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文學堂的幾個書得了命令,立刻就過來搜海興學堂的學生們。
這些小孩子雖然心有不滿,但是又覺得,反正他們什麼也沒拿,搜搜去吧。
到時候什麼都沒搜出來,這個狂妄的夫子就要給他們下跪了。
這樣想著,他們又高興起來,甚至還催著書們快點來搜。
現在天氣熱,他們穿的衫薄,所以很沒多久就能搜完一個人。
很快,就到了林彥北。
侯天祿的眼底,頓時出興的!
林彥北,你這個臭小子,等著吧,還敢讓我下跪,一會兒你就該下跪祈求我的原諒了!
林彥北大大方方地起,張開雙臂,讓書搜。
“這個臭小子搜仔細點!”侯天祿特意叮囑道,“我就看他最可疑!”
葛夫子轉頭看著他乍現的模樣,心里越來越不安。
難道侯天祿真的做了什麼手腳?
那林彥北該怎麼辦?
現在停已經來不及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相信林彥北,也一定會護著自己這個學生!
有了侯天祿的叮囑,書搜得格外細致,甚至恨不得把林彥北的服給下來。
可是到最后,還是一無所獲。
“夫子,都搜完了,什麼都沒有。”書說。
“你說什麼?”侯天祿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這,這怎麼可能?”
同樣震驚的還有林雄。
不可能啊!他明明都把墨放到林彥北上了,怎麼會不見!
難道林彥北發現了?可就那麼一小塊墨,也沒什麼重量,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會發現?
“我說姓侯的,現在怎麼說?”黃夫子臉鐵青地道,“我們海興學堂的所有學生都已經被搜了,什麼都沒有,這就說明你的墨本不是我們的學生的!你也該履行你剛剛的承諾了吧!”
侯天祿臉一白,道:“什麼,什麼承諾啊?”
“跪下來道歉!”葛夫子毫不留地說,“這可是剛剛你自己答應的!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想反悔不?別忘了,下面可還有你的學生呢!你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
“你,你們……”侯天祿幾乎要發起抖來,“這不可能!我那塊墨絕對是林彥北的,除了他沒別人了!”
“侯夫子,我很奇怪,你怎麼就一口咬定一定是我的呢?”林彥北似笑非笑地問。
“因為……當然是因為你最可疑了!你就長了一張小的臉!”
被這樣辱,林彥北當然忍不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便聽到葛夫子厲喝一聲:“夠了!侯天祿,你當著我的面這樣說我的學生,你當我死了!”
說著,他還擼起袖子,怒氣沖沖地朝侯天祿走過去。
幸好,黃夫子及時把他拉住。
現在,是他們海興占理,他們想怎麼辱侯天祿都可以。
可是一旦起手來,他們有理都變沒理了。
葛夫子也不是傻子,黃夫子這麼一拉,他便冷靜了下來。
“怎,怎麼,你還想打我不?”侯天祿戰戰兢兢地說。
“呵呵。”葛夫子冷笑一聲,“君子手不口,你放心,我不打你,但是今天這事兒,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代。剛剛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海興的人了你的東西,還大張旗鼓地要搜,現在什麼都沒搜到,你想輕而易舉地把這事兒翻篇?不可能!”
“難道你還真想讓我下跪!”
“沒錯!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你跪下,給我們道歉,這事兒就算完了!”
“你們怎麼這麼得理不饒人啊!”
葛夫子樂了:“你也知道理在我們這邊?那我們就不饒你,你又能怎麼樣?”
侯天祿差點氣得仰倒,他恨恨地瞪向林雄。
真是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讓他辦這麼點事都辦不好!竟然還敢說已經功了!
林雄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那塊墨不在林彥北上,那會在哪?
“咳咳!”侯天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剛是我錯怪你們了,不好意思,我會跟你們道歉的,但是現在我那塊墨還沒找到,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得趕找到那塊墨。”
反正他就盡量拖延時間,他就不信葛夫子和黃夫子會追著讓他下跪。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嗯,侯夫子說得對!”
所有人都向聲源看去,只見海興學堂的幾個書之中,個子最矮的那個站起來,摘下了頭上的帽子,笑瞇瞇地說:“咱們是得先找到那塊墨。”
“林桑淺!”林雄驚呼,“你怎麼會在這里?”
“什麼?林桑淺?”侯天祿又是一驚。
林水梅說得沒錯,還真讓林桑淺這死丫頭混進來了!
這死丫頭還真是不可小覷!
“黃夫子,葛夫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今天說好的我們兩個學堂比試,你們怎麼帶了外人進來?”
侯天祿想趁機轉移話題,可是林桑淺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侯夫子,我看,您還是先把眼下的問題解決了,再糾結別的事吧。”林桑淺說,“不是說,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塊墨嗎?”
侯天祿被噎得沒話說。
“那塊墨明明就應該在林彥北上!”林雄急得嚷嚷起來,侯天祿趕瞪了他一眼。
這個傻缺玩意兒!
“各位,剛剛我們海興學堂的學生已經被搜過了,我想,為了公平起見,汝文學堂的學生也應該被搜吧?”
“你什麼意思!”汝文學堂的學生頓時不滿了,“你是在說我們才是小嗎?”
“那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夫子的東西!”
“如果你們正不怕影子斜,還怕搜?”林桑淺直接把剛剛侯天祿說的話給還了回去,“更何況,搜是你們侯夫子提出來的,海興的人都搜了,汝文的人憑什麼不搜?”
“沒錯!”黃夫子立刻說,“憑什麼只搜我們的學生?姓侯的,沒準兒是你自己的學生手腳不干凈呢!”
侯天祿憋了半天,也沒找到反駁的話。
葛夫子冷笑一聲,對海興學堂的幾個書說道:“來啊,搜!”
那幾個書早就躍躍試了,聽到葛夫子這麼說,如同韁的野馬一般,跑到汝文的學生面前。
沒過一會兒,一個書突然大聲喊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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