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爾柳臉陡然間變白,終于明白,為什麼于靖霄一直說,他這位好友特別厲害。
各方面的厲害。
恰巧剛剛安遇回來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角搐。
從他們公子十一二歲開始,就有無數人爭先恐后地勾引他。
關硯青什麼手段沒見過?
齊爾柳這樣的,還是太。
“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口。”安遇說。
“嗯。”
關硯青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齊爾柳,抬腳就走。
齊爾柳還不死心,開口問道:“關大公子是要去林家嗎?靖霄也在那里,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
剛要追上去,就被安遇給攔住了。
“于夫人是嗎?”安遇意味不明地笑著,“我們公子,和于公子,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一瞬間,齊爾柳的臉五彩繽紛,姹紫嫣紅。
“還有,于公子只是暫時被你蒙蔽了雙眼,才會覺得你好,娶了你,但我說實話……”安遇低聲音,“你這樣的,連當年想爬我們公子床的那個使婢都比不上。”
說完,安遇便揚長而去,徒留齊爾柳在原地氣得發昏。
……
林家眾人這幾天神都繃著,這會兒吃飽了,又陡然間放松下來,一個個便都回房去睡了。
于靖霄也去客房歇息了。
只有林桑淺還睡不著,披著大棉,捧著一杯熱茶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畢竟這幾天在山上睡得還不錯。
也不知道關硯青把谷知南給帶到哪里去了。
谷知南的毒還沒解完呢。
既然答應了谷知南會給他解毒,總得做到底。
更何況,為一個醫生,如果半途而廢的話,那也太不像話了。
明天問問看好了。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敲響。
已經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難道是……
林桑淺放下手里的茶,跑過去開門。
果然,站在門口的人,是關硯青。
這張十分有沖擊力的帥臉突然又出現在面前,林桑淺的心突然有些砰砰直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后,還是關硯青笑道:“不請我進去嗎?”
“嗯?啊,對對,快進來!”林桑淺臉一紅,趕側,讓出一條路來。
同時,也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不就是關硯青嗎?不就是四年沒見嗎?不就是這四年里他長得又高又帥嗎?
不就是他上的氣質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關硯青走進院子,四下環視了一圈,然后轉頭,對林桑淺道:“這個院子很不錯。”
“是啊,后面還有個花園呢。”林桑淺干地說,“不過現在是冬天,花都沒開。”
安遇本來想跟著進來的,一看到這副場景,他尋思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把門關上,離開了。
“他們都睡了?”
“嗯,都嚷嚷著困,回屋睡覺了。”
林桑淺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對了,關大公子,你還沒吃飯吧?”
“還沒。”
“那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先去膳廳等我吧,外面太冷了。”
林桑淺說完,便轉,飛奔去廚房了。
關硯青看著俏麗的背影,臉上漸漸出一抹笑容。
四年了,終于又能吃到做的飯。
天知道他這四年過得到底有多痛苦。
不僅想做的飯,還有點,想。
林桑淺煮了一碗面,煎了個蛋,還炒了一盤宮保丁。
用托盤端著去了膳廳,關硯青已經在那里等了,還點上了兩蠟燭。
夜里,蠟燭的照明效果并沒有太好,膳廳里還是有些昏暗,但卻莫名地添了幾分朦朦朧朧的曖昧。
林桑淺把托盤放到桌上,關硯青沖道:“多謝。”
他的聲音似乎也比四年前了很多,已經完全褪去了所有的稚,變得十分穩重,還帶著幾分磁。
林桑淺覺得就這樣看著他吃飯不好,但是他是客人,又不能直接把他一個人丟在膳廳里。
關硯青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拿起筷子,吃得十分優雅。
林桑淺想了想,又去廚房煮了兩杯熱茶,一杯給關硯青,一杯自己捧著喝。
這樣就緩解了不尷尬。
關硯青吃得很優雅,速度卻很快,沒一會兒就把一碗面和一盤丁全都吃完。
他了,喝了一口茶,開口道:“很甜。”
甜嗎?林桑淺有點疑,剛剛好像沒加太多糖。
“聽說你這幾年生意做得很大。”關硯青又開口道。
“確實還不錯。”林桑淺說,“比我預想的要好很多。”
“你很厲害。”
林桑淺毫不客氣地應下了這一句夸獎,又道:“你也很厲害……我之前還以為,你只是京城里的那種世家公子,每日詩作對,品茶賞花。”
實在是關硯青的氣質太像了。
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在戰場上濺殺伐的年將軍。
關硯青一愣,而后笑道:“你這樣說,也沒錯。若沒有戰事的時候,我在京城,也差不多是那個樣子。”
林桑淺也笑了,又問道:“這次戰事結束之后你怎麼沒有回京城呢?哦對了,你應該是來抓谷知南的吧?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三皇子。”
關硯青不置可否。
但他沒有告訴,其實一開始,圣上是打算讓別人來抓谷知南回去的。
是他自己要回來這里。
圣上也就拜托他順便抓一下谷知南。
而他要回來這里,好像絕大部分是因為……。
“那你幾年前來鎮上住,是來玩的嗎?”
“嗯。”關硯青點點頭,“京城雖繁華,但住久了也有些無聊,恰好靖霄在這個鎮上,就來了。”
也幸好他來了這里。
要不然,要怎麼遇見?
四年過去,長大了很多。
但年紀還是太小了。
“你快及笄了吧?”關硯青問。
“嗯。”林桑淺說,“明年正月及笄。”
的生日是在正月,而他們這里,子十五歲及笄。
還要再等兩個月……
關硯青第一次覺得心的,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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