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汐離開,老頭揮手直接來到了二層。
二層如以往一樣,安安靜靜的,只有淡藍的制發出淡淡的芒。
周圍的書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書架上。
他抬眸掃了一眼,目落在了制之。
今日的這些書,安靜得過頭了吧?
以往他每次進來,不是“嘰嘰喳喳”吵得他頭疼,就是“噼里啪啦”摔書砸柜,鬧騰得很。
但現在,這些書都安安靜靜待在自己的木臺上,一句話不說,一個作不做。
安靜如。
這樣,活像剛被教訓過的調皮小孩。
被汐教訓?
咳,這不太可能。
這些書的靈識,比汐強大太多了。
可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無奈的搖搖頭,老頭一個閃,出了二層。
他沒注意到,角落里,一本擁有靈識的書,正費力的修復著自己被吃了一半的,委屈的掉眼淚。
……
汐回到仙劍峰,隔老遠就看到容赤和亓文在手。
容赤手持長劍,劍凌厲,大開大合,氣勢如虹。
亓文手持棋盤,落地時形了一個幾十平米的領域空間,將容赤困在其中。
右手筆在空中一次次揮舞書寫,一句句經典的唐詩詩句出現,化作道道刀鋒直接劈向容赤。
容赤被棋盤限制了行,又因為領域對他的力量削弱,對付亓文的詩句攻擊有些手忙腳。
數招過后,容赤驚訝出聲。
“五師兄,你現在的實力竟然進步這麼多?”
他以前也跟亓文切磋過,不過每次都是他劍鋒要更強一些,直接破開了他的棋盤領域,一擊鎖敵。
還是頭一次在亓文手里覺到什麼有力無使。
棋盤限制了他的攻擊范圍,他的攻擊本打不到亓文上。
這棋盤領域也變得無比堅韌,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破開。
而且,亓文的詩句力量,似乎也更強了。
打在上生疼!
這要是亓文了殺心,恐怕他得見。
亓文不打架的時候,表是靦腆害的。
他默默將棋盤和法筆都收了起來,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微微彎了彎。
“我也覺得自己強大了不,這棋盤是小師妹提醒我。”
“可以讓陣法閣長老布置陣法,與棋盤的力量相輔相,加強自實力,削弱對手力量。”
“而這詩句,也是小師妹給我的《唐詩三百首》。”
“真正將這些詩句讀懂,記憶下來,我才知道,寫這些詩句的作者,是多麼的驚才艷艷。”
“就知道是小師妹。”容赤委屈的癟癟,“啥時候小師妹才能在劍道上指導指導我啊?”
“我也想被小師妹指導,然后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容赤咧,握拳朝天上做了個“起飛”的姿勢。
這中二的姿勢逗樂了汐。
“咳”,掩口咳嗽一聲,“六師兄,不如就現在吧。”
“咱們一起去咱仙劍峰后山的靈劍壁看看,說不準真的有所發現?”
容赤扭頭,看到汐過來,眼睛一亮。
“真是說曹曹到,小師妹,你剛說什麼,去哪兒?”
“靈劍壁。”汐重復一遍。
容赤哪能不答應啊,汐現在就是他的神,讓往哪就往哪!
“那我們現在就去!”
容赤咧笑。
一邊亓文聞言,也默默抱起棋盤,走到了汐跟前,一臉“我也去”的表。
“那就走吧。”汐也不嫌人多,拉上兩人一起去了后山。
……
仙劍峰的靈劍壁,據說是祖師爺曾悟劍意,創造天下第一劍訣——《九天劍訣》的地方。
只可惜,后來九天劍訣丟失,唯留下了一兩式,是玄清宗最大的憾。
不過,掌門特許所有玄清宗弟子,都可以到靈劍壁悟劍道。
若是有悟的,在祖師爺留下的劍意之下,或許還能悟到屬于自己的劍意。
在修煉劍道一途更加進!
汐三人來到靈劍壁前,遠遠的,就被靈劍壁上麻麻的劍震撼到了。
幾十米高的崖壁之上,數以萬計的長劍進崖,只留下一半劍和劍柄。
盡管時隔千年,這些劍上依舊有一凌厲鋒銳的氣勢,散發淡淡的青毫。
而這麼多的劍意聯合在一起,聲勢浩大,單就看一眼,便讓人而生畏。
而在這些長劍上方,另有九把長劍。
這九把長劍劍都是一模一樣的,銀劍鋒,劍柄有祥云圖案,劍修長。
據說是祖師爺曾經相伴數百年的佩劍“凌云”的分。
也是祖師爺親自將這九道分崖壁的。
這九道凌云分呈一種不規則的順序排列,其上更是劍意如虹,鋒銳人。
“每一次來這靈劍壁,都有一種我渺小的覺,祖師爺當年,肯定已經是這大陸數一數二的驚絕人。”
容赤慨的開口。
一邊的亓文也忍不住點頭,“若是能悟一種劍意,融于武,想必攻擊力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們幾人。
此刻的靈劍壁下,已經有數百人盤膝而坐,皆仰頭看著那高聳云的靈劍壁。
其中有好幾人不知道在這里坐了多久,上都落了灰塵。
“小師妹,那個人你看到沒?”容赤指了指最前面一人。
汐眺目去看。
那人一青長袍,一頭齊腰長發只用一簡單的木質發簪隨意的挽起一半在后。
五廓深邃分明,眉目立,端正的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
自有一凌厲氣勢,在人群中頗有種鶴立群的覺。
“那是誰?”汐來了興趣。
“那是青云峰百里劍尊的徒弟云長蘇,天生劍意,天賦極高,聽說今年不過二十七歲,就已經領悟了祖師爺留下的九劍第一劍意!”
容赤解釋,“不過他也是一個修煉狂人,三年前他就坐在這里,說是領悟不了第二道劍意絕不離開。”
“本以為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卻沒想到三年了,他真的一步沒離開。”
“每天不是打坐修煉,就是仔細悟劍意。”
“我來過好多次,都見他修煉得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