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燙到陸詩涵。
陸詩涵也不和他爭,拿起碗筷走了。
兩人陸陸續續將飯菜端到餐桌上。
早已經眼穿的江父和江母,眼睜睜看著那香味俱全的飯菜在餐桌上擺開。
餐盤和筷子也都碼放得整整齊齊。
一時間,他們有些老淚縱橫。
不得不說,看見自己的孩子居然會做飯了,而且是給自己做飯,這心里真的百集。
說不那絕對是假的。
“陸詩涵居然會做飯了?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倒不是他對顧澤琛有偏見,而是他覺得顧澤琛兒就不可能真的會做這麼一桌子好菜。
兩人之前關上門,也不知道在里面到底在搗鼓啥,這些肯定都是陸詩涵做出來的。
江父忍不住嘟囔著。
江父瞪了他一眼,“這明明是人家顧澤琛做的,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見是陸詩涵做的了?”
江父有點不好意思地了老臉。
“還真是顧澤琛做的?”
“那……反正詩涵也打下手了嘛,一直在廚房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事,都沒能出來和我說話聊天。”
“好不容易這麼早下一次班,就躲在廚房里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把自己爸爸媽媽扔在一旁,真是個不孝!”
一旁的江墨無語地看著自己爸爸媽媽在這里瘋狂吐槽陸詩涵,他適時的加了一句:“爸媽,要不你們把這句話原封不的在陸詩涵面前再說一遍?”
江父和江母立即閉上了。
算了,他們也就是隨口說一說,又不是真的是這種想法。
想是這麼想,但江父和江母都已經洗好了手,面上看上去好像毫不在意,實際上卻是非常期待地坐在了餐桌上。
坐姿也非常的標準,看得江墨心里只想發笑。
這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
不過到底也還算順利。
一直到晚上8點多,顧澤琛終于起告辭。
江父立即站了起來,嚴肅道:“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顧澤琛不舍地看向陸詩涵。
陸詩涵依舊神仙在的坐在座位里,沒有半分回應。
江墨起禮貌地送顧澤琛離開。
顧澤琛別無他法,只能離開了江家。
看著江家慢慢閉的房門,又看著里面的燈火通明,顧澤琛微微攥了拳頭。
他拿出手機給陸詩涵發短信: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只得到了陸詩涵一個冰冷的:“滾!”
在回去的路上,白天發生的事一幕一幕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終于明白自己以前究竟做了怎樣的混賬事。
那個極品男嫌棄陸詩涵的話語,到現在依舊讓他難。
他居然還敢嫌棄陸詩涵?
結過婚怎麼了?
有過孩子又怎麼了?
照樣比他一個男人活得滋潤!
顧澤琛地攥著拳頭,骨關節咔嚓咔嚓作響。
他一定要讓陸詩涵幸福!
若是陸詩涵不幸福,他寢食難安,這一輩子都好過不了。
或許是那一段愧疚突然如水一般席卷過來,得顧澤琛不過氣。
他將車停在路邊,打開了四閃。
隨后仰躺在車座位里。
看著外面被風吹拂的大樹,風雨飄搖中,樹葉簌簌落下,平添幾分幽冷。
他好像看見了他和陸詩涵以前的過往。
今天那個極品男諷刺陸詩涵的話在他耳邊依舊作響,擲地有聲,聽得他心臟里難得很。
大手慢慢覆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依舊有從指里流出。
他不知道,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以前做的事居然會給陸詩涵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就連離開了自己之后,想要再找一個好的男人,都那麼難。
他們居然會帶著那種有眼鏡,來看待這種離過婚,有過孩子的人。
可是這并不是陸詩涵的本意,都是自己的錯。
是自己致陸詩涵與這種境地。
道路兩旁,昏黃的燈照著清冷的街道,路邊的路人也都裹了大,行匆匆朝著萬家燈火而去。
哪怕平日里再怎麼忙碌,晚上回家時,看見一盞為自己而亮的燈,餐桌上為自己留的一頓早已經涼了的飯菜。
那可能就是我們疲憊一整天最好的安。
顧澤琛想:他著陸詩涵,無比地著陸詩涵。
第二日。
陳奕萱風風火火地鉆進了陸詩涵的辦公室。
“詩涵,你昨天真去相親了呀?相的怎麼樣?有沒有遇到非常優質的男人?”
“優質的男人倒是沒有,但遇到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的男人,張口閉口就是讓我把我在新品牌珠寶公司的份全部都轉到他的名下。”
陳奕萱:“?什麼?”
“而且,以后生活方面的費用全部都由我自己出,養孩子的費用也是我自己出。”
陸詩涵一想起來昨天的遭遇,還有些咬牙切齒。
昨天晚上,沖著老大和老二發脾氣,老大和老二就像兩只鵪鶉一樣著脖子,不敢。
想到昨天老大和老二的回答,簡直快要被這兩個老人給瘋了。
他們兩個老人對這種事居然看得非常的淡。
“無所謂嘛,我們又不是養不起你和外孫,讓你找一個男人只是為了知冷知熱,關心你,護你罷了。”
“至于錢財的事,就讓我們來負擔。”
陸詩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面聽到的,他們倆是從來都沒有結過婚,沒有生活過嗎?
知不知道家庭的主要矛盾一般都來自金錢?
對于兩個老人的想法,幾乎不敢茍同。
胡發了一次脾氣,就鉆到自己房間里去睡大覺的了。
陳奕萱瞬間目瞪口呆,“什麼?這麼極品?“
陳奕萱嘖嘖稱奇,“現在,男人們這種思想都已經這麼前進,這麼難以察覺了嗎?他要是想要不勞而獲,直接去傍個富婆不就行了?”
“讓富婆養著他,又給他買房,又給他買車,公司就算送到他手里會怎麼樣?又不會管理。”
陸詩涵依舊看著電腦屏幕,“誰知道呢?而且,把我做的所有的事都給否定,最后又給我一顆糖吃。”
“居然還幻想到了有孩子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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