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事是蘇玉婉做的。”

“本王知道。”段承軒輕的將放在床榻之上，見麵慘白，隻抬手拂過的麵頰，卻被不著痕跡的躲開，卻也不惱怒：“孩子已然沒了，我總不能白白再添上婉兒的一條命。”

“蘇玉婉在一日，你便一日無子嗣。”顧茗煙冷笑著揮開他的手：“我倒是要看看你為了蘇玉婉能害死多人的命。”

段承軒揚起眉頭，心中自然是懊惱不已。

這也是為何他從蘇玉婉那裏離開，到顧茗煙這邊來的原因：“你是怨我太狠心。”

“不敢怨，我已經盡了人事，終究算不過天，你始終要給顧子衿一個代，給丞相府一個代。”顧茗煙索直接躺了下來：“王爺還是去忙事吧，不送。”

在顧茗煙這邊也吃了閉門羹，段承軒自是想不通：“在我看來，你和顧子衿並非姐妹深，於顧誠也並無，何須惱怒？”

好一個何須惱怒！

顧茗煙索直接拉了被褥將自己埋在其中，不去理他。

段承軒輕輕的歎了一聲，低聲吩咐：“王妃足鳴苑，不得出，不許擾，好生照顧，若是出了問題，你們便提頭來見。”

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一幹家仆丫鬟戰戰兢兢，忙著點頭。

片刻之後，顧茗煙才覺得一切都安靜了下來，肩頭大都疼的厲害，卻是清醒的毫無睡意，隻滿頭虛汗的爬了起來，將青黛鬼魅給了進來。

青黛小聲說道：“蘇玉婉房中的東西燒了個，錦繡討了段承軒的口頭承諾，即日離府，連帶著蘇玉婉院子裏的幾個丫頭都離開，巧的是，長久在主院的慕青卻沒能及時滅火，害的蘇玉婉上被燒了。”

“慕青那樣忠誠於蘇玉婉，竟然不在？”顧茗煙挑眉。

鬼魅也是無奈：“那是因為慕青去給二小姐下毒，我當時去放火的事也並未看到過他。”

“自作孽，不可活，這燒傷的疤痕，將要陪伴一生一世。”顧茗煙從青黛的手裏接了杯苦茶，隻堪堪過了心底的焦躁不安。

青黛和鬼魅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若非是蘇玉婉苛待下人，將人命視作草芥，顧茗煙也斷不會為了幾個丫鬟對出手，隻是沒料想到蘇玉婉為了害死顧子衿腹中的孩子，竟然讓寸步不離的慕青親自去下毒，以保證萬無一失。

最後，顧子衿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蘇玉婉也沒了錦繡這樣的心腹，更是在上留下大片燒傷，隻是連累了慕青為做事，怕是免不了被段承軒一頓責罰。

“顧子衿的況如何？”

“哭鬧的厲害，太後聽聞消息都氣出病來，顧丞相方才帶著顧夫人也過來了。”青黛趕說道。

顧茗煙皺起眉頭來：“父親，可有提起我半分？”

青黛想了想，搖頭。

手中的杯盞似乎重了千斤，得手都有些抬不起來。

青黛見輕輕抖，隻將那杯盞給取了過來，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小姐……”

“罷了，反正我也有你們了。”顧茗煙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來，青黛無奈，隻緩緩的扶著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