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不用擔心。”他安道,“只不過是幾個想打劫的而已,結果沒經驗,看到最前面那輛馬車就跳出來大喊打劫,本沒看到咱們后面還有這麼多人呢。”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道:“一看就不是我們這種有經驗的山賊。”
林桑淺:“……”
合著你還驕傲是吧?看看谷知南都把自己的手下給帶歪什麼樣子了!
“林姑娘,前面就到驛站了,您先回馬車里休息吧。”彪又說道。
“好。”
林桑淺往前看了一眼,見確實沒什麼異常,這才上了馬車。
彪又回到谷知南邊,小聲道:“大哥,已經按照您說的,轉述給林姑娘了。”
谷知南點點頭,看著面前已經被綁起來的幾個黑人,角浮起一冷笑。
“誰派你們來的?”
幾個黑人都低著頭,不說話。
他們藏在里用來自盡的毒藥,剛剛都已經被取出來了。
現在真是想死都沒門。
“先去驛站。”關硯青神平靜地說,“到時,我幫你好好審問。”
明明他語氣沒什麼波瀾,可是,那幾個黑人卻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
果然很快就到驛站了,恰好現在驛站里沒別的客人,關硯青就干脆把整個驛站都給包了下來。
驛站給他們準備了不吃的,不過林桑淺最先想到的是,關硯青吃不慣其他人做的東西,想著借用一下驛站的廚房,給他做點吃的。
結果一出門就遇到了安遇,安遇笑著問:“林姑娘,怎麼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我準備去給關大公子做點吃的。”
聞言,安遇連忙說:“那個,先不用了,我家公子現在還有點事要忙。”
都到驛站了,還有什麼事要忙?
林桑淺心里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問。
回屋之后,突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彪跟說,之前他們在路上遇到的只是幾個想打劫的……
真的只是這樣嗎?
……
驛站后面的某個廢棄倉庫里,不時有哀嚎聲傳出。
驛站老板去附近聽了一會兒,嚇得趕又跑了回來。
他知道包下他驛站的這些人不是普通人,可是到底是干啥的?這又是在干啥呢?
倉庫里已經全是腥味,那幾個黑人滿是,氣息奄奄。
谷知南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瘆得慌。
他忍不住看了旁邊的關硯青一眼。
這家伙竟然如此平靜,面不改地讓自己的手下給這幾個刺客用刑。
“關硯青,你讓你的人小心點,別給弄死了。那我們不就永遠都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了?”
“不會。”關硯青淡淡地說,“我的人下手有分寸。”
最后,終于有一個黑人不了了,虛弱地道:“我說,我說……”
所有人的目都移到他上,他咳嗽了幾聲,才開口說道:“是大皇子……是大皇子讓我們來刺殺三皇子的!”
聞言,谷知南冷笑道:“我就知道!凌知文那個家伙,表面上跟我演兄弟深,還讓我回去,實際上派人半路刺殺我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關硯青沒說話,谷知南憤憤地說:“要不是你跟我同行,沒準兒還真讓他們得手了!”
畢竟,這幾個黑人的手其實很不賴。
凌知文真行啊,從哪培養的這幾個殺手?
“有什麼證據?”關硯青突然問道。
谷知南一愣,有些不解,轉頭一看,才知道關硯青不是問他,而是問那個黑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派你們來的是大皇子?”
“我,我上有大皇子給的腰牌……”
“在哪?”彪聲氣地問,“剛剛我明明都已經搜過了!”
“在里。”
眾人:“……”
你特娘的是真會藏啊!
彪角搐,走上前去拿腰牌。
關硯青和谷知南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這畫面實在太,他們不敢看。
彪滿臉嫌棄地把腰牌拿出來,看了一眼,道:“大哥,關大公子,確實是大皇子的腰牌,上面寫著‘文’字呢。”
“拿給我看看。”谷知南說。
彪拿著腰牌就往谷知南臉上懟,谷知南嚇得趕后退兩步,道:“你就站那拿著給我看就行了,你這個蠢蛋!”
“哦。”彪有點悶悶的,他怎麼又蠢蛋了?
谷知南盯著看了一會兒,冷笑道:“還真是凌知文的腰牌。”
皇子的腰牌是沒人敢仿冒的,就算真有,他也能看出來是真是假。
“行,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谷知南冷笑道,“等我回京,可就沒他的好日子過了!”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大哥,你等等我呀!”彪連忙追了上去,“這腰牌怎麼辦呀?哎呦,這味兒……”
而關硯青還站在原地,冷冷地盯著剛剛招供的那黑人看。
黑人似乎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關硯青才轉離開,臨走前,他只說了一句話。
“不用留活口了。”
……
走出倉庫,關硯青看到安遇匆匆向這邊走過來。
“公子,他們都招了?”安遇問道,還給他遞上了一條干凈的手帕。
“算是吧。”關硯青接過手帕了手,淡淡地說,“雖然他們說的不一定是實話,但是,也問不出來什麼了。”
恐怕,回到京城之后……又是一陣風起云涌。
林桑淺偏偏在這個時候去了京城。
罷了,反正有他在,就絕不會讓到一一毫的傷害。
安遇點點頭,也沒再問別的,笑著說:“剛剛我遇到林姑娘了。”
說完,他故意沒繼續往下說,想看看關硯青的反應。
關硯青沒反應,淡淡地說:“我看你是皮了。”
“哎,別呀,就是,可能擔心您吃不過驛站做的飯菜,所以準備去廚房親手做點給您吃呢。”安遇眉弄眼地說,“公子,林姑娘對你可真好呀。”
關硯青還是沒什麼表。
不過,安遇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關硯青現在的心,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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