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低頭看，“你不等朋友了？”

“他不會來了。”小騰蛇淡淡說著，眼中是難掩的失落。

“好，我可以帶你回魔族，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了魔界，生是我魔界的人，死是我魔界的鬼，好好運用你的力量，不可貪生怕死。將來，與我一起為魔族闖出一片天地，讓我魔族中人，有個安立命的地方，可以好好生活。”冷杉說的毋庸置疑，這是他唯一的條件。如果將來真的要跟神界打一場，騰蛇的力量可以幫到他。

“我答應你。”

“魔族，是神界最討厭的存在，還要被追殺。你也愿意嗎？”

小騰蛇苦笑了一下，“有什麼關系，反正他們現在也很討厭我。”心里閃過那抹藍的影。

冷杉點點頭，“你有名字嗎？”

“沒有。”

“以后你就長纓吧。”長纓，殺敵制勝的武。

小騰蛇乖巧地點頭，冷杉領著回魔界時，看似乎還是郁郁寡歡，淡淡道：“你既拿他當朋友，就該信任他。別人說的，未必就是真的。將來遇見，你可以當面問問，若他真像那些人所說，你就殺了他。你若打不過，就來找我，我替你殺。”

本來聽到前半段話，小騰蛇還在點頭，大哥哥說的很有道理。最后一句嚇得大驚失，趕搖頭擺手。

就算他真的討厭自己了，也不想讓他死，無論怎麼說，他都救過，那一刻心里的溫暖是真的。

冷杉看這沒出息的樣，挑了挑角，又說：“至于剛剛那些人...不急，遲早要算賬的。”

神與魔之間，遲早要大戰一場的。

后來，長纓也沒有讓他失，與饕餮、柳沉、旱魃三人協助冷杉，收服魔界人心，集結魔眾，訓練軍隊，輔佐冷杉登上魔君之位，為魔界唯一的將軍，礪風城的四城主。

后又在神魔之戰上，帶領魔眾，護佑一方魔界百姓。

陳述完這段過往時，水澤已經氣得眉都要豎起來了，罵道：“娘的，那些兔崽子就會趨炎附勢，爺才不稀罕跟他們玩呢。居然還敢去欺負你？當年也沒問他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他們啥，等我回去給你出氣。”

水澤一直跟著雪姬，雪姬收他為坐騎后，封為圣，那些小屁孩就開始結他，他嫌煩，脾氣又暴躁，直接都罵了回去。雪姬在神界，東奔西跑的，后來水澤長大了，也沒再見過當年那幾個孩子。

長纓輕笑一聲，搖頭道：“聽說他們長大后，有的繼承了神職，但是玩忽職守，被貶下凡了。還有的死在了神魔之戰的戰場上，我也沒再見過了。”

這一點水澤倒不是很驚訝，“也是，那種廢和弱，能什麼事。”

“噗.....”長纓讓他逗樂了，已經很久沒真心笑過了。

“對了，誰給你起的名字？”

“君上。你的名字是不是雪姬神尊起的？”

“對的。小凰對你好不好？沒欺負過你吧？”水澤關心地問。

“沒有，君上外表看著冷冰冰的，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哦，那還行。”水澤撇撇，冷冰冰他是看出來了，好人？沒發現，他后背現在還疼呢。

長纓看他那氣呼呼的臉，跟記憶里兒時的那張臉完的重合，或許，時間會改變很多事，但也有些事，滄海桑田也無法撼半分。

“雪姬神尊對你好嗎？”

“嗯！”水澤很正經地點頭，“雖然平時看著很不靠譜，但是很護短，那時候我剛去神界，還不是圣，修吾好像犯了錯，讓雪姬罰閉了。神界的小孩兒都瞧不起我，我常常跟別人打架，又怕給惹麻煩。就跟我說，別人的錯你為什麼要怕？惹麻煩也不是你個小屁孩該考慮的事，那是我的事。再有人罵你，你就揍他丫的，別怕，有事我給你撐著。”

水澤的眼睛亮晶晶的，他還記得小修吾剛登帝位，底下的老神不大把這個之前一直養在天龍族的小天帝放在眼里，但他們都怕雪姬。雪姬那天走進天帝宮，站在帝位前，睥睨著底下各有心思的神們。

“諸位應該也知道，本尊最近收了坐騎，本尊的坐騎沒有封號可不行，從今天起，他就是神界的圣。”

“這，這水麒麟來路不明，怎麼能當我神界的.....”一個老文神不服。

“來路不明？”雪姬輕輕垂眸，眸底看不出喜怒，聲音卻是冷冰冰的。

“水麒麟是天地孕育的靈，多年才出一只，你又是什麼東西？在下面修煉的胡子都白了才飛升上天，混了一個沒什麼屁用的神位，好意思說別人來歷不明？”

“......”老文神氣得臉通紅，又不敢頂撞雪姬。

“吾乃神界神尊，給自己的坐騎封個圣的權利都沒有？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雪姬的語氣懶洋洋的。

“不敢不敢，神尊這話從何說起。”底下的神趕否認，誰敢看不起你啊，你連自己的天龍族都屠了一半，誰有你狠啊？

“從何說起？那就從現在說起吧。圣我是肯定要封的，哦還有，各位家里有孩子的，可要看好了。家里修來一個神位不容易，別給斷送了。要是再欺負水澤，以下犯上，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我這不的天龍王厲害，還是你們這些幾千年才修仙的貓貓狗狗、花花鳥鳥厲害。”

神們瑟瑟發抖，不？你居然有臉說自己不？

“不要自以為天賦比別人好點，能修神位，就高人一等。要知道，神之前，你們也是自己口中的‘妖魔’，你們家里那些小的，運氣好，生來就是神界的人。再不知道收斂，以下犯上，本尊不介意讓各位離開天界，本來麼，天界來個大換也沒什麼，畢竟我冷眼瞧著，各位有些忘本了。”

"要真是打下凡間，就永無神的可能。若原是人的還好些，若原不是人的，你們就也是‘妖魔’了，到時被神界追殺，可別哭著說自己從沒害過人。畢竟你們自己說過，妖魔生來就是錯誤，就該被消滅殆盡，不是嗎？"

雪姬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底下的神們已經臉發白，雪姬的語氣越來越冷，說出來的話字字如刀，在他們的臉上、心里。

雪姬不僅是斥責他們沒看好孩子，還不滿他們欺修吾年，以下犯上，奉違，更不滿他們對魔族的大肆圍剿，濫殺無辜，這是在警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