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山為王,拉幫結派,那些山匪眾多,多是流離失所的人投奔於此,但隻殺貪汙吏同那些偏僻城鎮的土財主。
有原則,並不算作惡,但那貪依舊是朝廷員,這事便大了。
若是按照段承軒的說法將這群人給殺了,的確可以解決此事,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這群有原則的惡徒給殺了,隻會讓更多流離失所的人對皇族不滿。
若是能在主和,將此事好好解決,便是從本解決了此事。
“若是不殺,但那些雖是貪,但到底都是朝廷員,如此被人知道,那便說我滄瀾不顧律法。”段承瑞說罷,更是頭疼。
顧茗煙見他這般苦惱,想必他也去問過孟旭,隻是還是沒個招兒。
“父皇規定了三個月,若是做不好,便讓皇叔去殺,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而我前幾日派去講和的人都無功而返,就連孟旭都親自去了一趟,可任憑他巧舌如簧,那些山匪怎麽也不鬆口。”
段承瑞說到這裏,也是連連歎氣。
若非是說不通,他也不會想著來算計顧茗煙去探聽段承軒的口風。
但是他這麽一說,顧茗煙倒是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輕輕的笑了起來:“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如今看來,你們到底還是高坐慣了。”
“怎麽說?”
段承瑞呆呆的看著的笑容,恍惚又想起了那晚獵場河邊的笑臉。
真是許久未見了。
並未注意到段承瑞的呆愣,顧茗煙隻繼續道:“你在皇室無憂無慮,孟旭出生富家,見不得太多窮苦。而那些山匪若非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如此大膽的搶劫員,他們明知自己一死,卻依舊遵循原則,是因為他們知道窮人搶了就沒法兒活了,而且,他們必定都有家室。”
“為何?”段承瑞聽聞,也是一頭霧水。
“搶了那麽多銀子,他們可不認為自己有命拿,隻想著多拿些,最起碼自己這一條命能換自己一家子活下去,怎麽不虧。”
說到這裏,顧茗煙總是能想到那些來往手下的病人。
當然見過那些因為沒銀子買藥的人,同時也見過那些強撐著不願意治病給家人添麻煩,就直接尋死的人。
的眼裏盛了不的憐憫,更多的卻是幾分憂愁。
“他們隻求多拿些銀子能給家人,一心赴死,你們又怎麽有人能將死人給說活。”
顧茗煙冷笑了一聲,春風拂過的青落在臉側,竟然平添了幾分冷冽。
“為何王妃殿下如此確信?如果他們隻想要錢呢。”
“隻想要錢的人肯定有,但大部分都是不得已,而你給的承諾,救不了他們家人的命,也保不了他們的未來,他們自然不同你談了。”顧茗煙了臉側的青,那雙桃花眼裏卻多了些鋒芒:“你直接殺了那波貪,將那些貪們多收的銀子都分發給那些山匪,若是有山匪蓄意鬧事,直接殺了以儆效尤。”
話音落下,幾片翠綠的葉片落在顧茗煙的肩頭。
段承瑞幫將綠葉給撥開些,繼續問:“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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