紗以及里面的服全部扯掉，修長的被他的膝蓋著，小的酮一個勁地掙扎，卻無濟于事。

“葉柯，你不能這麼對我，”小冬里帶著警告，也帶著畏懼，這樣的葉柯，完全不認識，“葉柯，你要是敢強.我，我就報警。”

有時候，男人是不能激的，一激就怒。

葉柯糙的大手已經在的上游走，引得一陣陣栗，他冷笑著說：“報警？小丫頭，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強.，我只是在做丈夫應該做的事，沒有人會相信丈夫強.妻子一說。”

小冬惱怒，雙手雙腳被他鉗制住無法彈，不斷扭著，宣示自己的不滿。

葉柯的吻如暴雨般落下，不帶一溫，強勢而霸道的吻落在的上，落在的肩膀，落在的臉頰，是痛的，是難的，小冬覺得恥無比，寧愿被打，也不要被這樣。

小冬撇著頭，抿著，閉著眼，這樣的葉柯不愿看，更加不愿接，滾燙的眼淚從眼角不斷下。

葉柯嘗到一咸的味道，覺到下的小丫頭正在嚶嚶哭泣，還不斷地發抖，他終究是心了，一如之前一樣，他又心了，小丫頭的眼淚可以擊敗一切。

葉柯停止了暴的作，低頭細細一看，小冬白皙的上印出了一道一道鮮紅的吻痕。他發誓他是無意的，他被心痛擊昏了頭腦，是的，他很心痛，聽到說不稀罕嫁給他，聽到說喜歡小伙子不喜歡老男人，他就止不住心痛。

原來，小冬心里是這樣想的，是啊，他是老牛吃草了。

葉柯松開的手腳，小冬蜷著子依然在哭，依然在發抖，他低頭輕輕吻住的額頭，聲說：“別哭了，咱們不吵了，好不好？”

小冬咬著，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他真的好可怕。

葉柯無奈地搖搖頭，退了退子，手拉開毯給蓋上，酒味污漬什麼的已經顧不上了，看哭得這麼傷心，他心里都揪著痛。

退出房間，看著被窩里還一抖一抖的小丫頭，葉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將門掩上。

試想著，如果他們彼此都再大十歲，有了一定的生活閱歷和社會經驗，那麼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也會多一些。可小冬才十八歲，或許，確實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八歲的差距不是不提就不存在的，還太小太，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什麼都去經歷。

葉柯彎腰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小外套，上面還有小丫頭的余溫，也有一些明顯的污漬，服上的污漬洗洗可以洗去，可心里的隔閡，有了，就會永遠存在。

“喂，葉大，怎麼又打給我？找到小冬了嗎？”莫以洋在電話里嬉笑著說，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葉柯回避著他的問題，“陪我去飆兩圈，現在，馬上。”

“現在？我在Babyface，剛找到今晚的拍檔。”

葉柯鄙視地罵道：“你好歹也是一個老師，晚上不找那些人會死是不是！”真的無法想象莫以洋教書是什麼模樣，這個混蛋竟然還是安小冬的法語老師。

莫以洋聽這聲音不太對勁，拍了拍大上的子示意先下去，然后一本正經地說：“好好好，我陪你就是……要不要帶妹？我這里不止一個。”

“不需要！”

以蜿蜒曲折著稱的沿海公路上，兩輛轎車一前一后急速駛出山隧道，一陣陣發機的聲音劃破了沉寂的夜空。

葉柯一馬當先，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撐著額頭，油門踩得死死的。

后面的莫以洋在經過多次發力之后，逐漸慢了下來，如今的油費很貴啊，他不想陪著燒油。

葉柯瞄了一眼后照鏡，蹙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他踩了剎車打轉方向盤，三百六十度轉彎原路返回。

路燈下，莫以洋慵懶地靠在車門旁，點了一煙著，聽到車子的聲音，他角一笑，知道是葉柯返回來了。

葉柯下車就罵，“臨陣退不是你的風格吧，媽的，給我繼續跑。”

莫以洋深吸一口香煙，慢慢呼吐出來，“我的馬六哪里比得上你的賓利？”

“那換車。”說著，葉柯就去拉馬六的車門。

莫以洋扔了一香煙過去，“歇會兒吧，煙先。”

葉柯接住香煙，無奈地點點頭，“火機。”言語中有些頹廢。

兩個男人背靠著車門，面向著大海，安安靜靜地著煙，一句話都不說。葉柯煩著和小冬的事，而莫以洋，也有自己煩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