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啊?”林北韜焦急地問。
“先別慌。”林彥北說,“把信拿給爹娘看看。”
事已至此,就算再想瞞也瞞不住了,林桑淺只好把信拿給了林宏達和廖淑霞。
兩人接過信的時候還一臉懵,等讀完了信上的容之后,廖淑霞頓時覺得眼前發黑,差點直接暈倒。
幸好,林宏達及時扶住了,此時一向對孩子們慈有加的他也不住有些惱火。
“文彥這孩子,到底在搞什麼!”
“他信上說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可是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他非得在親這天離開不可!”廖淑霞氣得直拍桌子,“那蘭兒怎麼辦?”
請柬都發出去了,今天很多朋友都會來參加林文彥和趙蘭兒的婚宴。
結果,新郎卻跑了!
林家丟面子是小,他們最擔心的,是趙蘭兒如何能承得了這個打擊?
林桑淺深吸一口氣,道:“我去跟蘭兒說吧。”
除了,也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爹,娘,二哥,一會兒估計賓客們都要來了,你們在家里招待他們,我和三哥去找蘭兒。”
廖淑霞點點頭,又道:“你一定要慢點跟說,你就說,我們一定會把林文彥那臭小子給找回來,讓不要難過。”
自己的兒子辜負了人家姑娘,怎麼想,都覺得愧疚得無以復加。
更何況趙蘭兒在林家住了這麼多年,勤懇懂事,就像的親兒一樣。
這下子,讓如何面對趙蘭兒?
林文彥這個混球!
最可氣的是,他在信上,竟然只有一句話提到了趙蘭兒!
那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這麼多年來,難道蘭兒對他不好嗎?難道鎮上就沒別人喜歡蘭兒了嗎?
可是趙蘭兒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一門心思都撲在他上,他竟然……
林北韜去套馬車了,林桑淺走到院子里,看到喜慶的花轎,心里很不是滋味。
從那傷的男人出現開始,就想過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可萬萬沒想到,林文彥竟然會在親這天跟他一起離開!
好歹,等這天過去……
真的就那麼等不及嗎!
坐在馬車里,林桑淺愁得要命。
一會兒該怎麼跟趙蘭兒說?
馬車行駛了一陣子,突然停了下來。
“三哥,怎麼了?”林桑淺揚聲問外面趕馬車的林北韜。
“小妹,是于府的馬車。”
林桑淺下車一看,他們果然迎面上了于府的馬車,而于靖霄和關硯青正從馬車上下來。
“林姑娘。”關硯青立刻便走到了面前,“你怎麼在這里?”
于靖霄本來也想過來問問的,一看這幅景,立刻就很識趣地留在了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關硯青的時候,林桑淺突然有點想哭。
在面對一群山賊的時候都能冷靜理智地跟他們談判,可是如今這種況,一邊是的哥哥,一邊是親如姐妹一般的朋友,還真有點手足無措了。
關硯青一眼就看出了林桑淺的眼圈有些紅,他所有的穩重淡然在這一瞬間瓦解,他甚至有些張地問道:“出什麼事了?別怕,告訴我,有我在。”
林桑淺抹了一下眼睛,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反正林文彥離開這種事是瞞不住的,而且,在林桑淺眼里,關硯青已經算是自己人了。
哪怕是關硯青,在聽到這件事之后,都忍不住愣了好一會兒。
前幾日,他和于靖霄還在心準備給林文彥和趙蘭兒的新婚賀禮,怎麼這就……
“我現在要去找蘭兒。”林桑淺垂頭喪氣地說,“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說。”
關硯青抬手,本來想的頭,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妥,只能又把手放了下來,道:“我陪你一起去。”
說罷,他轉頭對于靖霄說道:“你先跟林三公子回去幫忙。”
“我知道了。”
于是林桑淺便和于靖霄互換了馬車。
關硯青和林桑淺所在的馬車向小張酒館駛去,林桑淺想了想,開口道:“關大公子,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跟我無需如此客氣,盡管說就是。”關硯青道。
“先前,我大哥帶回來一個渾是傷的中年男人,我大哥好像很張他。”林桑淺說,“這次我大哥突然離開,一定跟他有關,你能幫我查一查他到底是誰嗎?但是我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關硯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去查林大公子前一段時間都跟什麼人有過接。”
“謝謝你。”林桑淺稍微松了口氣。
只要能查到那人是誰,或許,就能夠找到林文彥。
“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關硯青看著,道。
“什麼?你說。”林桑淺痛快地道。
“以后,永遠都不要對我說謝謝。”他含笑道。
林桑淺一怔,心臟突然怦怦跳了一會兒。
果然,男誤人!
可不能被關硯青那張臉到,清醒一點!
很快,馬車停在了小張酒館門口。
林桑淺酒館的招牌,便覺得一陣窒息,兩旁掛著的紅燈籠更是刺痛了的眼睛。
趙蘭兒現在肯定在歡歡喜喜地等著林文彥和花轎來呢……
下了馬車,肖雅文立刻就跑了過來:“桑淺,你怎麼來了?陪林大哥來的嗎?可是現在還早,沒到吉時呀。”
“蘭兒呢?”林桑淺問。
“在屋里呢。”肖雅文笑道,“今天太好看了!那件嫁也超好看!蘭兒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林桑淺想起,今天趙蘭兒的嫁,是自己親手做的。
從和林文彥定親那天開始,就在做了。
但期越大,失也就越大。
林桑淺低頭,在肖雅文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肖雅文先是愣了好一會兒,然后氣得頭發都快要立起來,張口就罵:“搞什麼!林文彥那個混蛋……”
林桑淺連忙捂住的:“你小點聲,別讓蘭兒聽到了。”
肖雅文趕點頭,林桑淺這才把手給放下來。
“可是,這事瞞不住的呀……”
林桑淺深吸一口氣,道:“我去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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