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奔波未曾停歇。
長坪村此時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居於小河邊,多是農田並無縣衙,零零散散的百來戶人家占了大片的地,村口還有幾個小子躲在屋簷下玩鬧爭鬥。
見遠方匆匆來了個從未見過的大馬車,幾個小子紛紛嚷起來:“來人啦!來人啦!”
各家各戶的人聽了這話,隻瞧了一眼那富貴的馬車,紛紛的將自家的孩子給拉進了院子裏,就連那屋簷下腦袋一點一點的花白頭發村長都一個激靈的拄著拐杖站起來,直接將他們的馬車給攔在了門口。
村裏幾個壯實的人都紛紛扔了手裏的東西過來,隻將老弱婦孺往家裏推搡。
顧茗煙和鬼魅是沒辦法了才下的車,這一車的藥材本沒法兒自己拖進去。
村裏人都不認識鬼魅,隻警惕的看著。
“老先生,我是陪著朋友回來治病救人的,可否讓一讓?”顧茗煙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一路顛簸的都有些想吐了。
村長巍巍的看了一眼,後的男人卻狠狠的啐了一口:“怎麽?知道強的進不來,如今找個人過來了!”
顧茗煙滿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
可一群人七八舌的說出來,背後的馬夫都聽不下去了,扯了嗓子喊起來:“可別瞎說,這位是靖王妃殿下,若是攔了的去路,你們可不起!”
“說些。”顧茗煙趕對背後的馬夫擺擺手,一轉過頭來,就見眼前的人紛紛睜大了眼睛看,顧茗煙想了想,隻好將靖王的牌子拿出來,幾人才紛紛讓開來。
村長還想直接跪在地上行禮,顧茗煙手忙腳的將他給拉起來:“我真的隻是過來幫忙看個病,老先生不用管我是什麽份的。”
此時,鬼魅已經快步的往自家走去,顧茗煙看了一眼,跟村長幾個說了聲抱歉,便扯著披風小跑著跟上。
後麵的幾個村民都七八舌起來。
“真的是靖王妃啊,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做什麽?”
“是不是假的啊,看那病秧子的模樣,能看什麽病?”
幾人七八舌的說著,後麵幾個婦人都聽不下去了,將自家孩子給了男人,三三倆倆的也跟上了顧茗煙和鬼魅的步伐。
鬼魅的母親有些銀子,這院落裏的東西堆積了不,院落裏就一個眼神不好的婆婆持著,鬼魅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將顧茗煙給扯了進去。
躺在床榻上的婦人此時微微瞇著眼睛,也隻有在看見鬼魅那張臉的時候才溢出些許笑容來,但即使如此微小的作,都讓輕輕咳嗽起來。
顧茗煙坐在床沿為把脈,更不忘看一眼鬼魅,低聲道:“一路上想了那麽多,怎麽臨到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哦,對了,娘親……”鬼魅這才湊過來,絮絮叨叨的說著在王府裏發生的那些事,婦人便安靜的聽著,隻是目時不時的落在顧茗煙的上。
顧茗煙的臉被大半的披風帽子給擋住,低著頭為診脈之後,又輕輕的了的上,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是不想打擾到兩個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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